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活路。”
“如果现在不出手,我们就是现在逃命,也活不过明天早上,戴组长也会被我们连累的。”
这个红衣男子差不多四十岁,跟随戴万里差不多十年,自然是死忠中的死忠了,他喝出一声:
“你不要忘了,你是秦系的人,但更是戴组长的人。”
“当年如果不是他在江里把你救回来,你都已经淹死水里喂鲨鱼了。”
他目光流露出凶光:“这事已经没有余地了,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与其放下武器任人宰割,咱们还不如放手一战,说不定,生门就这样冲出来了。”
其余十一名红衣男子也都齐齐点头,刚才的畏惧和凝重渐渐褪去,眼中更多是走投无路的疯狂。
今晚事情已闹到这地步,杀戴明子,会死,不杀戴明子,明天也会死,戴虎狼绝对会追究到底。
他们没有一个跑得了,左右是死,还不如垂死挣扎呢。
一股可怕的杀意充盈肆虐,山道被磅礴的杀机环伺笼罩,让人心头发慌。
凌霄眼里没有他们相似的光芒,脸上有着一丝挣扎和痛苦,毫无疑问,他心里还是有底线的。
戴明子见到他们杀意暴涨,俏脸止不住一变:“你们——”
“他们疯了。”
叶天龙把戴明子拉到身后:“这叫恶向胆边生。”
天墨一声不响踏前,眼里如水平静。
就这一步,十二名红衣男子蠢蠢欲动的战意,顿时被不留情地压制了。
有些人,朴实无华,但有心者只要认真看他第一眼,目光就再也难于离开他了。
天墨就是这种人。
无论是样貌还是衣着,天墨都很普通,还有点孩子气,但不知道为什么,凌霄目光被他死死吸引。
天墨就像是一把刀,一把千锤百炼,严寒酷暑都无法压垮的刀,绽放自己的坚韧魅力。
凌霄满脸凝重之余,热血也止不住沸腾。
见到天墨堵住了去路,七名红衣男子窜出,长刀一侧,雨水一冲,绽放杀意,一人厉喝:“让开!”
天墨没动,像是一座山,漠然屹立在中间。
“找死!”
七名红衣男子提着长刀冲了上去,脚底下的泥水不断翻飞,留下了一连串清晰的脚印。
山道也就两车道,七人一冲,马上填满道路。
七名红衣男子一连九步,向天墨气势如虹压过去,双脚蛮横有力,落脚处,好像千军万马奔腾一般。
“嗖嗖嗖!”
一道道刀光斜斜飞出,如当空闪电,如流星破空。
整个山道也仿佛晃动了起来,给人带来一种天崩地裂的气概。
叶天龙拉着戴明子迅速后退十余米,避免被虎视眈眈的五人下毒手暗算。
看着一人一刀的天墨,还有漫天的风雨,叶天龙想起了那一个相似的血夜:
四年了,也不知道,印宫的血,洗干净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