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后来有什么表现?”小武一听是捂着肚子上楼,也想到这点,马上追问。“后来?”张大嫂想了想摇头道:“我每天忙的哪顾得上看她,家里一堆事,还有孩子要看着,没注意。”旁边小女孩喊道:“姑姑可能吃,特别能吃。”“对,那几天特别能吃,吓人,饿死鬼似的,我还说这么吃下去家里都要把嘴缝上,真是要吃穷一家子了。”张大嫂说到这眼睛一亮,“警察先生,你这么问可是我那小姑子出事有她自己的原因,那我男人……”叶限没等她说完就冷笑:“不管张小姐自己有什么原因,总是被你丈夫推倒摔伤头死的,误杀罪名是逃不掉的。”
张大嫂紧紧地搂着女儿,长叹一声:“我后悔啊,我嫁到张家没几年自己娘家垮了,张家又破产,一下子从天上掉到地上,满腹牢骚,心情不好,从没想过小姑子本来是娇小姐,失去父母跟着我们过活,我脾气还不好,每天忙乎也顾不得看她,她一个年轻小姑娘该怎么办,我要是平时都看着她点,也不可能出这场祸事啊。”
张大嫂的眼泪簌簌往下掉,小女孩伸手摸着她眼角:“姆妈,不哭,我们不哭,不是说我们来看爸爸的吗,爸爸在哪啊。”
这世间是没有卖后悔药的,张大嫂满脸悔恨终究还是无济于事。
小武亲自送张家母女出去,交代龙三于带他们去见一下张雪松。
过了一会龙三于匆匆回来汇报:“头儿,张雪松不见她们,说自己犯下大罪没脸见人。”
说完又掏出几张钞票:“这钱,张太太也不收。”
叶限倚着门笑道:“原来我们小武还这么善良。犯罪的家属那么多,你有多少钱可以给啊。”
“见到一个需要帮的就帮一把咯。”
叶限伸手点了一下小武的胸口:“你该和召南好好探讨一番。”
“再跳几下,再跳!”
“姑奶奶饶了我吧,跳不动了,再跳我脚就要断了。”
隔着门就听着未寒时里扑通扑通一阵乱响,叶限怒道:“你们跳大仙啊,扑楞满屋子尘土。”
原来墩子正骑在霍中梁肩膀上,像是骑大马一样,一颠儿一颠儿的,霍中梁则跳一下又跳一下,皮靴扑通扑通,叶限一开门就能看到阳光下无数灰尘在飞舞。
“墩子!”
“啊?”墩子吓一跳,晃了晃,一把搂住霍中梁的头,小声说,“怎么办,你女人凶我。”
霍中梁则说道:“是她,是墩子非要骑大马,和我无关,我也是受害者啊。”
墩子大怒:“喂,你还算男子汉吗?”
霍中梁呵呵笑着,对叶限赔着小心。
叶限指着后院:“墩子去打水扫地擦桌子,我不在家你要翻天了。”
墩子呲溜一下从霍中梁肩膀上滑了下去,一把抓住霍中梁的衣袖:“两个人一起闹,为什么要我一个人干活!不公平。”
叶限眼睛一瞪,霍中梁急忙甩开墩子的手:“我来是有事情的,文兄收到了他妹妹的信。”
“信?”
“信是寄到武汉的,文兄来的时候还没寄到,还是昨天武汉那边的同僚过来开会带了过来,你来看,其中有一些很奇怪的东西。”“霍中梁从衣兜里掏出一封信。
叶限和霍中梁一起进了后面的会客室,墩子气呼呼地跑到后院,往井里扔水桶,扔进去再摇上来,摇上来再扔进去。
信封没有封口,叶限拿出信纸打开问:“你看过了?”
“是,文兄给看过。这文小姐……她们几个去旅行的那地方一定有问题。”霍中梁叹息道。
原来这信是大概半月前发出去的,文小姐问候哥哥文辉,同时讲了她们好姐妹四人接受一位姓石的先生邀请,去他的庄园游玩的事情。
文小姐说这位石先生是张小姐张莹在一次舞会上认识的。张小姐家境败落后,一直无所事事,在家和嫂子关系紧张,便一门心思搭上一些嫁的好的女同学,参加一些所谓上流社会的舞会,想钓钓金龟婿,就这样认识了石先生,这位先生出手大方,很是有钱,人又年轻英俊,有一双明亮的眼睛。
文小姐在信中对张小姐这样做颇有微词,不过她真当张小姐是好友,说去了石先生的山庄后觉得这个石先生很不靠谱,问她哥哥身边有没有未婚的青年才俊,可以将张小姐介绍给她。
她在信中说,阿莹虽有攀附之嫌,盖因在兄嫂手下讨生活,寄人篱人日子艰难,想到我们兄妹当初在继母手下又何尝不是这般心酸等等话。很显然,文小姐对好友张小姐充满了同情,她们四人真是很好的朋友,那次所谓的四人一起去旅行,准确的说其实是去考察那位石先生。文小姐信中怀疑石先生背景有问题,她说石先生的庄园很大,井井有条,但没有一点烟火气,也没有家的气息,就像是聊斋志异中的那些幻化成漂亮宅院的坟圈子,让人总担心一觉醒来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同时那位先生对四位小姐都大摇橄榄枝,这点令文小姐很不舒服,她认为石先生不知根知底性格又这样风流,实非良配。在信最后,她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