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克问各种乱七八糟的问题——我们还喝了一杯呢。”
奥德莉转头看去,正好看见索尔一屁股坐在了亚瑟旁边,抄起一个酒瓶开始狂饮。戴安娜将杯子放到一边,转过头。她朝娜塔莎露出一个微笑,低声说:“曾经有个人告诉我,他的父辈告诉他当觉得事情一团糟时,要么袖手旁观,要么挺身而出。而他对我说,事实证明,袖手旁观毫无益处……”
娜塔莎抬起头,看向英气凛然地站在那儿凝视着自己的戴安娜。她有着线条锐利的明艳眉眼,但她说话的语气却如此温柔:“别担心事情会被弄得更糟……只有你什么都不做,它才会更糟糕。相信你自己,女孩儿。”
娜塔莎终于露出了笑容。尽管被称为“girl”让她有些微妙的不适应,但她知道眼前这位美貌的女士拥有半神之躯和悠长的寿命,也许自己在她眼中确实是个小女孩……而且这感觉非常新奇,让她觉得心里有些触动。
娜塔莎从来没有和自己的队友或其他能被称为朋友的人说过,她有一个秘密。
某种程度上,她和史蒂夫应该是同一个时代的来客,但和史蒂夫被冰封了七十年不同,娜塔莎知道自己是清醒地度过了这漫长的时光。她同样无法对队长敞开心扉,只能尽自己所能安抚这个被时间抛下之人的彷徨……娜塔莎·罗曼诺夫是个孤独的游子,从时间上游溯流而下,既没有来处也看不见归宿。
但在这一刻,娜塔莎从眼前的这两位女性身上感受到了某种相似又不相同的特质,正是这份特质让她产生了安心和归属感……无论她们是同样有着在时间之外的记忆,还是背负着难以倾诉的故事,娜塔莎能从她们的眼睛中读到那份为了捍卫得来不易的一切而产生的,如出一辙的坚定。
她朝她们笑着举杯,同样将杯中最后一些残酒一饮而尽。
…………
在这样一个万物复苏——但幸好又不是完全复苏的美好夜晚,约翰·华生正气愤地大喊大叫。
“夏洛克·福尔摩斯!”华生气喘吁吁地将一根绳索从窗户口拖进房间,一个行李箱砰地一声落在地板上,“我是你的朋友,不是你的管家或者助理或者保姆什么的,你怎么可以一个人不管不顾地跑到哥谭,把摊子扔给我,而且还要求我从你公寓的窗户里爬进来?!”
“太谢谢你了,约翰。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夏洛克很不走心地赞美道,“这世上再也没有像你一样忠实可靠的朋友了,你一直以来都帮助了我良多,而这次也一样,我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表达我的感激。”
“好吧,看来你偶尔还是会说人话的。”尽管夏洛克好像在说轱辘话,华生却依旧很是受用地咕哝着把绳子从窗口拉了进来,“你为什么非要我从窗户爬进来?我又不是蝙蝠侠、蜘蛛侠或者其他什么可以飞檐走壁的人物。”
“很简单,因为前门有一伙黑帮正在夜以继日地蹲点,打算谋杀我。”夏洛克背对着华生坐在一把高背椅上不知道在捣鼓什么,语气随意地说,“而且在这个点走外面那条路,遇到打劫的概率是40%——只是平时,今天晚上蝙蝠侠不在哥谭,所以是99%——而我计算过了,亲爱的约翰,爬窗户的风险只有5%。”
“你到底住在一个什么地狱里?”华生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认命地蹲身下来把夏洛克的行李往外掏,“你来哥谭到底是为了干什么?我给你带了你的电脑……你又是哪来的电脑?”
他瞪着把靠背椅转了过来,正面对着他的福尔摩斯。
“嘘,约翰。”夏洛克用一个看着很不舒服的姿势把笔记本电脑放在了膝盖上,噼里啪啦地打着字,“我有个猜想。”
“好吧,大侦探。”华生叹了口气,不再纠结于这两天里福尔摩斯到底在哥谭干了什么,摆出了洗耳恭听的姿态,“劳驾给我解解惑吧。”
“你了解过神秘学吗?”夏洛克说,“嗯,我知道没有。我也没有,毕竟在现实角度上说这门学问可以说是毫无意义。不过想解开哥谭这个谜的话,我发现一点适当的神秘学基础是很有必要的……”
“说人话,福尔摩斯先生。”
“哥谭的现状是有迹可循的。虽然这说法很不严谨,但我还是只能这么比喻了:有人在操纵着这座城市,使之成为如今这个疯狂而黑暗的模样。而想要解开这个谜的人无一例外,不是加入了黑暗之中就是变成了疯子,反而也成为了了谜题的一部分。”
“这跟你为什么来这儿有什么关系?”华生说,“难不成你还想把幕后黑手——假设你说的是真的,真有这么个人存在的话——给揪出来不成?”
“为什么不行呢?”夏洛克放下了电脑,镇静地看着华生说,“这个谜题足以让我的大脑全速负荷运转,而你,约翰……”
他十指交叉抵在唇下,朝华生露出了一个微笑:“你渴望回到战场。这座城市的硝烟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弥漫着,你不会想要让它回到和谐之中去吗?”
华生呆立在原地。他不是第一次见到夏洛克在面对挑战性难题时的疯狂劲,但这么疯的确实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