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豪爽的话语,顿时引起一阵惊叹。
大家对这位油头粉面的二世祖不禁刮目相看,以往皆以为这是个草包,却不知居然如此大气!况且在这种氛围之下,这种支持定然让朱振大生好感,这可不是区区银钱可以达到的。
别人惊叹,可侯林身边的族中管事却差点哭出来……多花点钱按照最高价位认购股份,这倒是无妨,不过是多花了一些银钱而已,当不得大事。
可是如此众目睽睽之下说出这番话语,张家与侯家今后可就是死仇了!公子啊,你就不能省点心么……可侯林哪里想那么多?
就算想到了,他也不在乎!你张家不是质疑朱振么?
那我就反其道而行之,你质疑,我就支持!我就是跟你作对,就是要看着你被狗一样撵出去,多花了钱,我乐意!朱振倒是颇为意外的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侯林,心说这人我也不认识啊?
跟张家更是素无来往,此人为何如何摆明车马的支持我?
不过这油头粉面的小子那一句“老人家”,却是让朱振暗暗不爽……张素公肺都快气炸了,自己不敢对朱振如何,难道还不敢对你侯林动手?
心念刚起,手腕却被大兄紧紧拉住。
张素卿按住张素公的手,心中暗叹一声,今日之事已是不可转圜。
他倒是临机决断之辈,知道再留下去不过是自取其辱而已,遂故意显露真容冲着朱振微微点头,一言不发,拉着顾烛转身离去。
张家子弟们在离去之际,狠狠的瞪了侯林一眼。
侯林趾高气扬,嘲讽道:“看什么看?
傻乎乎的二愣子!”
张素公只感觉自己也一口血差点喷出来,只得紧紧咬着牙闭着嘴,一脸阴狠的跟着张素卿离去。
心中却是充满暴戾!大屋内鸦雀无声,全都被朱振的这一手给震住了!那可是淮安张家的嫡系子弟,未来淮安世家的领头羊!就这么如同乞丐一般被赶出去了?
朱振说的话就是金科玉律,吐出来的唾沫,就是一颗钉子,连质疑都不行!都知道朱振强势,可是强势到这种地步,实在是太令人吃惊了……朱振敲敲桌子,面容淡然:“无关的人已经赶走,大家抓紧时间,请继续。”
诸人眼皮一跳,张家子弟在这位伯爷面前,居然成了“无关紧要”的人……大家摄于朱振的威势,赶紧拿起纸笔,与身边的人商量一番,咬着牙将价额填了上去。
之所以是咬着牙,是因为大家现在天上去的数字,远远超过之前的预期。
没办法,朱振所展现出来的强势使得大家清楚了一件事,就算淮安之前再独立,再能折腾!朱振手中的权势、武力,绝对是不容挑战的强横力量!张家横不横?
照样被朱振灰溜溜的赶走,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若说之前确实是因为对盐场感兴趣而报价,现在则多了一份攀扯的心思。
这样的一个强势人物,哪怕你不指望能抱上他的大腿,也不能被他给惦记上……多花点钱吧,就当是破财消灾。
杨勋在台上俯视着众人,心中快慰非常,这特么才是做官呐!谁敢不服?
不服就给我滚蛋,敢唧唧歪歪就弄死你!怪不得史书上的那些权臣为了手中的权利哪怕与天下人为敌,哪怕万劫不复也死死的不撒手!他心中火热,看着场内诸人,面上却是一片严肃:“各位都填好了吧?
来人,都收缴上来,咱们一一报价。”
一旁的官吏走到场内,将填好的报价单一一收缴,呈放于杨勋面前的桌案上。
每一份报价单都是有名字的,官吏们按照各自的名牌对照之后发放,现在收缴上来,自然不虞混乱。
杨勋低头扫视一眼,心脏顿时“霍霍”跳动起来……杨勋口干舌燥,下意思的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朱振,却见到这位伯爷双眼微闭,一副云淡风轻波澜不惊的模样,忽然莫名的有些心安,浮躁激动的心情居然就这么渐渐的舒缓下来。
是啊,当初这位可是在盱眙打造铁血之师的军山卫,这已经是站在云端的人物,什么大风大浪的没见过呢?
杨勋自嘲了一下,轻咳了一声,可是当看到手中的数字,没来由的手指又是一抖……娘咧!这么搞下去,最后不得弄个几百万两?
深深吸了口气,杨勋强行压制激动的心情,缓缓念道:“淮安王氏,以每股两万两的价格,认购三十股。”
“淮安刘氏,以每股两万三千两的价格,认购三十股。”
“淮安王家,以每股两万九千两的价格,认购三十股。”
“淮安钱氏,以每股三万两的价格,认购三十股。”
“淮安胡氏。
以每股三万五千两的价格,认购三十股。”
“端木家,以每股两万贯的价格,认购三十股。”
……杨勋每念一句,身后便有书吏将姓氏和价格、认购数量用毛笔写在墙壁上的一张大大的纸板上,不一会儿,便满满登登的记载了数十家。
旁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