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魏岚疏执念入骨。
付钰又嫉又妒,整颗心就如泡在了醋缸里一般,又酸又涩,难忍至极,却又无可奈何,毕竟这是爱人没遇见他时发生的事。
他闭眼深吸了口气,忽地睁开眼,倾身展臂捞过对面的人,放在腿上,旋即低头贴上对方的额头,克制着胸腔翻涌的醋海,以玩笑般的口吻说“你对他这般念念不忘,为了他还迟迟不对我负责,我可是要吃醋的。”
厌抬眼看了看近在咫尺的脸“你这么喜欢吃醋,回头我给你买一缸,你不喝完就别上我的床。”
“”付钰又是一噎,半响后才低头擒住他的唇,正要啃咬,马车忽地颠了一下,冷不丁磕了彼此的牙齿,这时外头传来马夫低哑的嗓音
“道上有个大坑,天太黑没瞧清楚。三少爷,没磕着您吧”
“没事。”厌应了一声,推开付钰,抬眼就瞧见对方脸色铁青,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你还笑”
付钰瞪了瞪车帘,又回头看着笑得一脸灿烂的爱人,咬牙切齿地说“你要说他不是故意的,我头剁下来给你当球踢。”
厌笑够了,就压低嗓音说“他把我当祝闻厌了。”
“那你还把他留在身边”说着,他语气一酸“比不过魏岚疏我认了,谁叫我没早点遇见你,可一个马夫难道我还比不上”
那倒不至于。
厌敛神往他身侧的车壁一靠,轻声说“你比马夫重要。”
马夫是他从无霜城的地下培养杀手的基地救出来的。
当时对方一身血污,瘦骨嶙峋,他差点都没认出来,还是对方先喊了句三少爷,他才确认了对方身份。
他把无霜城给挑了,消息传出去很快就会有人来瓜分无霜城。
马夫作为余孽,要是被发现肯定不会有好下场,他想着马夫在剧情里好歹算是为祝闻厌报仇丢去了性命,所以在对方要跟着他的时候,他也就没拒绝。
付钰一开始不知道他身份的时候,还笑着说正好缺个马夫。
可待得他知晓了马夫是祝闻厌的竹马后,就笑不出来了。
他不理解付钰的醋意从何而来。
马夫沉默寡言,一心给他当马夫,赶路休息之时,也是对方张罗安顿,除去曾经竹马身份,并无越举之措,可落在付钰眼里,对方就是不怀好意。
“既然我比他重要”
刻意压低的嗓音传到他的耳畔。
他微微偏头,就看到付钰扬着唇低声说“付阳城是我的地盘,咱们这次回去,不若就把他留在我付家安顿”
“把他留在付阳城,那你来赶车”
“又不是没赶过。”付钰看着他,伸手揽住他的肩,淡然而坐的神情悠然,举止间带着说不出的洒脱之意“当初咱们去无霜城的时候,不就是我赶的”
最后的交谈没有刻意压低声音。
话音穿透车帘,传到马夫的耳中,他拉着缰绳的手骤然一紧,忍不住侧耳倾听三少爷的回答。
“再说吧。”
简单的三个字给了马夫一个安慰。
他泛白的指节松了少许,放眼望向近在咫尺的城墙,头也不回地说“三少爷,付阳城到了。”
“进城直接去城主府。”付钰的声音传来。
马夫手指又紧了一下,没说什么甩了下马鞭,驱着马车进了城。
天色愈发的昏暗。
大雪的降临让长街提前恢复了夜色的宁静,林立街道左右的商铺挂着红灯笼,灯影幢幢,映出漫天飞扬的雪花,也照出了马夫被风雪冻红的双手。
可他浑然不觉得冷。
轻松驾着马车碾过青石铺就的长街,一路抵达落座在中心的城主府门口。
停好马车,马夫摘下斗笠,露出一张瘦削且苍白的面容来。
他搬下马凳,伸出通红的手去撩开车帘“三少爷,到了。”
厌起身正欲下车。
坐在外侧的付钰一眼就瞧见了那双发红的手,暗地咬了咬牙,快厌一步起身,用身体挡住那双手,斜睨了下这个心机深沉的马夫,似笑非笑地说“还真是辛苦你了,顶着这么大的风雪让你赶路。”
马夫面不改色地收回手,站定在马凳边,淡淡回道“只要是为三少爷,我都不觉得是辛苦。”
“呵”付钰嘴角一抽,率先跳下马车,挤开马夫,又去接钻出车帘的厌。
扶着人下了马车后,顺势揽着厌的腰,趁着厌去看府门时,余光瞄向神色不明的马夫,心中一个冷哼,想卖惨、表忠心,也要看自己答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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