皇宫里早就荒废了的木匠工房里,天启皇帝努力的推搡着门户,但是可惜,这个门已经被在外面死死的钉住了。就在天启皇帝怒吼中,以叶向高为首的内阁重臣,跪在院子里,不断的磕头。
“老臣一心为国,绝没有谋逆的想法,我们所有内阁的大员,全是一心为了皇上,为了这个大明的江山的。您在这个时候是绝对不能出面的,是绝对不能见毛贼的,只有当我们将毛文龙的藩镇铲除,皇上您如何治我们这些人的罪,我们都甘心承受。”
这一次政变是如此的关键,一旦天启见到了毛文龙,绝对第一时间和毛文龙合作,那么奸贼不能除,大明这些真正忠君爱国的就要全军覆没了,天启能做的出,毛文龙也绝对能做的出。
“魏忠贤,你这个老狗,你死到哪里去了。”
魏忠贤就恭敬的从角落里爬出来,理直气壮的回答:“万岁爷,老奴在呢。”
“你立刻命令锦衣卫,将这群不识大体顽固不化的人,给我抓起来,立刻撞起景阳钟,敲起凤凰鼓,我要升殿。”
魏忠贤就小心的回答:“万岁爷,诸位大臣们也是不得已,你已经被毛文龙蒙蔽了,您就在这次依从了诸位大臣了吧。”
“魏忠贤,你这个老狗,我养你的目的是什么你怎么敢如此对我对你的主人”
魏忠贤战战兢兢的回答:“老奴对皇上是忠心耿耿,绝对不二。今天这一切,都是毛文龙那家伙逼的老奴啊。”然后赶紧的表白:“大家的意思是,万岁日理万机,日渐消瘦,还请您好好的歇歇。啊对了,老奴已经将上好的木料准备好了,请您老好好的打造一些木工活,到时候,老奴还要好好的欣赏一下呢。”
“叶向高,你怎么说难道你就这么软禁君父吗”
叶向高就磕头道:“老朽虽然致仕,但得蒙万岁以帝师优待,以布衣参谋政事。但在平时,老朽也不管什么,但这次,老朽是实在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大明亡于奸贼之手了。”
“什么亡于奸贼,我看你就是奸贼。”
叶向高就在次磕头:“万岁,从毛文龙献千年大旱未雨绸缪之计起,老朽就看毛文龙就是妖言惑众,是在暗中为自己布置,老朽认为此人不可留。”
“什么妖言惑众,毛帅不都言之必中了吗。”
“万岁,可怕就可怕在这里了,一个凡人,怎么能知道上天的事情如果他知道而您不知道,那您是什么这让天下人到底怎么看万岁,到底是谁代表上天”</p>
<strong></strong>这话才真正说到了点子上了,这让天启一时语塞。但转而就为毛文龙辩解:“毛帅是有名的半仙,他能言中也不出奇,袁天罡还通晓天机呢,那他也不是乱臣贼子啊。”但转眼就想明白了:“一派胡言,其实朕总算是明白了,还不是毛文龙功高盖世,上次为泄愤,坏了你的张大可延坪岛海外的计划,坏了你扶持东林重振的机会。对了,还有你魏忠贤,还不是毁了你阉党的机会”
这话说在了魏忠贤和东林严光效的心坎上了,但其实却上屈说了叶向高。
”即便是毛帅有不臣之心,但你们的出发点就是忠君吗不过是一丘之貉,反倒不如毛帅光明磊落,做事业没有毛帅的魄力,即便你们成功了,难道就能拯救这个大明吗只能更坏。“
叶向高不想和他在这一点上胡搅蛮缠,再次磕头道:“但毛文龙却在我们的未雨绸缪大计里,参了他孤臣党的沙子。”然后也不等天启再说什么:“您看,杨嗣昌是他的人,现在他掌握着整个山陕人员钱粮,更有山陕总督权倾西北,而且这几年不断的调他孤臣党的人去西北任重要的职务,万岁,现在中原高地,都是孤臣党的天下啦。”
天启默不作声。
“还有,八贤王坐镇信阳,但掌握军权的是郑国公,还有他们那些勋贵子弟。而勋贵集团就是依附在孤臣党的羽翼下成长起来的啊,所以,现在信阳也几乎被掌握在了孤臣党的手中啦。”
天启这次不再听着了,突然焦急的询问:“我的弟弟他怎么样啦,快说,他是不是出了危险啦。”语气之急迫,兄弟之情表露无疑了。
这时候,已经被从南京调回提拔起来,登上朝堂的周庭儒嘴角一丝奸笑,坚定的道:“据臣风闻,八贤王已经被郑国公和他们的子弟软禁在了信阳。”
叶向高就不由得的向他投去一丝赞许的微笑,好一个风闻,好一个查无实据,这一下,正戳在了天启的软肋上了。即便将来事成,皇帝秋后算账,只要说出风闻两个字,一切就都没事了。果然是东林后起之秀,将东林弹劾大臣的手法学了十足十,文官弹劾他人就爱这个调调手法,什么都是风闻,风闻言事真的是其妙无穷啊。
天启当时就语气急促,大吼大叫起来:“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毛帅绝对不会那么做的,他历来最看好我的弟弟的,我当初还要在可能的情况下,让毛帅辅助——”猛的打住了他下面的话,转而大声吼道:“魏忠贤你个老狗,你说,八贤王现在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