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反应慢了一拍,当郡主海东青的流民大军携带者各种物资,慢慢吞吞耀武扬威的临近南城门的时候,多年的战斗经验让他敏锐的察觉到城中的氛围有点儿不对劲。
脱因帖木儿忽然勒住了战马的缰绳,在郡主耳边小声呢喃道:“情况有些不对劲?”
话音刚落下,只见远方一处箭簇射来。
险些射中脱因帖木儿,脱因帖木儿吓得赶紧钻入马腹下部,冷汗直流。
郡主虽然冰雪聪明,但是毕竟江湖经验稀少,比起脱因帖木儿这种领兵一方的大将差了一些。等到箭簇擦着脱因帖木儿的耳边飞过去的时候,这才止住战马,小声说道:“二叔,你若是不说,咱还真的直接钻进敌人的口袋阵法去了。”一身红色征袍,手持长枪的海
东青疑惑道。“海东青莫怕。二叔纵横沙场那么多年,什么样的精强将没见过,这吕珍看着声势浩大,但是真的到了战场,未必是你二叔的对手,一会儿二叔先给他来个下马威,咱也好
将财物顺利的运输出去。”
海东青闻言,连忙点点头。这话若是别人说,他或许不信,但是放在他那熟悉的二叔身上,可真的就是在常见不过的事情了。
那道冷箭结束,街道之上忽然安静下来。
按理说,姑苏城闹了民乱,应该到处都是厮杀争抢的场面才是。
但是南门方向安静的可怕,尤其是街道之上一个人都没有。
“不好!”海东青脸色一白,赶紧吩咐流民停住前进的脚步。
而就在此时,在临近南城门区域,各个胡同,各条官道,各处民宅之上都出现了大量的士兵。
尤其是城门方向,更是直接用巨石垒死,想出去根本不可能。
而房顶之上,则密密麻麻的站满了穿着黑色征袍的弓箭手,这些弓箭手在民乱初期并没有出现在战场之上,但是当流民汇聚在一起的时候,他们终于出现了。
吕珍穿着一身银色的铠甲,胯下一匹雪白色的战马,表情淡然而自信。
郡主张灵凤则一脸凝重的手持巨斧,站在身旁。
姑苏城一处靠近南城门的茶楼之上,大战方歇的朱振并没有躲回驿站,而是大摇大摆的上了茶楼,在一处阁楼之上,靠街的窗子被打开。
朱振坐在茶桌之上,狮子林的主人听闻是应天的使者莅临,不敢怠慢,只能应允其一次要求。
见朱振一直望着张灵凤出身,端木雨荷则在一旁抚琴也未能吸引朱振的注意。本来今日获得的大胜,大家都很高兴,偏偏宛娘心里比较烦躁。
因为他隐隐约约有种不祥的预感,那就是他们的家公子,很有可能被张灵凤这个大手大脚的女人给勾走了。
见朱振杯中茶水许久未曾饮下,忍不住在小姐耳边抱怨,“小姐,咱们家公子的魂莫不是被勾走了。自从今日在从战场打了胜仗回来就一直魂不守舍的。。”
端木雨荷为人大度,并不会这种事情让朱振不痛快,瞪了一眼宛娘,开口道:“官人,如今我们这李代桃僵之计已然的手,不知道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朱振笑道:“先看戏,然后再看锅下饭。”小和尚今日受了不小的惊吓,将脑袋扒出窗外,装出几分颇为好奇的样子,对身边儿的同伙念叨:“兄弟们,你们是没看清楚今日洒家扔主家那燃烧弹时候,那群流吓得浑
身发抖的样子。洒家如今也算是威风了一次,我看你们以后谁还说洒家只是个嘴把式。”
朱振拍了拍小和尚锃亮的脑门,笑骂道:“别他娘的动不动就什么洒家洒家的,你猜多大?喝过花酒没?”
姚天禧连忙认怂,乖巧的腾出块儿地方给朱振观察战场。
端木雨荷收起古琴,看着楼下剑拔弩张的形势,忍不住问道:“毕竟都是些流民,遇到船艇的正牌军,怕是经不起吕珍正规局的几次冲击。”
打眼观察张士诚的士兵布下的阵型,确实很不错,有步兵,有骑兵,还有弓兵,可以说是多兵种联合作战。
而且统兵的大将是张士诚手下的大将吕珍。
吕珍虽然与徐达之流比较相距甚远,但是在这个时代如何也算是一流的名将了。
只是事情真的那么简单吗?
这一次近距离观察张士诚手下兵士战斗力的机会,朱振自然不会错过。
姚天禧小子发坏,在桌子上竟然摆下了赌桌。
手里拿着个小册子,一脸坏笑,逢人便问。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兄弟伙,你感觉这一仗第一次交锋谁能赢?要不要赌上一把?”
虽然手底下只有十八人,但是平日里朱振是不允许手底下的兄弟们赌博的。但是今日不算,朱振也想让兄弟们对于这个时代军队的实力有所了解。今日张士诚的兵士在围剿流民的过程中,兄弟们基本上都参与其中,对于流民的实力还算是了解,加上朱振刚刚给海东青的骑兵和床弩部队造成了极其沉重的顿时,所以
在见识到吕珍的大阵仗之后,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