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兵的加入,却要命的拖慢了安费扬古本军的前进速度,即便是他怎么样的鞭打驱赶,大家的身体素质在那里放着,平日都是半饱不到,刚开始能跟上大队就已经不错了。
但在一日行军之后,就开始有人瘫倒在地,无论你怎么鞭打都起不来了。这样一来,更拖慢了行军的速度,这让安费扬古更加焦急。
自己必须抓紧时间,否则战机稍纵即逝,抓不到正主毛文龙,那自己的后果将是相当严重的。
于是第三天,安费扬古不顾奴才兵的现实状况,开始驱赶这些人加快速度,结果大军过后,遗留下一地的饿殍死尸。
第四天的时候,大军总算跨过了鸭绿江,等大军过后,回头望去,那洁白的冰面已经被尸体所掩盖,根本就看不到冰面的颜色。
而最让安费扬古痛心的是,原本预计五天时间赶到阿敏的大营去,结果现在,召集人马用了两天,行军路上却用了四天,而且前面还有将近200里路,如果按照这个速度过去,最少还要三四天的时间。
这还不算,到了晚上,一些奴才开始逃跑了,大家反正都是各有主子,现在混编在一起,谁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即便将来主子回去问罪,只要直接不回家,也就会让主子认为是路上饿死了,或者是未来战斗战死了,现在逃跑还有力气,如果再走上一两天,就连逃跑的力气都没啦。
一个八旗兵看到安费扬古过来,先给他打一个千儿,然后站起来小声的恳求道:“旗主,我们歇歇吧,哪怕是半日也成,让那些奴才缓缓劲,要是这样走下去,走到战场也把人都走死了。”
这个旗丁倒不是良心发现为那些奴才求情,而是因为那些奴才都是大家的家当啊,就这么白白的死了,实在是肉疼。
“不行。”安费扬古坚决的否定了这个旗丁的请求:“前面战事瞬息万变,我们去晚了,毛文龙就跑了,到时候我们就坏了大事了。”
这个旗丁只能闭嘴,但想了想之后,再次恳求:‘要不给那些奴才多一个窝头吧,加强点他们的体力还是好一些的。”
安费扬古就再次摇头否决:“不行,这一次我们是在外面作战,不像针对大明,我们还能有缴获,凭借缴获来供给后勤,但这次是在朝鲜,本来朝鲜就地广人稀,即便是抢掠,也难以做到供应我们这些人的吃喝,同时假如说我们的抢掠激怒了还在左右观望的朝鲜人,到时候我们从南面运进物资的通道,就会被彻底掐断,所以,战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粮食就成了非常关键的东西,我们必须要按照长远打算。”
休息不成,多给那些奴才一口吃的也不成,那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奴才倒毙在路上了。
看看这个旗丁有些失望和痛心,安费扬古就亲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这一次我和旗主已经决定了,只要这一场仗打胜了,用我们的实力震慑住朝鲜人,让他们对我们的天威恐惧,我们就可以向他索取奴才,来补充你们的损失,你可要知道,朝鲜的奴才可比汉人的奴才乖顺多了。”
听到这样的承诺,那个还肉疼的旗丁就变得兴奋起来,搓着手连连点头:“那敢情好,那敢情好,要是用朝鲜的奴才,换汉人的奴才,我丢了十个,你老给我补上五个就成。”然后跟安费扬古解释道:“其实这帮汉人奴才的确让人不省心,平日在眼皮子底下还能乖顺,一旦你看不住他,他就偷懒耍滑,还有那对我们心怀愤怒的,时不时的就给你搞出点儿幺蛾子了,就在前一天,我就听说一个临县一家旗人,就让他们的奴才给杀了个精光,等咱们的人去的时候,那帮混蛋已经逃进深山里去了。但若是换成朝鲜的奴才,就没有这样的麻烦,他们比看家狗还乖顺。”
安费扬古就一边顺口敷衍一边想:“现在自己的大金朝廷,还没有真正被辽东的汉人所接纳,那些汉人奴才,心中还想着是大明的子民,现在自己的大皇帝已经开始准备推行剃发令,让这些汉人全部穿上我们的服饰,留上我们的发型,至少在形式上,能让这些辽东的汉人和中原的汉人有所区别,在心理上给他们一个打击。这个政策也是一把双刃剑,推行好了,就加快了辽东汉人的归化,当然也有那些死不改悔的,会在各处生事,不过也好,那些死不改悔的生事了,直接杀了也就是了,也就绝了后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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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有的没的想着的时候,一个戈什哈急匆匆的带着一个人过来,那个人见到了安费扬古之后,就给安费扬古跪下,然后小声的禀报:“旗主让我来向您汇报一下情况,还请副旗主借一步说话。”
什么事情还要避着身边的这些旗丁呢难道是敌人发动了反攻阿敏旗主再次遭遇大败吗
但是看看这个传信的人,身上没有刀伤,神情也并不慌张,想来不是什么大事,于是就冲身边的人挥了挥手,让身边的人离开自己,然后对着这个传话人道:“说吧,有什么机密事情”
这个传话人就站起来,看到安费扬古的手紧紧的握住了刀把,就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