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已经落在了一座灯火亮如白昼的院落说是院落,用宫殿来形容更为恰当一些。
他牵着厌走进大堂。
大堂装饰得富丽堂皇且豪华壮观,立柱漆成了富丽堂皇的灿金之色,琉璃瓦铺就的屋顶,墙面镶嵌着无数照明的夜明珠,脚踩的地毯华贵奢靡,屋内摆设更是以黄金打造,俨然一座金屋,炫得人眼红刺目。
踏进大门的厌看到这一切,心头刚按下去的怀疑又再次浮现了起来。
他觉得守财奴好像很喜欢黄金来着
若非上个世界地贵价高,还容易招人眼热,后来又满门心思围着自己转,守财奴怕不是要建一座用黄金打造的房子来住。
为防是自己多心,他不动声色地问道“跟你认识也有一天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男人眸光闪烁地挥退守夜的奴仆,将厌按坐在一张绣着莲花坐垫的椅子上,旋即跨腿坐上去他捧起厌的脸,低头贴上额头,呼吸喷洒间低声说“已经很久没人问过我的名讳了,都有些不记得了。”
“那你想想”厌说。
男人轻笑了一声“怎地这般在意我的名讳名讳不过是取来让人叫的,你若是愿意,不如给我取一个只属于你我之间的称谓”
“名讳为父母赐予,你怎地这般轻待”厌心中怀疑越发深了。
闻言,男人眸光暗了一瞬。
他的字同少年喜欢之人的名讳重叠了,这叫他很不痛快。
还有一点,是自有记忆起,他就与正常人不同因为他总是会无缘无故失去一段记忆,如上一刻明明在同父母用膳,下一刻便已经是第二日。
初时他还当自己是患有失忆症。
可父母看待他的眼神却让他明白事情不简单,是以他努力修炼念力,方才察觉念力之海中多了一团意识,那些记忆的空白,皆为这团不知打哪来的孤魂野鬼的意识抢夺了他的身体。
他将自己关在禁地,除去当时他已经成年,不堪受雨露期的控制,也是想吞噬这团意识。
想到这儿,他神色微敛,道“非是我轻慢,实乃我活得太久,又与外界隔绝多年,确实记不太清了,你容我想想。”
说罢,他摆出深思之色“我记得我那一辈是金字辈金,想起来了,我姓付,这你知晓,单名一个钰。那你呢我还不知你姓甚名谁。”
这不算骗人。
他想,他确实叫付钰,不过是字为岚疏。
“祝闻厌。”听得付钰名讳与岚疏无关,厌彻底放下了怀疑。
“祝闻厌”男人眉头一拧“厌可是厌恶之厌”
“你说呢”
“何等父母会为亲子取这般名讳”
话音刚落下,外头传来了脚步声。
付钰连忙从他腿上下来,扭头就见下人端着一盘盘精致的菜色走了进来。
“方才在那偏僻小院,见你还要去厨房偷食,又听那膳夫和伙夫说的话,料来应是饿极了。”
说着,他牵起厌,边走边说“先随意用些,明日我再让厨房好好准备,毕竟你这也太瘦了些,须得好好补补。”
这边的付城主离开自己的院落后,匆匆去了天乾子的院子。
这位老祖宗在他接任城主之位时由父亲领着去拜见过一次。
当时老祖宗情况不太好听得父亲说,似是年幼时被一孤魂附了身,便将自己关在禁地,除了换任城主可见一次,其余踏足者一律格杀勿论,也从未出来过。
是以那片地被封为了禁地,府中之人轻易不得踏入其中这也是他在得知厌闯进禁地后没深究的原因。
现在老祖宗出来了,那是不是说明老祖宗已经驱除了孤魂
且观方才射在他脚边那一剑,实力当真是深不可测,这既是为他城主府增添实力,也可能有办法解决泽儿体内紊乱的内气。
内气是先天就有的念力,也就是精神力。
付君泽的念力之海天生比旁人大,打个比方,普通天乾尚未修炼之时,不过芝麻大小,资质上佳者也不过米粒或花生那般大,可付君泽一出生念力之海就大如拳头,且还会随着年岁的增长而自动扩大。
若他身体健全,这无疑是天人之姿。
可他走两步都喘不过气来,谈何修炼,因此,这般资质就成了负累。
付城主搓着手走进院落,一眼看到了廊道上挂着的红色灯笼,怔了一下,恍惚想到方才老祖宗与那少年提及的昨晚之事,倏尔想起昨天跑进禁地的祝闻琅,他面色一变
这少年莫非便是与泽儿拜过堂的祝闻琅
作者有话要说 我说的考虑完结不是说完结厌和岚疏的故事。
是说这本收益很不好,我就想着开第二部换个题材写,不管怎么说,这个系列文已经是最后一对了,我也不能坑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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