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嘏虽然担当着刺史之职,但他实则只是一个文官,手无缚鸡之力,这时候几个杀手冲着他杀了过来,直把傅嘏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亡魂大冒。
这个时候,傅嘏才明白原来这个岁首大会,完全是司马炎和郭统设下的一个死局,目的就是要置自己于死地,手段之诡异,简直就是无所不用其极,傅嘏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出司马炎会派杀手假冒厨子来刺杀于他,大意了,太大意了。
傅嘏赶紧转身就走,傅祗就带着护卫在外而巡视,如果傅嘏能逃到傅祗的身边,也就不会再惧怕这些刺客了。
但那些刺客可都是郭家培养出来的精锐死士,他们的速度何其之快,傅嘏想要逃出屋内,又该何容易?他的动作迟缓,根本就不是那几个行动迅捷的杀手的对手,只不过眨眼的工夫,那几个杀手就已经是扑到了他的身后,手持着锋利的剔骨刀,便冲着傅嘏的后背刺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凉州军的两位偏将挡上去,他们虽然手中没有武器,但却抡起了几案,朝着那几个杀手便砸了过去,这些几案沉重无比,那几个杀手身形一滞,后退了几步,闪过了攻击。
击退了杀手,傅嘏暂时地捡了一条命回来,不过那些杀手可不会轻易地罢休,他们只后退了几步,便又迅速地扑了上去,很快地便撂到了那两个拦路的偏将。
这两个偏将虽然也是行伍出身,擅长作战,但手里没有兵器,几案虽然能勉强地抵挡一下,但绝然当不成武器,而那几个杀手都是训练有素的高手,扑上来几刀便刺中了两个偏将的要害,结果了他们的性命。
整个现场登时便乱作了一团,众人尖叫惊呼,抱头鼠窜,混乱不堪。
傅嘏也顾不得许多了,趁着两个偏将给他以死断后的机会,他奋力地朝着门外跑去,想要得到傅祗的接应。
不过此事的始作甬者郭统又怎么可能会让傅嘏轻易地走脱呢,一个箭步上前,便拦住了想要撤退的傅嘏,呵呵冷笑道:“岁首大会还未散场,傅司徒如何能这么急的离开?”
傅嘏此刻是又惊又怒,拨出一把防身用的匕首朝着郭统便刺了过去。
郭统一看,傅嘏居然还藏了武器,不过他丝毫无惧,傅嘏不过是一个文官,纵然他手中多了一件武器又能如何,郭统不闪不避,迎着匕首而来,反倒让傅嘏愣了一下。
就在这一愣神的工夫,郭统出手如电,空手夺白刃,从傅嘏的手中将匕首给抢了过来,反手一刺,将匕首直插到了傅嘏的心口要害。
郭统好歹也是武将出身,傅嘏如何能是他的对手,两人一照面,一眨眼的工夫傅嘏就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
“父亲——”一声气急败坏的呼叫声从身后传来,原来是傅祗听到了里面有动静,立刻带领着护卫冲了进来,可惜他还是晚来了一步,刚好看到郭统一刀捅死傅嘏的一幕,傅祗悲愤欲绝,怒吼道:“郭统,我要杀了你!”
傅祗拿着刀,带着人便向郭统冲了过来。
郭统刺死了傅嘏,他的目的已经是达到了,看到傅祗带人冲了过来,他一点也不慌张,从容地后撤了几步,与那几名杀手会合一处,他沉声地下令道:“保护太子,撤!”
别看傅祗气势汹汹而来,但郭统也是留了后手的,在行宫的外围,郭统也是安排了不少的人,这边一旦得手之后,郭统便会命人给埋伏在外围的手下发信号,埋伏在外面的伏兵便会杀出来。
很快整个行宫内外就陷入到了一团混战之中,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包围了谁,无数的人马纷纷地搅了进来。
那些参加岁首大会的官员可都遭殃了,他们手无寸铁,又不知道该往哪儿逃,傅祗因为父亲身亡,心中大恨,仿佛眼前的人都是仇人,都是帮凶,他见人便砍,杀得是两眼通红。
而郭统的人马也毫不客气,冲进行宫之内,凡不是自己的人,一律不放过,杀无赦,两军混战之下,整个行宫之内是尸横遍地,完全乱成了一锅粥。
傅祗原本以为只带一部分的护卫就能控制局势,所以凉州军的其他队伍还都驻守在城门和军营各处,等到局势一发不可收拾之际,傅祗才明白郭统的军队已经全面参与了进来,他赶紧地下令调集更多的军队加入战斗,于是整个姑臧城都卷入到了一场混战之中。
郭统的兵马没有傅祗的多,但郭统的行动却是有预谋和计划的,在行刺傅嘏得手之后,郭统护送着司马炎和司马攸等人迅速地离开了行宫,并且让手下的军队在城内杀人放火,总之形势越乱越好,只有彻底地把水给搅浑了,他们才有可能从容地撤离姑臧。
这场混战一直持续了很长的时间,直到深夜时分,依然可以看到城内火光熊熊,惨叫之声此起彼伏。
傅祗满脸的暴戾之色,他手中提得环首刀都早已是血迹斑斑,也不知道他亲手宰了多少人,不过傅祗依然似乎没有杀够,那怕把姑臧城内所有的人都杀光了,也不可能把父亲再唤回来了。
傅祗是愤恨不已,大意了,自己真是太大意了,今天的岁首大会,原本就是司马炎和郭统设下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