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亡了的?”
“也挺久的了,你知道的,虽然轮回之门大部分时间都是关闭着的,但总是会有一些讯息能流进来的,但我并没有因为光明神教的消亡而悲伤。”“因为没有感情么?”
“因为我觉得无所谓。”雷安抚摸着自己的膝盖,“因为,我依旧能从自己的掌心里看见光明之火。”“你的心态,我能理解—些。”
“你呢,现在门外世界里,光明信徒···哦不,我们被称为光明余孽?”“是的。”
“你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虽然有不开心的事,但我依旧会想办法让自己开心起来。”
“对,就该这样,就像是那些孩子的目光和笑容,那位讲故事的老者是我的启蒙老师,是我的引路人,虽然他到死都只是一个神仆,但他说过的一句话却让我铭记到现在。他说,当他使出全身力气好不容易凝聚出一团光明之火时,他从我们这群孩子的带着笑意的目光中,感受到了真正的光明。
生活状态可以有很多种,但不管在遇到什么事情时,我们都需要去主动追求属于自己的快乐,而当你能给别人带来快乐时,其实那时候的你,就是光明。我说的这些话,是不是很俗套?”
“有一点,但我能理解,你说的是真心话。”
“是的,没错,我都快要消散了,也就没必要再去讲什么假话了,连我自己都骗不了的话,我是不会说出来的。好了,时间不早了,快完成了。”“很抱歉。因为我的打扰,o没能让你再最后翻看一遍记忆。约19
“旧的记忆再好,终究是旧的,永远都比不上新的发展,就像是光,只有在照射时,才能真的看见它的出现。”“你对我说的这些话,我会记得的,其实,在我遇到的其他光明余孽里,大部分人都不错。”
“那是当然。”雷安一副理所应当的神情,“光明神教都已经消亡了,不是真的信仰较为纯粹的人,也不可能再去信奉光明了嘛。”最后一缕白光没入了尼奥的体内,尼奥睁开了眼。
此时,禁锢他身体的力量已经消失不见,他很是舒展地伸了个懒腰,同时用带着极为清晰的挑衅目光盯着兰戈。雷安飘浮在他身前,那是他精神意识的仅剩的一点存在,只不过这一存在正在不断地消失,像是一块冰被丢到了夏天太阳底下,融化成水再蒸发干净就是他既定的结局。“兰戈,你见到了么?”
“我见到了。”
“兰戈,在门内,我们都曾有过一样的心愿,就像是我们的灵魂体一样纯粹,身为朋友,我希望你能重新变回以前我认识的那个兰戈。”“有些事情,是无法改变的这世上,分清楚对错很简单,但行动上想要去遵循对错,就会非常的难,甚至可以说是不现实。
就在前几天,两名我教的指挥官当着我的面自焚而死。
当我们选定自己想要捍卫和守护的对象时,有没有想过,其实我们的选择早已没有了对错,只剩下立场的区分。”雷安回答道:“这是衰败的开始,一个教会,当它开始脱离神的引导,去以纯粹的利己角度去思考时,那就意味着它正在失去神性。”
“门外的世界很大,它是现实,比你想象中要复杂得多得多,雷安。一年过去了,你能感知到丝毫的可能和痕迹,证明光明的信仰会复苏么?在诸多正统教会的合力打压下,光明神教,会越来越沉沦。”
“所以,我们才需要神啊,才需要神为我们指定道路,呵呵。”雷安发出了笑声,“光明神教消亡了,但如果能通过它的消亡,让光明变得更纯粹,我觉得是值得的。光明啊,它永远都不应该用强弱来形容它。
正午炙热的阳光,永远都不如晨曦希望和黄昏慵懒更容易打动人心。你说你是在捍卫和保护,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也是一种背离和驱逐?”“雷安,我们的对错,需要时间酝酿出结果来证明。
“那你打算怎么办?”雷安问道,“我问的是接下来。”兰戈直截了当地回答:“我会离开。”
此时,他那层封印解除后所获得的力量已经外溢得差不多了,而尼奥则得到了明显提升,双方的实力格局又发生了变化,这是很清晰的加减法变化。“别走啊。”尼奥笑着说道,“我现在很想找人好好打一架。”
“这座岛现在在我轮回手中,但我现在不会调集军队来对付你,因为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或许,我们现在可以当一个朋友。”“如果先前是我抓住了你,把你固定成那个姿势,我想我现在会有些做朋友的兴趣。”
“这是拒绝?”
“难道还可能是接受?”
“你继续躲起来吧,像先前的你那样,在这座岛找一处地方躲起来。”兰戈的身形被灰色的光雾所包裹,“如果被军队发现了,我会不客气的。”“别走啊,有本事你留下来啊,打啊,我们继续打啊,谁走谁是老鼠,我最瞧不起这种打不过就要溜的人了,丢人!”
兰戈走了,尼奥没有留。
前者不愿意为这场失败的投资继续投入没有回报可能的巨大成本,后者很清楚,强留对方的结果是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