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同僚被抓走,结局是死定了,这个工部侍郎已经血冲脑海,他要继承钱文诗的遗志,是的,是遗志了,自己必须将战斗进行到底:“臣弹劾毛文龙强取山东土地媚上,行土地兼并事。”
这一条才是关键,这才将严重跑偏的问题再次拉到正路上来,而他直接指向了毛文龙给天启和魏忠贤出的那个新的土地办法.那个土地法,这关乎到全天下官员士绅和他们身后的根本利益,这必须要争,必须要皇上放弃这个政策,否则那真的是要了人的老命了。
毛文龙就理直气壮的问道:“却不知我强抢了谁家的土地我媚了哪位上,我又怎么就土地兼并了,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乱说话,可是要死人滴,你想好了吗”
毛文龙好心的提醒着这位跳出来和自己掐的家伙,你说你一个工部的侍郎,管什么土地的事情啊,你这不是找死呢吗看来,自己刚刚弄跑两个,弄死一个,还不能打压他们嚣张的气焰,看来,还得弄下去几个才能让他们胆寒啊。当时毛文龙就感慨,你说你们有这前仆后继的劲头,去辽东杀奴该多好啊。
不过这王志明讨要土地的事情才是开始,如果自己和皇上退步了,那其他人就会蜂拥而至,那自己岂不是白忙活啦,而且讨好未来皇上不成,反倒让他难堪,那未来皇上一上台还不第一个就咔嚓了自己。而最关键的是,那自己当初给天启,给魏忠贤鼓捣出的那个抑制土地兼并,缓解百姓负担的土地改革就要胎死腹中,这是改革大关键,改革观念不能动摇。
好吧,毛文龙试了试手中的牙笏,坚定的下定决心:“出头鸟的王志明是吧,这次算你倒霉,我就拿你杀鸡儆猴了,就用你的下场,告诉那些原先土地的地主们,想要拿回土地你得有那命。”
改革是需要流血滴,当然不能是推动改革的人滴,那么,王志明,你就当这改革第一个流血的人吧。王志明,你死定了。
工部侍郎理直气壮的回答:“山东三县土地,合计37万余亩,被你贪占,你不是已经进献给信王了吗那可都是有主之地,地契上明明白白的写着,这是确凿的证据,而且我还有人证在手,山东邹县举人王志明已经进京上告,告你抢夺了他的土地,现在人就在刑部。”
刑部的侍郎立刻站出来,语音铿锵的冲着天启道:“皇上,确有此人此事,王志明举人进京告御状,现在将状纸递到了刑部大堂,还请皇上定夺。”
天启心知肚明,这土地的事情当时毛文龙进献的时候自己就曾经说过,这些是有主的,应该归还原先的主人,但当时毛文龙一阵有理有据的解释,自己也就信了他了,结果现在看看,苦主找上门了,他找毛文龙要,其实就是等于找自己要,而当时自己已经将这些土地赏赐了自己的弟弟了,那自己怎么好意思再和弟弟要回来弟弟可就那么点家底啊。现在他开始后悔当初毛文龙将这一箱子地契贡献给信王了,还是欠考虑呀。
现在天启有点心虚,就捂住脸犹豫着,是不是将这些地契发放回去给人家原主人,用以来平息众怒,毕竟这件事情自己理亏。
毛文龙就轻松的一笑:“这事情好说,咱们得讲道理不是,你看我将这事情的前因后果给你捋捋,他举人王志明的土地是被徐逆抢过去的,而我上缴给信王的土地是我的缴获,我是从徐逆那里得到的,这根本就是两回事,正所谓,打酒得管提着酒瓶子的要,所以他王志明不应该找我讨要土地,而是应该去找徐逆。”</p>
<strong></strong>这一个歪理邪说,当时噎住了许多人,按照逻辑推理,这事还真就是这个事,那个王志明告毛文龙强抢土地,还真有些说不上。
结果刑部侍郎争辩道:“徐逆谋反,祸乱山东,杀人盈野,裹挟无数,王志明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举人,他怎么敢去向徐逆讨要,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一提这事,毛文龙就气愤难平,立刻大声道。“当初徐逆谋反,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只要山东心怀国事的人站出来第一时间组成乡勇,或者安抚身边百姓不要从逆,在萌芽里就能灭里他,何至于糜烂山东十一县,差点造成糜烂整个山东动摇大明根基。
而杨老总兵招募乡勇的时候,这些个拿着国朝恩典的士绅们,却一个个推三阻四,即便你不出人,你出点钱粮总可以吧,大明几百年没有收你捐税,这时候国难当头,却依旧是一毛不拔,而那些士绅地主家堆积如山的粮食最终却便宜了徐逆叛军,这是变相的资敌。”这个刑部侍郎就一个踉跄,这毛文龙的大帽子先给山东那些苦主士绅地主叩上了一个。
毛文龙紧逼一步,痛心疾首的道:“得不到山东士绅地主们的一点资助,没奈何杨总兵只能变卖家财,才保证招募的三千乡勇有口饭吃,才能和徐逆周旋,才拖住徐逆打上京师的脚步要不然你们还站在这里夸夸其谈你想的美,现在可能徐逆都已经坐在万岁该坐的位置上称孤道寡啦,难道大明两百多年的供养,就换来了这个吗”
“士大夫不当差,不纳粮,是天经地义的,这是几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