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正来了兴致,坐在那光屁股小子屁股旁边,慢悠悠的问道。
“小爷,长洲姚天禧!”
光着屁股的姚天禧小心翼翼的从粪坑里探出头来,眺望远方,狠狠的瞪了一眼朱文正,朝着库房跑去。
朱文被小和尚锐利的眼神搞得愣愣出神。
“为什么,连朱振身边的一个小秃子,都给自己与众不同的感觉?”朱文正忍不住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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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振以为自己入伍之后,便要过上苦逼的日子,毕竟见惯了朱元璋的抠搜,就算是吃到麸皮,朱振也不好奇。
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还没有靠近中军大帐,便闻到了阵阵香气,朱振急不可耐的报名进入中军大帐。
胡大海居中而坐,旁边儿还坐着一名威武的中年武将,望着地图眉头紧皱,朱振看了一眼,似乎已经换了一张新的行军地图,上面犬牙交错着整个江南的局势。
“好了,邓愈,莫要看了,先介绍个小家伙给你认识。”胡大海朝着朱振招招手道:“朱振啊,这位便是咱们军中大名鼎鼎的名将邓愈。”
邓愈回身,虎目微睁,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朱振,朱振有一种感觉,自己仿佛真的被一头猛虎盯住了。
这种感觉,只有在战场被,被敌人的狙击手锁定的时候才有过。
朱振上前行礼道:“末将朱振拜见邓将军。”
邓愈盯着朱振半响,见少年进退并不失规矩,点点头说道:“小子,不错。做吧。”
“若是二位将军在商谈军务,小子可以去帐外等候。”朱振看着大帐连地图都换了,知道两位统帅很可能在商谈军情,自己一个小千户,最好别瞎掺合。
“回来,当初伯温先生说你足智多谋,也跟着我们商议商议。”邓愈一把按住了朱振肩膀,朱振一较力,竟然没有甩开。
两个人僵持了数分钟,待朱振额头都出了冷汗,邓愈这才松开手。看着朱振吃瘪的场景,胡大海哈哈大笑,“臭小子,遇到硬茬了吧?老夫告诉你,邓将军十四岁入伍,便每战身先士卒,冲敌破阵了。别因为老夫年迈,输了你一手,你便得意,告诉你,咱们吴国公手底下能人多着呢。”
开拔军令已经下达,军营一片秩序井然。
胡大海催马来到朱振近前,“包扎后,稍作休息,晚上开火的时候,来大营见我。”
“末将尊令!”
朱振看得出来,胡大海修改并完善了自己的作战计划,使得计划不论是周密性还是可行性都有所提高,所以他肯定会找自己面授机宜。
处理好伤口,朱振抱着好奇的目光观赏整座大营,他很好奇像是胡大海之流,如何从乡间百姓,成长为一方统帅,还将军营布置的如此井井有条。
“不用好奇了,不懂的学习的将领,早就死了。”
耳边熟悉又另外烦躁的声音响起,依然是那副傲然看不起一切的味道。
朱振愣了愣,一股浓郁的酒香气飘了过来。
“来,坐一会儿!”
朱文正若无其事的拍了拍地面,朱振皱着眉头,盘膝而坐,却不去碰酒壶。朱文正笑笑,将酒壶里的酒饮了一半,琥珀色的汁液顺着嘴角流淌到了哽嗓,也不去擦拭,仰脸望着天空,表情说不出的落寞。“在应天,唯独我朱文正可以在营中公开饮
酒,是不是很让人羡慕?”
朱文正总是一副全世界对不起自己,我很委屈,然后开启放荡不羁,饮酒作乐模式,仿佛全天下都不理解自己一般。
朱振看到他这幅样子,心里就来气。
终于一巴掌抽在了朱文正的脸上,一脚踢碎了他的酒壶。“呵呵!”红着脸的朱文正并没有任何怒色,将头倚在栅栏上,咧嘴笑道,“总算是还有人关心我,有时候有人愿意揍你一顿也是幸福啊!来,再打,我感觉我已经废了,打
我一顿,我心里可能舒坦点儿。”朱振看见这厮竟然穿上了自己的家丁制服,自己家里的光着头的家丁臭小子,被揣进了军中茅厕,光着屁股瑟瑟发抖的躲在一边儿,被一条长长的绳索捆绑着,不远处还
有一泡没撒完的屎。
朱振冒火,“可怜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你能不能争点气,想要上战场,找国公请战即可,何必作弄我家的孩子?”
朱文正轻蔑的看了朱振一眼,自暴自弃的冷笑道:“请战?有用吗?如此危局,宁可用一个外人,也不用我,想必叔父是真的放弃我了吧。”
朱振仰天长叹,真的是无语了。
他没有心情去管朱文正与朱元葬之间的瓜葛,他只想做好自己的千户,救出朱标,立下赫赫功勋。
只是这厮实在是气人了,打了自己人,还若无其事的饮酒作乐。
“恶意在军中伤害袍泽,我可以临时专权宰了你,你个混蛋就不怕死吗?”
朱文正呵呵冷笑道“死?饥荒那年,如果不是我爹把口粮留给我,我早该死了?”
朱振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