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骑营和骁骑营的混编训练进行的十分顺利,骁骑营的五千人马包容越骑营的七百人,简直是再轻松不过的事,越骑营就如同是小溪汇入大江一样,连一丝的浪花都激不起来。
曹演将越骑营编入到了邓艾石苞曾统领过的旧部,如此一来,让双方减少了不少的生疏感,邓艾和石苞指挥部队进行操练,也更为地得心应手。
骁骑营无论从实战经验还是日常训练,都堪称是当世最高水平的,越骑营虽然经过近一年的整顿,和先前相比进步神速,但和真正的骑兵队伍相比,差距立刻便显现出来了。
有差距并不可怕,关键是找到差距的原因,这样才能有针对性的解决方案,在混编训练的最初几天,越骑营确实是有些跟不上骁骑营的节奏,操练起来有些吃力,但经过了几天的磨合之后,这种差距也渐渐地变小了,越骑营的兵马逐渐地可以和骁骑兵并驾齐驱了。
邓艾和石苞知道时间紧任务重,所以他们尽可能地让越骑兵学习一些实战性的比较有用的战术和技能,至于经验,那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培养出来的,没有在真正的战场上历练一番,是永远也学不到那些经验。
很快一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距离曹亮的大婚之期,也已经是越来越近了。
高陵侯府如今已被修葺地焕然一新,里里外外打扫的一尘不染,整个府邸是张灯结彩,披红挂绿,一派喜气洋洋的面貌。
笑容也洋溢在每一个曹府家丁的脸上,虽然他们比较的忙碌,干得活也是十分的繁重,但却是非常的充实,当然这个充实的不仅仅是心情,还包括口袋。高陵侯府对下人从来也不苛刻,如今曹亮大婚日期将近,府里的活计也多了起来,刘瑛吩咐凡是在大婚之期内,所有的家丁都派发双饷。
如此优裕的条件,如何不令这些家丁丫鬟心花怒放,他们干起活来,自然也是十分的卖力。
高陵侯府在洛阳城内的地位虽然不及那么王公贵族世家豪门,但因为是宗室的关系,也是举足轻重的,更何况现在曹演身为骁骑将军,曹亮身为越骑校尉,不俗的地位也让这桩婚事成为引人瞩目的焦点。
当然,这桩婚事成为街头巷尾热议的重点,这与新娘子有着莫大的关系,这位曾经差一点就嫁入司马家的泰山羊家千金小姐,如今成为了高陵侯府的媳妇,于是乎,关于曹亮和羊徽瑜的“风流韵事”又被旧事重提,重新地挂到了那些好事之人的嘴边,并且经过了许多的渲染和加工,快速地在洛阳城中流传开来。
这种街头的流言蜚语是无法禁止的,那怕贵为皇权,也不可能让人们噤声,曹亮就算是想要禁止,那也是有心无力的。
阿福却是忿忿不平的,这些流言之中,有称颂曹羊二人爱情坚贞的,但也有人出言诋毁,将曹羊二人的故事编造的污秽不堪,阿福恨不得将这些人给揪出来,狠狠地教训一番,他们胆敢败坏小君侯的名声,简直是找死。
不过曹亮才懒得去搭理这些流言,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流言止于智者,至于那些小人的龌龊想法,曹亮只是付之一笑,随他们去吧。
他和羊徽瑜这一路走来,经历了太多的风风雨雨,能终成眷属,也确实了了曹亮的一桩心愿,得成比目何辞死,宁做鸳鸯不羡仙,旁人想什么说什么曹亮根本就不在乎,他只要能跟羊徽瑜在一起,就比什么都重要。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如今的曹亮,这两样算是都占全了,人生得意处,也莫过于此,旁人羡慕嫉妒恨,就让他们嫉妒去吧,曹亮能抱得美人归,人生便已经是再无缺憾了。
尽管说曹家已经把婚礼宾客的名单一减再减,但是也至少发出了七八百份的请柬,按这个推算,婚礼当日到场的宾客,至少也得在千人以上。
为了筹备这个千人大宴会,刘瑛可是煞费苦心了苦心,如今曹演和曹亮父子各把持一军兵马,忙得是不宜乐乎,根本就无心来打理婚礼事务,所有的操办事宜,都落到了刘瑛的头上。
刘瑛虽然是累得够戗,但她却是开心无比,曹亮是家中的独子,刘瑛对这么唯一的儿子自然是心疼之至,而婚礼关乎曹亮一辈子的幸福,这等终身大事,刘瑛自然是马虎不得的。
几乎所有的细节,刘瑛都不会放过,在这一刻,她简直是化身为完美主义者,什么都要挑剔一番,不做到尽善尽美,她这一关就过不去。
在这个家里,唯一清闲的人就是曹亮了,有刘瑛主事管理,有一大群的家奴丫鬟忙碌,曹亮根本就没有任何动手的机会,只需要安安心心地等着做新郎官就行了。
这几天曹亮已经不去军营了,婚期临近,就算他无事可干,也只能是遵照刘瑛的吩咐呆在家里,偶尔去看看婚宴的菜品,试试新做的婚服,真是百无聊赖。
这个时代的婚礼流程曹亮一点也不熟,唯一参加过的婚礼,还是司马师的半成品婚礼,而且汉魏时代的婚礼,仪式极为地繁琐,曹亮听了就是极为地头疼,没奈何,只能随他们去了,办成啥算啥吧。
终于到了婚礼的前夕之日,高陵侯府已经是被装饰地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