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姐,头疼的症状持续多久了”
白夜做完了检查,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顾念。
顾念的目光有些不自然,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指甲,随口应了一句“没多久,我就是最近没睡好,你给我两片止痛药就行了。”
不等白夜说话,洛珈的眉头已经皱起来了“止痛药是随便吃的你身边的人都是死的”
顾念垂着眼睛不答话,她她能怎么说说她自从离开帝都之后几乎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还是说她这头已经疼了六年了
不管说哪个,都会被洛珈打死吧
哦,应该是吴迪会被洛珈打死
“怎么回事”洛珈见顾念像个鹌鹑似的,拧着眉毛看向白夜。
白夜清了清嗓子,试探着说“洛爷,要不您先出去我和顾小姐谈谈”
洛珈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他看了白夜一会儿,又转头看向顾念。
顾念仍旧垂着头,手搭在薄被上,正有一搭没一搭的戳着被上的纹理。
洛珈犹豫了一会儿,站起来离开了。
他走了,白夜率先松了口气。
艾玛,当着这尊大佛给顾念看病,他的心理压力真的是过于大了
而让他意外的是,顾念也轻轻地吐出口气,肩膀垂下的弧度都松缓了些。
“顾小姐放轻松,您这原本也不是什么要紧毛病,只是时间拖得久了,小病都要被磨成大病了。”白夜看着她,尽可能的放缓了语气,“洛爷现在也不在,您就说说这病是打什么时候开始的”
顾念瞥了他一眼,眼中带着一丝调侃“我现在跟你说,你转过头去告诉他,费这二遍事有意思吗”
白夜有些无奈的看着她“顾小姐,我是个医生,替病人保守秘密是我的职业道德,如果我要和洛爷说,刚刚又何必让他出去有洛爷在,您说实话的概率大多了。”
“面对洛珈你还能坚持职业道德”顾念送给他一对白眼,然后躺了下去,“你出去吧,我要睡了。”
“顾小姐睡得着吗”白夜的声音突然严肃了许多,“我看顾小姐的头疼,是长期失眠导致的吧那么导致失眠的原因又是什么抑郁症或者失眠症”
顾念轻笑着翻了个身,背对着白夜懒懒的开口“就我这张没心没肺的脸,能得那消极厌世的病别闹腾了,我就是最近压力有点儿大,没睡好而已。”
白夜见她死活不肯说,只能轻叹了一声“您这样,对治病没有益处。”
“你才有病呢”顾念的眉头拧起,“再不出去我喊非礼了啊”
“”这招真的让人破解不了啊
白夜垂头丧气的离开了卧室,一出门就对上了洛珈面无表情的脸。
“洛爷”白夜心虚得很,如果把洛珈支出去后他能问出个所以然来,他倒是也不害怕了,就算不告诉洛珈顾念的病情,也可以说一句能治或者不能治,至少这也算个答案不是
但现在
“她没说”洛珈问。
“嗯。”白夜缩了缩脖子,等待着末日到来。
只是他缩着脖子等了半天,想象中的暴风雨却迟迟没有到来。
白夜试探着抬起头,然后发现嗯,洛珈不知道什么以后已经走了。
嗯所以要不要和肖潇一起结伴去看心理医生呢
洛珈进到卧室,床幔被轻风拂过飘起,他看到了床上的人。她侧卧着,死死地闭着眼睛,似乎这样就能睡着了似的。
洛珈关掉了房间里的灯,走到床边从另一边上了床。
“你烦死了,我都快睡着了”顾念被头痛闹得心神不宁,洛珈还没躺下就被她拍了一巴掌。
洛珈自然不会生气,而是飞快的转过身,把她整个人都抱进了怀里。
轻拍着她的背,洛珈低声哄着“好了,睡吧,我在呢。”
洛珈甚至不需要问就知道顾念这是怎么了。
单从他数次翻窗去看顾念就可以证明,这丫头睡得实在是过于晚了,他几乎都是凌晨去她那儿,而她,不是坐在阳台上喝酒就是站在窗边吹风,唯一一次她快要睡着了,就是入职酒会那晚,喝多了。
这种作息时间,她的头不疼才怪了。
“睡什么睡,起来了”
就在洛珈开始思考怎么调整顾念的作息时间时,顾念推开他坐了起来,有些烦躁的理了理头发继续说“我得带禾宁晚晚回家了,明儿他们还得上学呢都怪你,把我弄这么个地方来”
洛珈的眉头皱起,他撑起身子把要下床的顾念一把给搂了回来,重新把人塞进被子里,他这才说“往哪儿回哪都不许去”
“哎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呢”顾念瞪着他,“我回家你还不许啊”
“不许,”洛珈轻吻了下她的额头,“这就是你的家,都在这儿了还往哪儿回”
顾念的呼吸一滞,支吾着“哪、哪就是我家了我、我”
“怎么就不是了”洛珈揉着她的脸,“哦,忘了告诉你,当年你在巴黎签的那份百分之二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