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桂感慨一声,抱怨道:“我倒是清清白白,却为各位所累!”
于野微微皱眉,道:“柯兆、匡宁乃是鄂长老的亲信弟子,难道身世不够清白?还有冠义呢,又是何人害他陷入绝地?”
“这个……”
文桂无言以对。
大祸降临之时,人人都成了无辜者。而天下没有白捡的便宜,也没有无缘无故的阴谋与陷害!
赤离看向于野,道:“依你之见……”
赖冕已拂袖而起,黑着脸道:“即刻返回蟠龙寨,前往落雷谷。我定要当面询问鄂安,若是他暗下毒手,莫怪我翻脸无情,哼!”
一味猜测下去,于事无补,找到鄂安问个究竟,或许也是赤离、文桂的心思。
于野却是懒得多想,企图害他的人比比皆是。此时他只想着如何传递消息,让归元子躲开那位红衣前辈!
众人达成一致,不再耽搁,飞上半空,就此离开了飞仙谷……
次日黄昏。
一个小小的村子出现在前方的山谷中。
蟠龙寨!
而尚未飞到近前,便有两道人影出现在村外的山坡上。
于野抢先一步飞了过去。
文桂愕然道:“詹坤、成施……?”
两位中年男子,竟然是詹坤与成施,为升龙岭之行的同门弟子,既然鄂安与应龄已经离去,他二人怎会滞留在蟠龙寨?
转瞬之间,众人落地。
于野顾不得避嫌,拉着詹坤躲到一旁窃窃私语。
文桂与赤离、赖冕则是围着成施询问缘由——
“成师弟,你与詹坤缘何在此,鄂长老与其他同门又在何处?”
“鄂长老接到师门传信,说是平阳子在落雷谷遇险,吩咐他带人前去接应,却怕各位不知详情,命我二人在此等候!”
“已等候了多久?”
“一个月。”
“鄂长老是否知晓我等的去向,譬如天神寺?”
“鄂长老未曾提起此事,既然各位安然无恙,你我明日赶往落雷谷,未见柯兆、匡宁两位师兄……”
“柯兆与匡宁的下落以后再说,多谢成师弟的指教!”
文桂点了点头,又摆了摆手,与赤离、赖冕走到一旁,彼此却面面相觑、默然无语。
之前所有的猜疑,忽然落空。
鄂安与应龄之所以提前离去,只因有事在身,而非故意为之。倘若猜疑有错,那么在天神寺暗下毒手的究竟谁?
“呵呵!”
便听詹坤笑道:“于师弟,不必担忧!”
文桂循声看去。
詹坤转身走来,拱手道:“数日不见,文师兄倒是神采如旧,我却担惊受怕,唯恐无缘相逢!”
文桂露出笑容,又脸色一沉。
詹坤与赖冕、赤离举手致意,然后与成施说道:“成师弟,明日由你陪同文师兄、于师弟启程赶往落雷谷,而我要事在身,不得不先行一步!”
言罢,不待询问,也不容置疑,他转身踏剑腾空远去。
“咦,他有何要事这般匆忙?”
文桂疑惑道。
赤离与赖冕也是颇感意外,却不便过问仙门事务。
谁想成施竟然摇头不知。
于野应该知情,而只要他不说,休想从他口中问出半句话。他果然谁也不理,独自躲在树下盘膝而坐,看他嘴角微翘,好像是如释重负。
文桂悻悻作罢,与众人各自歇息……
一夜过去。
有成施带路,一行离开了蟠龙寨。
蟠龙寨,位于日南郡。而落雷谷,位于弘农郡。此去路途遥远,唯有循着玄土、云夏的边界,先后穿过苍梧、合浦、扶风三郡,方能最终抵达弘农郡的落雷谷。幸亏大小仙门与城镇设有传送阵,使得长途跋涉免去了几多辛苦!
三日后。
合浦郡,九芝城。
这日的傍晚时分,城西的院子内走出一群修士。为首的乃是文桂与成施,于野与赖冕、赤离等人随后而行。
“成师弟,找家客栈歇歇脚,就此洗漱一番,稍作休整!”
“嗯,天色已晚,着实不便赶路,便依文师兄所言,小弟这便寻找客栈——”
没有师门长辈同行,文桂又恢复了往日的嚣张,成施只得言听计从,忙着寻找落脚歇息的客栈。
“赤门主,你若入住客栈,开销自理啊!”
“呵呵,一路之上传送阵与客栈的开销,尽管算在我的头上!”
“这又何苦呢?”
“本人与各位有缘,理应如此!”
文桂嫌弃赤离带着弟子耽误行程,赤离却执意结伴同行。与其说他与文桂、赖冕有缘,不如说他认定了于野而存心纠缠下去。
于野背着双手,默默随行。
九芝城,据说盛产灵药,倒也名副其实,数里方圆的小城,整洁、有序,城内城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