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刻听到君临的说话，沃兹笑了：“是的，你现在明白了？其实我也想要打破轮回。”

君临道：“但你只是希望打破轮回，而不是打破系统。你有限度的干扰轮回，让世界按你的意志去发展，你想要扩张影响力，为的只是你自身绝对掌控能力的提升。”

“是的。”沃兹不否认。

“那你有没有想过，尼古拉不稀罕这个？”君临问。

是的，尼古拉不稀罕。

他自己就是绝对掌控的巅峰，再冒一个同类型出来，对他意义不大。

尼古拉需要的，自始至终都是自己不拥有的。

沃兹已道：“我知道，但我是系统天赋。我的天赋遵从于这个次元，只要我还想发挥自己的天赋，我就不可能绕过这点。”

君临冷笑：“这就是为什么他不看好你的原因。你虽然是天命圣徒，但你的成长，对他的意义最小。就算将来他融合了你，也不过是量的提升，而不可能是质的飞跃。所以他最不在乎的就是你。”

沃兹哼声：“这就是为什么我要对付你的原因。”

“知道自己潜力不足，就先消灭能够威胁到你的对手？用我们华夏的话说，你还真是个打算谋朝篡位的逆子啊，尼古拉不干掉你，真的是很大度了。”

“那么你呢？如果你知道你的潜在对手是谁？你会算计他吗？”

这个问题到是让君临怔了一下。

他想了想，摇头道：“我不知道。”

“那我就帮你知道吧。”沃兹已说道：“捣蛋鬼不是我封印的。”

听到这话，君临，叶清弦，罗伯特同时心中一颤。

君临瞪着沃兹：“你说真的？”

沃兹哼道：“你又不是不清楚，就算是现在的我，要封印捣蛋鬼这样的存在，也是很难很难的。”

叶清弦忍不住叫道：“那会是谁？”

“你说呢？”沃兹反问。

三人同时长吸一口气。

还是罗伯特叫道：“第一天命？他是谁？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沃兹哼道：“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肯定是他！今天发生的一切，也许都是他的算计。君临，这次你赢了，如果你愿意放弃，我可以帮你复活麦子他们。你知道这对我不难。但我也希望你能停手。你我之间的死拼，只会便宜暗中的那个家伙。他比我更强大，也更隐忍，更狡诈。”

听到这话，大家一起看君临。

君临冷笑：“你投降的是不是早了些？我还没说要怎么对付你呢。”

三处星门同时闪亮。

沃兹道：“这里是夹缝空间。三处星门，分别通往两个时区和主位面。现在你们只要进入主位面，就能获得自由与胜利。只要你们不去放开捣蛋鬼，那么我会补偿你们一切。”

听到这话，叶清弦和罗伯特一起心动。

他们看君临。

君临却冷笑：“是吗？那如果我拒绝呢？”

齿轮巨钟轰鸣。

当！当！当！当！

沃兹的声音如洪钟巨浪传至：“十日之区，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最后一刻，最后一秒。主位面的时间已经到了，离开就是你们最好的选择。就算你拒绝，你也没有机会赢我了。”

“那你就更不应该向我妥协。”

“我只是不希望你们放出捣蛋鬼，那是支持系统的力量之源。”

“完美的解释。”君临拍了拍手：“支撑时空系统的有三大要素。一是捣蛋鬼的力量，二是幻想生物的法则，三是飞升者文明的技术。幻想生物死后可以重生，击杀他们无法破坏系统。飞升者文明的科技体系掌握在你手里，我既没法接触，也无法解析，就算解析了，也无法消化吸收。所以看起来，捣蛋鬼就是破坏系统的唯一方法。星门虚实已经无法欺骗我，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你看起来已经穷途末路，只能向我祈求和平。”

沃兹道：“我不喜欢你的说法，但我真心诚意的希望和解。”

君临却摇头：“但我却不相信你。放出捣蛋鬼？呵呵，别说我现在有没有那个能力放出来，就这货现在的精神状态，还有他之前的表现，我要真把他放出来，他也会第一个杀了我吧？”

沃兹哼道：“你要是这么说，那我到是很开心了。这是你们获胜的唯一机会，是的，放出捣蛋鬼，或许会让他报复你，但也可能让他感激你……”

君临打断他：“得了吧伙计，时钟都敲响半天了，轮回没有重启，而我又怎么还没被系统抹杀？”

沃兹回答：“我可以暂时控制轮回重启。时钟代表的也只是时区内的时间，和主位面的时间有所差别。你们实际的时间还剩少许，那也是你们最后的机会。”

“你听起来还真关心我。”君临笑道：“但是我现在学会的最深刻的教训，就是……千万别信敌人的话。”

沃兹已大吼起来：“君临！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如果你坚持要对抗到底，你的伙伴也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