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事。”
王基终于是点了点头,道:“好吧,那就有劳曹参军了。”
听到王基答应下来,曹亮心中一喜,他也清楚,征南军在城下等候了一天,恐怕那才是真正的百爪挠心,明明战斗就在身边发生,他们却没有机会参与,对于这些热血战士而言,确实是一件比较难受的事。
但军队最讲究的就是纪律,没有指挥官的同意,任何军队都不可能擅自行动,而王基做为安风太守,安风守军的最高指挥官,他便是拥有指挥的权力,征南军做为预备队,能做的,就是等待命令。
曹亮命令即刻通知任览,率军登城作战。
说实在的,曹亮还是真心佩服王基,敌军如此强大,换做是其他人,早就惶恐不已了,而他却是镇定自若,从容不迫,丝毫没有畏惧之感,以五六千人马,硬撼近十倍的敌军,真没有点大无畏的勇气还真做不到。
其实曹亮不知道的是,王基是抱着与城共存亡的信念来守安风城的,敌军强大他何尝不清楚,但是王基他没有退路,身为一郡之守,他与安风城是休戚与共,荣辱相依的。
王基虽然是寒门出身,但自幼也是熟读经书,学行坚白,深知礼义节悌,那种贪生怕死献城投降的事,断然不可为之,人在城在,人亡城亡,是王基坚守的信念。
有这种视死如归的信念支撑,王基自然是无所畏惧的,那怕敌人再多,他一样也会坚守城池,决不轻言放弃,但凡有一口气在,他一定会坚守到最后一刻。
吴军的攻势越来越猛烈了,战斗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丹阳兵号称天下之骁锐,果然也是不负其名,攻城战本来也是最为难打的一种战斗,一般的军队,久攻不克,都会产生的焦躁的情绪,士气也会低落下去。
但丹阳兵却好象一具永不停歇的机器,前面的士兵阵亡了,后面的士兵会立刻顶上去,前仆后继对他们而言仿佛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那怕前面尸堆如山、血流成河,对他们都不会产生任何的影响。
这和山越人长期处于恶劣的自然条件下有着莫大的关系,山越人久居穷山僻壤,生活极为困苦,生死往往在一线之间,别说是不相干的外人,就算是至亲骨肉,也可能随时离去,见多了生离死别,才让他们对周围人的死亡极度地漠视,也不会产生任何的恐惧心理。
在他们的眼中,只有可以改变他们命运的巨额悬赏,为了抢得那悬赏,他们就算是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所以在冲锋时,丹阳兵永远是一往无前的,无所畏惧。
最简陋的攻城器械,最原始的进攻武器,丹阳兵正是在燃烧着他们的热血,发起了一次又一次的冲击,用他们的血肉之躯,强行撼动安风城那坚固的城防。
诸葛恪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前方的战斗,吴军大量的伤亡没有让他皱一下眉头,其实他要的只是一个结果而已,至于过程如何,对他而言并不重要。
那怕死上再多的人,也没有太大的关系,只要能为父亲报仇雪恨,手刃仇人,任何代价他都是可以承受的。
吴军这种不知疲惫轮番进攻的打法,确实给安风守军带来了极大的压力,这样的战争强度,他们此前可是从来都没有承受过的,眼看着日影偏西,天色将晚,但吴军的攻势却没有丝毫要停止的迹象,依然生猛无比。
但魏军守兵的体力却是近乎消耗殆尽了,经过这么一天的血战,那怕就是铁人也会累垮的。
吴兵人多,可以轮换着进攻,但守军人少,就必须全员齐上全力以赴,这么一种车轮大战,必然是守军最终会吃不消的。
激战了一整天,王基脸上终于露出了疲惫之色,可看着无休无止无穷无尽杀上来的吴兵,王基仍不敢有半分的懈怠,继续咬牙坚持着。
曹亮看得出王基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不光是王基,包括他手下的那些郡兵,也确实拼到了极限,再战下去,非垮掉不可。
而此刻吴军的攻势,并没有因为时间已远而有减缓或者停止的迹象,很可能吴军会一直进攻下去,挑灯夜战。
显然诸葛恪也知道守军的顽强,但再顽强的守军他也得吃饭也得睡觉吧,攻城战打得就是持久战,比谁的耐心好,比谁的意志强,吴军人马众多,完全可以轮换着来打,诸葛恪不相信拖不垮魏军。
曹亮一把拉住了王基,道:“王太守,再这么打下去也不一个办法,吴军很可能会挑灯夜战,我们必须要做好夜战的准备,现在是该把征南军调上来的时候了。”
王基沉默了,当前的这种战况,他是无比清楚的,也许再多坚持一下魏军守兵还能顶一下,但如果吴军真的挑灯夜战的话,守军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撑过这一夜的。
如果真要王基主动开口的话,那至少也要坚持到无可再守的地步,或许王基才有可能央求征南军出击的。
不过此时曹亮已经开了口,王基似乎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确实再打下去,安风郡兵确实无力坚持了。
以五六千人来对付十倍之敌,王基之所以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