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报答救命之恩？还是惺惺相惜？

他觉得自己应该恨叶天龙，唯有这样才对得起死去的纳兰霸，可不知为什么，时间流逝，恨意越少。

不管是叶天龙的情义、信任，还是未来宏远蓝图，都让黄雀充满一种期盼和兴趣，也就冲淡了恨意。

特别叶天龙曾经跟他的交谈，希望他可以成立一个雀堂，网络全天下最牛逼的追踪人才。

那设想让黄雀对未来有一种期盼，‘天下第一探’五个字，对他有着说不出的吸引力。

“嗯！”

念头转动之间，黄雀的手指也传来了灼痛，同时也把他从迷失中唤醒，原来是指间的烟已燃到尽头。

这一烫，黄雀刚才在不经意间的流露出来的惆怅，随着疼痛如长鲸吸水般尽皆收敛。

弄堂吹拂过来的风，把黄雀的衣服吹得飞扬如旗，那恢复冷冽的眼眸中，跳跃着焚烧一切的火焰。

他把灼红的烟头用手指捻灭，又张开手掌，让风把余烬吹落无踪。

忽然间，黄雀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仿佛觉察到了什么，接着他的身子一转，敏捷更换藏身地方。

“嗖！”

与此同时，他手里抓出一把军刀。

风在这瞬间，似乎都停止了吹拂，空气也变得凝滞沉重。

似乎是一秒，又似乎有一万年那么长久，黄雀的视野，多了一个身着清洁工服饰的面具男子。

面具男子全身裹的严实，让人看不出他的年纪和面目，只是他的眼睛格外清亮，还有一丝无奈。

两个人沉默对峙，气氛渐渐凝重。

黄雀淡淡问道：“神婆的人？”

他不急于动手，一是叶天龙他们正赶过来，二是担心打斗引起神婆注意。

“嗖！”

面具男子没有回应，而是直接抬起右手，掌心有一把老式手枪，他对着黄雀猛然扣动手中扳机。

子弹爆射！

黄雀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就地一个翻滚，同样的干净利落迅疾无声。

子弹落空！

下一秒，黄雀长身而起直扑面具男子，兔起鹘落，利落无比。

“扑扑扑！”

尽管一击不中且黄雀躲闪敏捷，但面具男子还是稳住心神，枪口对着扑来的身躯连续扣动扳机。

手中的枪械迸射火光，把一扇原本就破烂的墙壁，射得更加面目全非。

也不知是黄雀躲避子弹有经验，还是面具男子枪法不准，五枪都没有伤到黄雀，只擦破他一片衣袖。

“砰砰！”

面具男子又是两枪，这次不是对着黄雀射出，而是打在两人的中间位置，遏制黄雀向前扑过来。

黄雀冲势微微一滞。

面具男子趁机向后撤出五六米，还踢出几块砖石射击，俨然是要跑路。

黄雀挥刀把砖石斩落。

“砰！”

与此同时，黄雀听到后面传来一记动静，扭头望去，正见神婆也从二楼跳下，往相反方向跑去。

“靠！”

黄雀喝骂一句，转身向神婆追去，无论如何，今天一定要把后者留下……

面具男子眼神一凝，停滞后撤脚步，又要向黄雀扑去。

“嘎！”

就在这时，五辆面包车横在弄堂一端，车门拉开，四十多名龙门子弟蜂拥而出……

另一端，也出现一部宝马，叶天龙和天墨踢开车门下来。

“神婆从东边跑了。”

黄雀喝出一声：“这里有她同党。”

“你跟天墨去追神婆。”

叶天龙目光盯向面具男子：“这人，我来对付。”

面具男子丧失跑路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