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您和我们少爷又交手了,还把少爷打败了?”
“没,他没想对我下重手,这才被我抓住了一个机会。”
“少爷现在到底有多强?”
“有多强?这么说吧,你上次在沙漠里碰到他时,你是有一定机会和他同归于尽的,现在……他能一巴掌拍死你。”
“这么夸张?”
“发生在他身上,很奇怪么?要是没那些特殊原因,按照正常的剧本演绎,他爷爷现在的实力再加上他现在的天赋,茵默来斯家靠这对爷孙,就能成为秩序神教内的一个不容忽视的派系。”
一个拳头,是单打独斗,是孤独的是渺小的是脆弱的,可如果这个拳头足够大呢?
“所以,您很失落吧?”
“说什么屁话,老子嫉妒得心脏病都差点犯了。”
这时,外面走近一个人,是穆里,他没进来,而是站在帘子外:
“尼奥副团长,军事会议要召开了。”
“我不去了,你们团长有能力搞定。”
“好的,我知道了。”穆里离开了。
尼奥将自己身上的神袍脱了下来,又递给达利温罗一个盘子和一个镊子:
“来,你反正没事,帮我清理一下皮肤,战斗时我把皮撕下来了,伤口处被溅洒了不少沙子,现在新皮在长,里面硌着沙子以后睡觉时会觉得不舒服。”
达利温罗接过工具,开始帮尼奥挑沙子。
“有些沙子在新皮下面了。”
“你把皮撕开取出来就是了。”
“好的。”
“是不是有点恶心?”
“不,没有,还挺解压的。”
“嗯?”
“下次您再打架受了这样的伤,一定要记得喊我来帮您处理,呼……这个工作真的是让人愉悦。”
“我说……”
“您说。”
“我现在对你有点恶心了。”
……
尼奥没来开会,卡伦也没太意外。
别人都是怕教会了学生饿死了自己,尼奥这边是学生刚上手他就立刻偷懒;你不会做的事,他可以帮你,你会做的事,呸,休想占我便宜。
在卡伦的示意下,穆里开始进行汇总。
整条战线在这几日里,陷入了一种相对诡异的“安静”。
秩序这边占据着绝对的主动,心态上更平和,每天各部按照集团军军长的安排,定时定点定量地利用远程武器进行攻击,像极了签到上下班,而且没加班且没团建。
联军那里,只能小规模的进行还击,那种传统意义上的炮战是打不起来的,因为联军的后勤早就被阻断了,战争物资现在很紧缺,所谓的“还击”,也无非是很勉强地通过这种方式稍微提振一下己方士气,总不能一直被动挨打。
双方都在等待“结果”到来的那一天。
也就在今天,开会之前,卡伦收到了两份公函。
一份,是自己和第12正规团夹击的据点守军副指挥官,即将亲自来到自己的军营里商谈投降后的待遇保障问题;
一份,则是来自己方情报部门探明的联军在该处战线后方所做的后勤接应布置,从这里就能推断出这条战线剩余联军计划中的撤离路线与目的地。
这一次,情报部门的工作成效很显着。
其实,卡伦上一次战争胜利,将报告递送上去后,情报部门方面遭受了极大的压力,甚至可以说是批评。
你们情报部门到底做得有多烂,才能让前方将军要用隐瞒战争意图来迷惑敌人的方式去作战?
也就是卡伦了,换做其他将领,一是不敢这么做,二是就算敢这么做也不敢说得这么明白,真要是恶了情报部门,那他们也能有很多种方法来恶心你。
只不过卡伦本身就是秩序之鞭出身,自己担任秩序之鞭军团团长不说,身后还有来自执鞭人的力挺,而沙漠战场上的情报工作主要由秩序之鞭负责,本教内部的奸细清查也是由秩序之鞭负责,所以严格意义上这属于本系统的“自我批评”。
因此,情报部门不仅要在卡伦面前立正挨打,还得继续费尽心思地伺候好这位少爷。
两份公函叠放到一起,意思就很明显了。
卡伦微笑道:“这位指挥官,倒是挺有魄力的。”
借用假投降的名义寻求突围转移,为此不惜以身犯险到这里来增加信服力,抛开立场角度不谈,单论责任感和勇气感,还真得给予足够的肯定。
但站在卡伦的立场,这就是明摆着要把自己当猴耍了。
“军团长,我去负责接待他吧。”
“嗯,你去吧,好好招待,做戏就做全套。”
“好的,军团长。”
“再给那四个军团发布一下命令,等敌人突围的时候,他们必须立刻启动,快速穿插到指定位置,告诉他们,我已经让他们休息够久的了,到时候谁敢贻误战机,我送谁上秩序之鞭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