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全部集中到营地的中央,征南军各部人马就宿营在周围。
而最精锐的骁骑营,则布署在营地的最外围,如果遇到敌袭,敌人至少得突破骁骑营和其他步兵营的防御,才有可能接触到运粮的辎重车。
想要突破骁骑营的防御,难度自然是可想而知的,至少偷袭的敌军必须要拥有强过骁骑营的战力,才有可能实现这个目标。
这种铁桶型的双层防御体系,保证了粮车的绝对安全,虽然说这儿距离夹石前线还有一段相当长的距离,在这里遇到吴军伏击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曹亮却不敢掉以轻心,他要征南军全体将士,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征南军轻装简行,只用了三天时间,便从夹石赶到了弋阳。
如今弋阳已经成为了魏军粮草物资的转运中心,通过漕运,前线大军所需的粮草辎重军械给养源源不断地运抵了弋阳。
弋阳太守方义忙得是焦头烂额,这么多货物堆集如山地堆放在弋阳,让他是又喜又忧。
喜的是,朝廷这次将弋阳设为物资转运点,方义盼望以久的机会终于是到来了,只要他能顺利地协助大军胜利的话,那可就算是大功一件了,再加上前一段时间成功地抵御了吴军的进攻,方义是很有机会获得升迁的,那怕就算是平调,能调回到内地的郡国,也比在弋阳这个边郡当太守强太多了。
弋阳这样的边郡连年战事,人口锐减,经济惨淡,可以说一点油水都没有,弋阳一个郡,恐怕连司州一个县都比不上。
如果方义能调回到内地的郡国当太守,那可比这个地方当官强多了。
忧的是,这么多的粮草堆集在弋阳,一旦有所闪失,自己别说是想升迁了,能不受处治就已经是很幸运了,严重的话,人头都有可能落地。
因为方义也很清楚,这粮草是本军的命脉,也是敌人觎觑的目标,虽然说弋阳距离前线夹石尚有两百多里的路程,但这么长的路,也未必就是安全的,如果遇到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长途奔袭两百多里,也有可能会发生。
现在弋阳的守军并不太多,单单守住城池,倒也问题不大,但绝大多数的物资粮草,都集中在淮水码头上,这里距离城池稍远一点,数量极为庞大,就算方义有心转运到城里,也是有心无力,根本就办不到。
现在方义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司马懿派出精锐部队来,把粮草运走,把这个烫手的山芋给带走。
方义等了好多天,总算是把征南军盼来了。
征南军对于方义而言,并不陌生,前一段时间,抵达淮北的征南军,正是通过弋阳赶赴的安风渡,而随后,司马懿的大队人马也从弋阳进军,前往了安风城。
不过征南军在安风渡吃了败仗的事,方义也听说了,他也深深地替征南军惋惜,真是时运不济,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夏侯将军现在可安好?”方义向曹亮询问道。
曹亮道:“在安风渡突围的时候夏侯将军负了点伤,现在正在安风城休养,并无什么大碍。”
“那就好,那就好。”方义连声感叹,安风渡突围战,征南军打得确实是很艰苦,连征南将军夏侯玄都身负重伤,可见其他将士的伤亡有多惨重,不过夏侯玄能保下一条命来,也已经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方太守,粮草是否准备妥当,可否立刻启运?”曹亮问道。
方义连忙道:“粮草辎重早已准备好了,只是押运粮草的队伍迟迟没有确定,所以没有启运,你们来的正好,稍时准备一下,便可启程。”
征南军的任务是押运护送粮草队伍,并不需要他们亲自手推肩扛,所有准备运往前线的粮草辎重都已经装入了辎重车中,上千辆的辎重车排成了一条巨龙,早己是等侯出发了。
之所以迟迟不敢启运,是因为这么庞大的一批物资,方义可保证不了它的安全,到夹石前线两百多里的路程,如果出现一点闪失,那可就是要命的事。
更何况,方义的职责只是负责在弋阳渡接受粮草辎重,运送粮草辎重到前线的事无他无关,所以那怕弋阳渡口的粮草堆集如山,方义也没有办法运出去。
但这么多的粮草,就这么堆集在弋阳渡,就如同是悬在方义头上的一把刀,如果出现什么意外的情况,比如火灾什么的,那可就是他的责任了,所以方义现在急盼着将粮草运走,减轻他这边的压力。
任览负责清点辎重车的数量,清点完毕之后,便与方义告辞,准备出发了。
方义看到天色将晚,便劝任览歇息一晚再走不迟,任览摇摇头,婉拒了方义的好意,执意立刻出发,方义也不好再说什么,拱手而别,目送征南军押解粮草离去。
任览之所以急着赶路,是因为此去夹石,还有两百多里的路程,来时征南军轻装简行,速度较快,但也用了三天的时间,如果押解辎重车的话,速度自然是快不了,最起码也得五六天的时间才能返回到夹石,这一来一回,再加上装卸粮草,起码得将近十天的时间。
如此算来,征南军确实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