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破产的小可怜(21)(1 / 4)

今天格外的冷,天气也阴沉沉的。

裹着湿气的劲风就跟刀子一样,刮得人脸上生疼。

而开着暖气的别墅里却是温暖而舒适,厌脱了裹在身上羽绒服,听到别墅外继而响起关车门的声音,就循声望向正门两边的玻璃窗。

透明的玻璃上覆着一层白色水雾。

水雾阻碍了视线,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朝别墅大门走来,隐隐间,还有梁安国献媚的说话声。

“是是是,公司能坚持下来多亏了您的帮忙,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好好好,我马上就去,您放心,这事儿我保证给您办好。”

说话间,别墅的大门被人推开了。

一身西装革履的梁安国人模狗样地踏进门槛。

他梳着油光滑亮的大背头,高扬的头颅不复三个月前的焦躁和惶恐,显得整个人意气风发,一派小人得志的模样。

厌只看了一眼就别开了脸,接过保姆递来的热茶,刚端到唇边,耳畔就响起了梁安国状似惊喜的声音。

“不厌”

对方边冲过来边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梁安国说着,一屁股坐在厌的身边,抬手就要去揽他的肩膀,

厌似能预测,在他刚抬起手的瞬间,猛地扭过头来,给他甩去一记眼刀,扎得梁安国的手臂僵在了半空。

气氛凝固了一瞬。

两相对视的眼神都起了变化,仿佛涌动起了不可言说的暗流,谁知下一刻梁安国主动别开眼,退缩地收回手,讪讪一笑“你这孩子,就几个月不见,怎么还跟大伯生疏了难道是还记着之前大伯的气话”

闻言,厌思索着端起热茶抿了一口,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刚才梁安国的眼神里似乎有心虚一闪而逝

想到这儿,他放下杯子,不答反问“你刚才在跟谁打电话”

梁安国身体一僵“你听到了”

“看来是我的话不管用。”说着,厌站起身来,拎起行李箱准备上楼“公司能救回来是你自己的能耐,我一没出力二没帮忙,就不沾你这个光了。我这次回来就是准备把户口迁到学校,等我办理完手续就走。”

厌之所以这样做,其一是不喜欢梁安国。

梁安国这人就是典型的为了利益,连血缘亲人都能卖的货色。

这种人,要不是占了梁不厌唯一亲人这个身份,他也不用这么迂回。

其二是他不信梁安国有能力将公司起死回生。

他可以不动梁安国,可要是梁安国自己作死,就跟他没关系了。

可厌丢下的这段话对梁安国来说,却不亚于一颗重磅炸弹,直接把梁安国给炸懵了“你说什么”

“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先回房了。”说完,他提着行李箱踏上楼梯。

就在这时,一阵劲风从后背涌来,随之手腕一紧,厌不由心下凛然,冷厉地朝紧拽的梁安国看去,正欲开口,就见青筋暴跳的梁安国梗着脖子咆哮开口。

“你踏马说的是人话吗啊”

这一声震吼直接把家中保姆都引出来了。

梁安国非但没有闭嘴,反而吼得更大声了“你踏马把我梁安国当什么人了抢夺侄子的遗产,再无情无义地把侄子赶出家门的混账吗你有没有良心

你爸妈走后,我忙前忙后为他们张罗葬礼,还要安慰失去父母的你,可你是怎么对我的

你一句话,公司就不要了,那可是你爸妈一辈子的心血

行,就算你不要公司,那这个家呢这里都是你爸妈的痕迹,你踏马忍心看着这个家被银行收走”

梁安国越说越激动,连眼眶都红了。

可被喷了一脸口水的厌眉头越皱越紧。

“你忍心我不忍心”

说到这句,他声音都哽咽了“我梁安国没出息,活了四十多年只会吃喝玩乐,可就是我这个老纨绔,将公司转危为安了。当初我为了能保住这个家,三个月以来就跟个孙子似的到处求人,我跟你抱怨过一句吗

可你呢

三个月来连通问候的电话都没有,好不容易回家了,连声招呼都不跟我打,我说过你一句吗

你倒好,回来就说什么不沾我的光,要搬出这个家

我踏马可是你的亲大伯,努力保住这套房子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这个家不散”

一番长篇大论,说得一旁的保姆们都眼眶含泪。

但听完的厌只是轻声说了句“放手。”

闻言的梁安国下意识收紧手中力道,看他一脸冷然,当即不敢置信地瞪大发红的眼眶“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听着他的质问,厌只是轻轻地放下行李箱,抬手一抹脸上口水,再定定地看进他的眼中。

泛红的眼眶配着先前那番真情流露,着实让人心扉动容,可剥下温情的外衣,厌只听出了一个意思,那就是欲望,对权利的欲望,而这双浑浊的眼里,他看到的也只有满满的贪婪。

梁安国从一个吃喝玩乐只能拿分红的老纨绔,一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