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些嫌弃道:“怎么傻乎乎的?”
“虞儿第一次见到你这个舅舅,怕是一时没反应过来。”
付君泽接过话茬,抬手拍了下失神.的付虞:“膳食已经上齐了,不若咱们先坐下再说?”
“也行。”厌被付钰拥着坐在主位上。
剩下的人陆续入座,付虞直到坐在了椅子上,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方才丢了脸,顿时一股热气涌上脸颊,又羞又恼,羞的是舅舅竟然真的如传言中说的那般好看,恼的是他竟然失态了!
但随之而来的却是隐隐浮现的骄傲。
红莲君竟然是自己的舅舅!
想想外头那么多敬仰舅舅的人,他眉眼一弯,喜滋滋地拿起筷子,没忍住偷偷往主位上瞄去,冷不丁撞进了舅舅投来的笑眼中。
付虞一愣,赶忙缩回脑袋。
一声轻笑在膳厅荡开。
随之就听到舅舅说:“你坐我身边来。”
“啊?”付虞又怔住了,似是不敢相信地抬起头:“舅舅,你是说我吗?”
“舅舅?”厌对这个称呼有些意外。
他看着一脸喜色地挪到自己身边的少年,少年脸上不见半点阴霾,反而流露出仰慕之色,这……
祝闻琅有多恨自己,厌心中清楚。
可付虞这位主角之一,不但没有仇视自己,还表达了亲近之意,这就有意思了。
他正深思着,袖子被人拉了一下。
顿了一顿,微微偏头,对上付虞局促又难掩激动的神色,眉峰一挑。
“舅舅。”
付虞用余光扫了下祖父和祖坤父的神色,见没有阻止,就小声问道:“我爹说您是红莲君,这是真的吗?”
扬眉的厌顿时来了兴致,凑过去也压低了嗓音:“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
“如果是真的,我下次参加宴会的时候,就可以跟人炫耀……”付虞一个嘴快,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说完他就意识到了,正要道歉,却不见舅舅生气,便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可以这么做吗?”
“可以。”厌愉悦地默认了自己的身份。
还心情颇好地给他夹了道菜:“既然你叫我一声舅舅,那舅舅自然就是你的靠山,以后若有人欺负你,你也可以来找舅舅。”
“真的吗?”付虞惊喜地问。
“自然是真。”厌看了他一下,剧情里说马夫灭门的时候,没舍得对百里虞下手,是因为百里虞长得肖似祝闻厌,现在仔细看来,确实有那么几分相似。
虽说这不是他的本体,但对待与现下皮囊相似,又亲近自己的小孩,厌不介意释放那么点善意。
而他那番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朝他这边望了过来。
付城主夫夫是面色复杂,尤其是付容氏,他心情难以言喻,这孩子非付家血脉,又有那么个坤父,能做到视若无睹没有去迁怒已经是极限。
这般想着,他就去看老祖宗的神情。
就见剥着虾壳的老祖宗含笑且纵容着那位,看情况,那位的话就等于是老祖宗的态度。
付君泽则是感慨万千。
他先前还怀疑过小公子要见虞儿是因为跟祝闻琅之间的恩怨,清早才会吩咐虞儿切莫在小公子面前提及祝闻琅,可眼下看来,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舅舅,您真好。”
天真的付虞半点没察觉出现场凝滞的气氛,孺慕地仰视着厌,亲近之意溢于言表。
这顿饭吃下来,是各人各种滋味。
回到金岚园的厌抿了口热茶,感叹道:“没想到祝闻琅把儿子养得这般单纯。”
“不是他教养的。”付钰贴坐过来,勾起一缕垂在他肩头的长发,说道:“是我那后辈一手带大的,他与祝闻琅关系不甚亲近,据说是身体不好,无法亲自教养。”
“这般说的话……”
厌扭头,看到付钰百玩不厌地将自己的发与他自己的发打成一个结,挑了挑眉,那付虞岂不是跟付君泽再无在一起的可能?
仔细想来,剧情中的两个主角若不是经历灭门之祸,又在魔教追杀中的相互扶持,付君泽也不太可能接受百里虞。
“我瞧着付君泽的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那他与祝闻琅的感情如何?”
“你为何总这般关心他们的事?”付钰拧眉放下打成结的发,抬起双手捧向他的脸,故意沉下脸来:“他们夫夫的事,与咱们何干?”
付钰总觉得自家爱人对付君泽关心过度。
一个马夫就够他受的了,要是再来个付君泽……
想到这儿,他心中警铃大作,便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你说咱们遍寻不得魏岚疏,有没有可能他是在海外?”
比起眼前晃悠的二人,他突然觉得虚无缥缈的魏岚疏更叫他放心,也能瞬间转移自家爱人的注意力。
果然,他一提这个人,爱人的神色就变得凝重了几分。
酸涩之余,就见爱人若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