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间,肚子忽地叫了起来,在空寂的茅草棚里就如阵阵擂鼓。
他敛起思绪睁开眼,摸了摸干瘪的肚子,祝闻厌昨日一整天就吃了块掺了料的糕点,他穿来后又辛苦一夜,滴水未沾,这会儿心绪平复下来,饥饿感便席卷而来。
这一饿,他就忍不住想起了钱串子。
精心培养了数十年,让其练得一手好厨艺,就等着把人带在身边,谁成想对方就是他找了一辈子的玩意儿且,若非为追那玩意儿,他又怎地会来到这个世界,经历之前种种
厌越想心火就越旺。
而情绪起伏一大,肚子就更饿了,再一摸袖子,空荡荡的,连个铜板都没有
享受过现代便捷和钱串子精心呵护的厌什么受过这等委屈
所以他越发迁怒魏岚疏。
甚至还咬牙切齿地想着,等他抓到那玩意儿,他非得把那玩意儿炼化成魂力丢给系统当穿越路费不可
想完这些他还是出了茅草棚,抓了只野兔想来充饥。
可他的手只会杀生,上一世更是被魏岚疏宠得十指不沾阳春水,杀只兔子剥个皮他在行,让他烤只兔子
看着被烤得一边黑不溜秋,一边还渗着血丝的兔子,厌沉默了很久,忽地把烤得半生不熟的兔子摔在地上,睁着赤红的眼咬紧牙关,一字一句地放下狠话“魏岚疏,别叫本尊抓着你,不然”
不然会怎么样,他没说。
但眼角眉梢上的狠意已经表明了一切。
厌穿着大婚时的喜服,下山找一农户人家将喜服换了身麻布粗衣和几块有些割嗓子的饼,随后边吃边往付阳城的祝家而去。
而祝家的几个主子,这会儿全都关在了城主府的地牢。
光线昏暗的地牢内,已过不惑之年的依旧身姿挺拔的祝叶青盘膝坐在稻草上。
其坤君和闹了一夜的侍君妾室皆围绕着他而坐,几个子嗣或靠或躺地伴于其坤父身边,一夜的煎熬叫这群养尊处优的人容色憔悴不已,尤其是个别人,眼神闪烁惶恐,仿佛是知晓自己为何被抓来一般。
唯二镇定的坤君祝齐氏如祝叶青一般,盘膝闭目养神。
毕竟他唯一的地坤子琅儿不在其列,这就意味着城主府的人并没有发现嫁进来的新人被调换一事,既然不是为了这事,他便无须担心。
就在这个时候,牢房外传来了一串脚步声。
付一领着护卫打开牢门“你们可以走了”
闻言的祝家主睁开眼,挂在下巴上精修过美髯随着他起身的动作而左右摇晃,祝齐氏跟着起身搀扶着他,喊了句老爷,便跟着他走到付一的面前。
祝家主先对着付一拱手作揖,做足姿态方才开口质问“昨夜乃我琅儿与少城主新婚之夜,城主大人却在深夜将我一家人囚禁地牢,请问是何用意”
“你还好意思提”
付一怒气上涌,抬起胳膊指着他的鼻子喝道“将一处在潮期的天乾嫁与我家少城主,冲撞得我家少城主差点出事,我家城主大人只关你一夜,已是仁慈,你还敢问为什么”
口水喷得祝家主满脸。
他愠怒的神色在听得付一的话后,微微一滞“何出此言”
付一冷哼一声,不想与他说半点废话,甩手转身就走。
祝家主赶忙跟上去,想问个究竟,但对方沉着脸,一言不发地把他送出城主府,然后大门啪地一关。
看着紧闭的城主府大门,祝家主脸色一沉,觉得这不过就是冲喜没达到效果,付清晖才特意找借口迁怒自家罢了
刚过潮期的琅儿怎么可能是天乾
要是天乾他又怎会舍得将琅儿嫁出去
祝家主哼了一声,甩袖转身,看到停在府门口的百里家马车,沉着眉走上前,就见车帘被一只素白的手从里面撩开,露出一张温文尔雅的脸来。
“还请岳父和岳坤父上车说话。”
这般态度叫受了一肚子气的祝家主更为不痛快了。
他垂下眼皮挡了挡眸中闪烁的暗芒,隐忍地吩咐妾室等自行回去,便与祝齐氏踏上马车,谁知刚一撩开车帘,看到坐在马车内除了三儿婿百里晟,还有一个姿容娇艳的地坤。
祝家主愕然地瞪大眼“你”
“进去说”后头的祝齐氏推了他一下,打断他的话。
四人在车厢坐定,马车的车轮缓缓碾过城主府门口的青石板,来到一处喧闹嘈杂的市集,想了一路的祝家主盯着祝齐氏,质问声却是对着祝闻琅“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爹,我”
“岳父别急。”百里晟不着痕迹地为自己的坤君挡下岳父的怒火,不紧不慢地解释了事情的缘由。
随着百里晟的讲述,祝家主眼中隐忍的怒火一点点浮现,最后积攒成熊熊燃烧的烈焰。
作者有话要说 我基友说我的狗血写得不够味,我琢磨着大概是我狗血看少了。
然后,这个世界的第一章昨天锁了一天,被我修得没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