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没多大关系,只是一个简单的空气动力学原理而已,可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流体速度增加,压力就会减低”的原理,当初跟郑启年的长官解释了半天都说不明白。
最后朱振使出了封疆大吏的威压,以及朱元璋的手书,才强行推广开来。
简单粗暴,但是很好用。
一旁的刘青山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道:“你可别扯了,迎风撒尿都能湿了裤脚,船只迎着风岂不是被吹着倒退回去?”
在他的认知里,船只在大海上航行主要靠的是帆,风吹着船帆带来动力,推着船只前进。
可若是迎着风,那作用力就是反着的,怎么可能往前走呢?
郑启年对茹太素客气,那是因为茹太素乃是朱振身边出名的文臣,虽然勋爵不显,职务不高,但功劳成就摆在那里,面对刘青山就不那么客气了。
这个五大三粗的家伙是谁呀?
没见过……因此郑启年毫不客气的说道:“世间万物,皆有至理,所以要格物而致知,矿石可以变成锋锐坚韧的兵器,水可成冰,云可化雨,为何船只就不能逆风航行?”
“这个……”刘青山被噎得直翻白眼,却想不出反驳之词。
朱振指着船坞中的帆船说道:“何用争执?
船就在那里,咱们拉出去溜一溜,不就真相大白?
不过既然刘千户不信,郑主事却是信誓旦旦,二人各不信服,不如打个赌如何?”
这可是黑科技啊,今天定然要黑刘青山一回。
茹太素当即点头:“这个可以。”
看热闹的自然不怕事儿大……杨勋呵呵一笑:“赌钱伤感情,也俗了一些,不若就赌一只烤全羊,谁输了今晚谁就负责架火烧烤,其余人坐享其成饮酒欢聚,如何?”
朱沐英和常茂二人,面无表情:“某赞同。”
刘青山瞪眼不悦道:“怎地你们就料定某会输?
某还就不信了,如果帆船能迎风前进,还不如说大江倒流、日出西方,赌就赌!”
朱振笑呵呵问郑启年:“郑主事意下如何?”
废话,明摆着赢定了的事情,郑启年其会拒绝?
所以郑启年绷着一张比黑炭还黑上三分的老脸,伸出连根长满老茧短粗的手指头:“要烤两只才行。”
刘青山气得哇哇大叫:“这位大人,莫要嚣张,若是当真能迎风航行,那我们淮安水师拥有此等神器,就将无敌于大海之上,便是给你烤一辈子羊又能如何?
休要在此卖弄唇舌,速速登船升帆,输赢立判!”
听了这话,郑启年才一改对刘青山的不屑之色,伸出大拇指赞道:“不愧是军中好汉,为了军中能有犀利之神器,在战场上无往而不胜,任何惩罚都心甘情愿的承受,当得起军山军人这个称呼!今晚无论胜负,请与在下同饮三杯!”
先前郑启年怪刘青山质疑他的话语,是以觉得刘青山粗俗无礼,此刻见到对方确实心向着水师,看法立刻大为感观。
刘青山大笑道:“既然如此,咱俩就不醉无归!哈哈哈,论起喝酒,某怕过谁?”
不过一斜眼就看到旁边朱振似笑非笑的表情,以及茹太素、常茂、杨勋、朱沐英的一脸嫌弃,顿时干咳一声,想起了之前大胜之势,被灌得东倒西歪的样子,顿时脸红道:“那个啥,伯爷自然是不算数的,人家是伯爵啊,又是主帅,咱跟他喝酒,于理不合对不对?”
几位战友都对刘青山做出从朱振哪里学来不久的一个手势——齐刷刷的竖起中指,对刘青山的无耻表示鄙视。
刘青山闹了个大红脸,恼羞成怒道:“你们那么奇怪的眼神看着某做什么?
没错,论酒量某远远不如伯爷,可是那根你们有什么关系?
不服?
不服来战,将你们一个个统统放翻!”
嘴里说的嚣张,心中却暗暗后悔自己说错了话。
自诩酒量惊人的他前不久才被朱振放翻在地,喝得他天昏地暗五迷三道,自此再也不敢在朱振面前吹嘘自己的酒量如何厉害云云……这位伯爷那是真能喝啊!想想朱振的酒量,刘青山都心里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