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纂在进攻南郑城之前,就已经提前派出了几支人马,绕到了南郑的西门和北门外。
南郑城的南门濒临沔水,所以这一路魏军倒是无需派人的,师纂在对南郑城发起进攻之前,首先就掐断了南郑守军的全部退路,显然师纂是抱着全歼蜀军的目的而去的。
当然这对师纂来说,也算不得什么,野狼峪歼灭了蜀军的大部人马和生擒汉中都督阎宇之后,南郑城其实也已经成为了一座空城,就算是让魏军来强攻的话,拿下南郑城也是手拿把攥的。
而且咸鱼的诈城计划也相当靠谱,一旦成功的话,那魏军更是可以兵不血刃地就拿下南郑了。
所以这一战拿下南郑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悬念,无论是强攻还是智取,南郑已经是师纂的掌中之物了。
其实拿下南郑也并不是师纂最主要目的,正如咸鱼担心的,阎宇被俘之后,南郑剩余的那些守军群龙无首,甚至可能会放弃南郑逃跑掉,不管他们逃往哪儿,无疑都会造成比较大的麻烦。
最为稳妥的办法还是就地将其歼灭掉,这样就可以一劳永逸地免除掉祸患了。
所以师纂在抵达南郑城之前,就已经派兵绕道封死了南郑守军的退路,这个时候南郑的守军也才刚刚得到野狼峪的消息,是否放弃南郑恐怕还在纠结之中,拿不定主意呢,魏军趁着这个机会雷霆出手,直接就断绝了他们逃跑的机会。
咸鱼在南郑城下上演了一出好戏,留守南郑的副将阎涛完全被咸鱼给耍了,等他忙不迭地出城想看看“阎宇”的伤势之时,却发现自己上当了。
不过这个时候一切都迟了,阎涛成为了咸鱼的俘虏,而魏军则是突然暴起,转瞬之间就控制了城门,紧接着狼烟升起,师纂率领大军奔袭而来,南郑陷落几乎就是转瞬之间的事。
许多的蜀兵还没有明白过味来,他们就已经成为了魏军的阶下之囚。
看到蜂拥而至的魏军,一盘散沙的蜀军几乎没有了任何的抵抗意志,除了投降之外,就是逃跑。
但魏军已经是封死了蜀军所有可能的退路,就算有的蜀军从西门或北门逃出,还没等他们喘口气来庆幸他们逃出来呢,就发现魏军已经在前面设下关卡等着他们自投罗网了。
逃出来的蜀军基本上是游兵散勇,无组织无纪律,在魏军严密的阵型前面,根本就是不堪一击,想逃,门都没有!
留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第一就是投降,第二就是退回南郑去,而此刻南郑已经完全被魏军所占领了,退回南郑一样也是没有其他路可选。
能当逃兵的,本身就是不愿死战,直想着如何能苟且偷生,所以他们比任何人都格外地惜命,在身陷绝境,没有任何逃亡可能的情况下,投降似乎成为了他们的不二之选。
整个南郑的守军几乎是齐刷刷地投降了,魏军进城之后,根本就没有遭遇到任何有力的抵抗,大多数的蜀军早早地放下了武器,他们压根儿就没有与城共存亡的想法和概念。
由此可见,阎宇在汉中是如何的不得军心,此次依靠手中的权力强行地将外围的军队给调回来,强行的集结在一起,似乎也正应了那句话:强扭的瓜不甜。
各地蜀军虽然被阎宇强行地整合到了一起,但这支军队却缺乏凝聚力,更没有在困难的情况下万众一心拼死一战的决心,所以那怕他们集结在一起也是貌合神离。
或许阎宇在的时候还能以权压人,用他的官阶和地位控制住局面,但现在阎宇都不在了,谁还有心思继续地唯命是从。
南郑失陷之时,几乎大部分的蜀军都抱着一个逃跑的念头,而不是留下来抵抗,和魏军进行拼死一战。
当他们无路可逃的时候,大部分人又会选择投降,不管怎么说,魏军喊出的口号是降者免死,生死事大,失节事小,就算被俘之后受点折磨受点屈辱,哪又能怎样,活着永远是第一位的。
更何况,蜀军之中早就流传着当魏军战俘的待遇甚至比在蜀国当兵还要好,除了少一点自由之外,别的条件都十分的优渥,这让许多的蜀兵在好奇之余颇有些向往。
万一有朝一日不幸成为魏军的俘虏,看来也不用悲伤,说不定还能再开始一段新的幸福生活呢。
蜀国国小民贫,再加上连年作战,军费的开支十分浩大,蜀国的国力都难以应付,所以这些军费落到蜀兵的头上,真得是十分的有限,粮饷不足已经成为了蜀军的常事。
再加之司马军和吴军不断有降军入蜀,使得蜀军的规模是越来越大,尽管说兵力多对蜀国的防御有着莫大的好处,但坏处也是显而易见的,那就是粮饷变得更为地困难了,入不敷出,几乎每支军队都很难将粮饷足额的发放下去。
对于普通的蜀军士兵来说,什么兴复汉室,什么讨贼伐逆太过于遥远了,他们更注重地是可以吃饱肚子,可以养活家人,吃粮当兵,天经地义,如果一支军队连粮饷都难以保证的话,又怎么可能让普通的士兵去主动地卖命呢?
而且主将的人格魅力也是决定军心归属的一个重要因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