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夫人见绥宁伯阴着脸,忙赔着笑道:“伯爷别动怒,这只是妾身瞎猜的,不一定是那么回事。
况且,如今岚姐儿,衍哥儿都大了,不比他们小时候。
小时候他们是啥也不懂,老大将书瑶休了就休了,他们不能怎么样。
可如今,若是休了书瑶,岚姐儿,衍哥儿脸面会不好看,这姐弟俩怕要记恨咱们了。
咱俩这把年纪,哪天撒手就去了,可老大还年轻着呢,他得面对岚姐儿与衍哥儿。”
绥宁伯气哼哼的重新靠回摇椅上,端起紫沙壶嘴对嘴的连连吸了几口茶。
“敏姐儿若是嫁进梁王府,对衍哥儿的利最大。他若是聪明人,就该明白。咱们这样做,也是为他好。”
江老夫人赞同的点点头,“这事能成,绥宁伯府上下谁都好”
“伯爷,老夫人,夫人回来了。”下人进来禀道。
江老夫人止住后面的话,扬声说道:“让她进来。”
下人退了出去。
不一会,齐夫人与方嬷嬷前后脚进到屋里。
江老夫人越过二人看向门口,没有见着郑尔岚的身影,脸色随即往下沉。
齐夫人见绥宁伯在,先朝绥宁伯见礼,再朝江老夫人见礼。
江老夫人等齐夫人直起腰来,冷冷的问道:“怎么岚姐儿还没有回侯府”
齐夫人恭敬的说道:“回母亲,媳妇去时,岚姐儿已经回侯府了。
不过,岚姐儿在太夫人屋里伺候太夫人,一时走不开。
亲家夫人很歉意的说,太夫人只要岚儿伺候。
亲家夫人还说,等太夫人的身子好些了,就让岚姐儿回来小住些日子。
母亲也是知道,太夫人向来喜欢岚儿,太夫人如今要岚姐儿伺候,媳妇也不好多说什么。”
江老夫人紧紧的盯着齐夫人,想辨别齐夫人说的话有几分真。
齐夫人站在原地,淡定的任江老夫人打量。
过了一会,江老夫人将目光转向方嬷嬷,方嬷嬷会意的点点头。
江老夫人转头看向绥宁伯,绥宁伯喝着茶不说话。
江老夫人摆摆手,说道:“你先下去吧。”
齐夫人朝绥宁伯与江老夫人福了福身,退出屋里。
江老夫人等齐夫人退出去后,对方嬷嬷道:“将侯府那边的事说一遍。”
方嬷嬷福了福身,将侯府的事从进侯府门说到出侯府门。
江老夫人听后,见绥宁伯依然不吭声,对方嬷嬷摆了摆手道:“你也下去吧。”
方嬷嬷福身退出屋子。
江老夫人看向绥宁伯,问道:“伯爷,你看,接下来咱们怎么办好”
绥宁伯坐直身来,说道:“让人传老大老二过来,时间不等人,这事,得好好的合计合计。”
绥宁伯的话正中江老夫人的下怀。
江老夫人连连点头道:“好,妾身这就让人去叫老大老二过来。”
江老夫人扬身叫人,下人应声而入。
江老夫人一阵吩咐,下人垂手应下,退出屋子往外去。
很快,下人回来禀道:“回老夫人,大老爷、二老爷到香江楼赴太常寺刘少卿办的文会了。”
江老夫人忐忑的看向绥宁伯,以她对伯爷的了解,伯爷怕要发火了。
果然,下人的话落音,绥宁伯立马拉下脸来,恶声恶气的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他俩还有心情参加文会让人把人给我叫回来。”
江老夫人连忙对下人道:“还不快去赶紧去将大老爷、二老爷叫回来。”
下人哈着腰欠欠身,慌忙的从屋里退出来。
绥宁伯将紫沙壶丢到桌几上,“咚记”一声响,紫沙壶“嗒嗒”的在桌上晃了几下,最终停了下来。
江老夫人的心随着紫沙壶晃动而悬起来,直到壶停下来,她悬起来的心才松下去。
江老夫人忙伸手将紫沙壶拿起,放到自己边上的桌几上。
“伯爷你消消气,这壶是最后一把了。若是碎了,回头伯爷上哪儿去寻”
绥宁伯气哼哼的靠在摇椅上,不理江老夫人。
江老夫人接着说道:“他哥儿俩几十年都这样,伯爷又不是不知道。有什么好气的知道他们在何处,让人去唤回来就是。
话又说回来了,他哥俩哪里知道伯爷今儿寻他们有事
男人吗,哪有不参加文会应酬的
平日里,伯爷也是这个会那个会的应酬呢。”
绥宁伯的怒气淡去不少,依然沉着脸闭目养神。
江老夫人见绥宁伯不吭声,说几句便住了嘴。
郑大老爷郑弘文,二老爷郑弘清接到下人的口信,兄弟二人向刘少卿辞别,匆匆的赶回府里。
绥宁伯见二人回来得还算快,脸色和悦了不少。
兄弟二人朝绥宁伯与江老夫人欠身见礼。
江老夫人瞄一眼绥宁伯,忙对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