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
“在。嘿,不得不说,你模仿得真像,连说话语气都一模一样,是进入了我的意识读取了我的记忆?
但这是不对的,你只能感知到我的信仰波动才对,而且我也没同意对你开放意识空间,你是不是吃定了我不敢去举报你?
也是,我还真不敢去举报投诉你,唉。”“理查德,你现在可以闭嘴了。”
“对!对!对!就是这个叫我闭嘴的说话风格,真的是完全一样!”“我是卡伦。”
“我知道,我知道,你现在模仿的是卡伦,真的,在我进这个小屋之前,我知道我会在信仰上被你便挞,但我真没料到你会有这么多的花样。”
“你不安静也没关系,留在这个屋子里别忽然跑出去结束检测就好。
卡伦也懒得再和这家伙玩“解释来解释去”的游戏了,将手中的鹅毛笔和面前桌上这支鹅毛笔触碰到一起。
这是最后一根没被查验的鹅毛笔,如果这支笔里也没有未完成的精神印记,那么就没办法知道达文思副院长到底在搞什么东西了。
过了一会儿,卡伦得到了回应。“回禀您,它有。”“调出来给我看看。”“是,谨遵您的神旨。”
一道黑色的光晕从鹅毛笔内浮现出来,然后逐渐凝实成一块碑文,只不过这块碑文只有一半,没有完成好。
精神印记的表现形式多种多样,那种以拓印卷轴为载体的术法传承就是最基础的呈现,当初【海神之甲】和【暗月之刃】就是凯文和普洱用精神拓印的方式传给自己的。
再高级一点的,就是自己书房里的那个老头。
制于轮回之门内的“达尔领主”,那应该是最高级别一批的精神印记形式了。
它和文字以及现阶段的各种载体媒介所不同的是,可以用更直接且更有效的方式将内心中的东西给表现出来。
卡伦将手中的鹅毛笔放在碑文上,开始读取。“!"
四周的场景瞬间发生了变化,理查德看不见了,书桌看不见了,小屋也看不见了。卡伦现在正站在一座礼堂里,四周都是空座位。
“咔嚓!”
讲台上出现了一道身影,他戴着面具,从体形上看,是一个中年人。达文思在这里改变了他自己的形象,这让卡伦对这里面的兴趣更大了。先用让人难以理解的方式“公笔私用”;
再在自己制作的精神印记里还要改变模样;怎么看都有一种在禁忌边缘跳舞的感觉。
卡伦在身边座位上坐下,此时这里,只有他一个听众。
而精神印记制作完成后,可以借助卷轴进行拓印,一道卷轴被分散出去,可以组织出一个类似读书交流会的形式,当大家一起读取那道卷轴时,这里的座位就能坐下很多人一起听讲。“诸位,我们这堂课将承接上一堂课的主题,把上一堂课没做好的部分先做一个简单的收尾,然后在这一堂课上对问题进行现实化的分析和论证。”
卡伦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到讲台上,所以,真的是讲课?他所面对的讲课受众,又将是谁?
“上一堂课,我们讲到了秩序之神对秩序神教”的未来构想,我说过了,我们现在所看见的《秩序之光》是经过不知道多少次的修改版本,其实,它更像是一种简化过后的青少年版。
提拉努斯大人在书写《秩序之光》时采用的是论证的方式,而不是我们现在所看见的绝对陈述。”
达文思的身前,确切地说,是在礼堂中央,出现了提拉努斯的身影。
提拉努斯正手拿鹅毛笔坐在台阶上,四周围满了人,他们在进行着讨论。
这是达文思自己“烙印”下来的画面,是源自于他心中所想的呈现,事实上,在卡伦的印象中,没有在壁画上看见这么亲民随和的提拉努斯,作为秩序神教的实际创建者,提拉努斯的形象在教内宣传中一直很神秘和威严。
而且,此时席地而坐一边讨论一边抠脚的人里,还有几个眼熟的身影,他们都是壁画中的人物,只不过身份地位上不及提拉努斯。
达文思走到“人群”之中,他像是融入了这场“讨论”。
“你们或许会觉得,这幅画面中我想表达的是对原始民主讨论的风气赞扬,事实上不是,我们的时间和精力都很有限,不会去涉及这些无聊的内容。
这个画面,是我创造出来的,但并非来自于我的臆想。
你们看一看这幅画面的背景,看见了么,后方是黑烟,这是一座刚刚被攻破的神殿,这是神战中的一个间隙。
那么,他们在讨论什么呢?
你以为是在讨论接下来的战净计划?不,其实不是。
我不止一次地向你们说过,我们所信仰和追随的秩序之神,比你们想象的,还要伟大。
这幅画面和介绍,出自于很古早版本的《秩序之光》,是我在一座古墓里的考古发现。“
听到“考古发现”,卡伦嘴角不由露出一抹微笑。
“在这幅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