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钟林不习惯这里的吃食不应该啊,他来了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也在家里吃过几餐了。再说,这里的吃食可是比家里好的太多了”
邬明堂想到这里,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糖醋鱼腩塞进嘴里。开始的时候还没什么,等到他咬了两口以后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啊。
且不说这糖醋鱼腩的食材如何,单单是口味上来讲就应该是甜中带酸,酸中偏甜才对,而吃到里面的鱼腩的时候更是软糯爽口,唇齿留香,回味无穷。可是刚刚邬明堂夹起来塞进嘴里的这一块“糖醋鱼腩”却是让他后悔不已表皮的味道还行,可是当邬明堂咬到里面的鱼腩时,却似嚼到了一块盐疙瘩一般,咸的齁嗓子。
邬明堂顾不得太多,他可不想像钟林那样强忍着将难以下咽的“糖醋鱼腩”吞下去,而是直接将它吐了出来。
“水,水”
邬明堂伸着手指向水壶的方向。
邬少杰赶忙给他倒了一杯水递过去。
“这是把卖盐的给打死了不成怎么放了这么多的盐啊,简直就是,简直就是再吃盐疙瘩啊”
邬明堂用筷子戳了戳那块鱼腩,竟然发现鱼腩里夹杂着一大块没有熔化的盐,这哪里还是什么糖醋鱼腩啊,简直就是“糖醋盐疙瘩”啊
“邬叔叔,您再尝尝这个。”
钟林此刻已经缓了过来,指着一盘看上去食欲满满的小炒肉说道。
邬明堂拿起筷子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动手。
“嘿,怎么啦,怕什么啊难道这菜还会咬人了不成”
郝大通说罢拿起筷子夹了上去。钟林想要上前阻止已然是来不及了,郝大通已经将满满的一筷子小炒肉塞进了嘴里。
“我去,这是什么味道啊”
郝大通说着,满脸通红,鼻子冒烟,眼泪都快掉下来了。郝大通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这家酒楼吃饭了,确切地说他每年来邬家堡的时候都是在这家酒楼用餐的,而这道小炒肉更是他的最爱。然而今天的这盘小炒肉恐怕会给他留下心理阴影了。那哪里是什么小炒肉,简直就是小炒魔鬼椒啊
彭水哥不信邪,拿起筷子又尝了尝其他几道菜。所谓吃一堑长一智,有了钟林,邬明堂以及郝大通的前车之鉴,彭水哥变得聪明了,每道菜他都只是用筷子夹上一点点儿放在嘴里,甚至有的只是用筷子沾了点儿汤汁。但即使是这样,最后彭水哥还是喝了满满一大杯的水。
无一例外,桌子上摆的每一道菜全都没了以前的味道,什么特色菜啊什么招牌菜啊本来该甜的现在变成了咸的,而且是齁咸的那种;本来是咸的现在变成了辣的,并且比变态辣还要辣;本来是酸的,现在似乎是放入了胆汁,变得奇苦无比
“小二,给我进来”
郝大通火爆的脾气,瞬间爆发了,“啪”的一拍桌子,震的桌子上的盘子、碗筷都跳了起来。
本来天字一号房的房间里面是有专门的人伺候着的,但是为了说话方便,等菜肴全都摆上来以后,邬明堂便叫他们在门口候着了。郝大通这一声喊充满了味,站在门口的两个小伙计不知道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事,不敢怠慢,赶忙推门儿快步走了进来。当他们看到郝大通暴怒的表情时,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将,将,将军,您,您有什么吩咐”
两个小伙计舌头打卷儿,说话都说不利索了,深深地低着头,再也不敢直直地看着郝大通。
“来来来,今天我请客。你们尝尝这些饭菜做的怎么样”
郝大通强忍着怒火招呼着。
“这”
其中一个机灵点儿的小伙计心里虽然害怕,但是从郝大通的言语和现场的气氛立刻品出了一些味道,心中猜想肯定是菜品出了问题,哪里还用的着去品尝啊
“将,将军,您看哪道菜做的不合您的口味,我让厨房给您重新做过。”
小伙计捋了捋舌头,满面赔笑,想尽快地把事情平息掉。他的心里清楚的很,眼前的这几位爷,哪一个都不是好惹的主儿。
郝大通粗中有细,如果说真的只有一盘儿菜出了问题,那么有可能是厨师一时的失误,正所谓人有失手,马有漏蹄,谁还没有个失误的时候啊。但是满桌子的菜无一例外全都没办法吃,那可就不是失误的事儿了,肯定是故意为之那么是谁在找茬谁又是幕后主使看来眼前的两个小伙计应该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了。
郝大通想到这里,冲着说话的小伙计说道“罢了,罢了,你去把做这桌子菜的厨师叫过来吧。”
“好嘞,好嘞,将军,您消消气,消消气,我们两个这就去叫,这就去叫”
两个小伙计如蒙大赦般地退了出去。
“难道是我们得罪了什么人”
彭水哥捻了捻胡子,皱起了眉头。
“我们能得罪什么人呢华纳邦国的西门侯爵不可能,不可能俗话说宰相肚子里能乘船,再说了,他花的钱和其他地方比较起来并不算多。玄衣社的人也不可能啊我们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保生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