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全部知晓,就连排位都一清二楚,看来他知道得还是很详实的。
“既然刘中书知道某身为辅政大臣,那为何还要出言讥讽,说某有什么血光之灾,难不成刘中书认为某不配做这个辅政大臣么?”
“刘某怎么会有此意,这满朝文武,若论资格,非将军莫属!”
“那你……”
刘放哈哈大笑道:“曹将军,你莫不是以为跻身顾命大臣就是锦上添花,烈火烹油,从此仕途青云,一生富贵?”
曹爽脸色阴沉,道:“那刘中书以为如何?”
刘放意味深长地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人生之事,本来就是祸福相倚,将军以为是大富大贵之事,未必不会是大祸临头之时。”
“愿闻其详!”曹爽一脸铁青,死死地盯着刘放。
这家伙,自打进门就没有一句好话,如果今天他说不出一个子丑寅卯来,这事绝对没完。
刘放反问道:“将军与燕王、夏侯献、曹肇、秦朗平素关系如何?”
“同殿为臣,各为社稷。”
刘放淡笑一声,道:“曹将军恐怕是言不由衷吧,据某所知,将军素来不齿曹肇秦朗所为,耻于为伍,二人与将军也是多有怨嫌,相处不睦。”
“那又怎样?某的顾命大臣,是陛下所任,某只需恪尽职守,与他们又有何涉?”
“将军可曾听闻一句: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曹肇秦朗与燕王、夏侯献交从过密,如果四人沆瀣一气,联手来对付将军的话,将军将会何以自处?朝堂之上,为权力,相互倾轧之事还少么?以将军一人之力,能敌得过同气连枝的四人吗?所以某才说将军自以为富贵将临平步青云之时,可能真的是有杀身之祸性命之忧啊。”
一席话,说得曹爽是冷汗涔涔,他慌忙起身,冲着刘放长揖一礼,神色恭敬地道:“中书之言,醍醐灌顶,爽受教矣,该当如何,愿中书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