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风水不好吗?祖坟又忒么被人给挖了?”
陈平安骂骂咧咧调转车头,直奔北海边。
不过,陈平安倒也没那么冲动,尤其刚刚见到大伯陈立文以后,陈平安愈发笃定一件事。
老陈家不简单,老陈家恐怕也不那么干净。
若爷爷、父亲以及大伯他们三父子,果真与血修罗勾连,这爹,这爷爷还能要吗?
惆怅!
凌晨四点左右,陈平安终于赶到。
现场再一次拉起了警戒线,游轮那边王佐也安排了不少人,现场有救护车,有殡葬馆的车子。
还有不少人蹲在路边哇哇吐。
陈平安没上去凑热闹,到爷爷陈龙象坟前一看,脸都绿了。
坟,果然被刨开,棺材盖子四分五裂,似有人泄愤,将其砸了个稀巴烂。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棺材里没有尸骨,但棺材底部有鲜血渗透过的痕迹。
“平安老弟,这坟有点邪性啊,你怎么看?”
数日不见,王佐像是老了十岁,面容苍老,颓丧,透着疲惫,不停地抽着烟,缓解心理压力。
“呼!”
陈平安长出一口气,拧紧的眉头却未曾舒展开。
刚好一转身,便能看见轮船旁边那口养龙穴,正对爷爷陈龙象的坟。
难道爷爷当年葬在龙脉之上?
可棺材里的血液渗透过的痕迹,又是打哪儿来的?第一次坟被挖了,里面可没有任何痕迹,棺材内里崭新无比。
联想到刚刚暴跳如雷,气得踹了自己一脚的陈立文所说,莫非爷爷出了什么意外不成?
短短数月,到底发生了什么?
“重新埋了吧,回头我得跟家里人好好聊聊了。”
陈平安随口搪塞,“现场有别的发现吗?”
“没有。”
王佐摇头。
“不过,你放心,天一亮六扇门还会派人过来现场搜索、检查,若有消息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最后,王佐补充道。
陈平安重重一点头,“多谢。”
“平安老弟,你可知道我们为什么会突然半夜过来?这一次可没有钓鱼佬报警。”
王佐眼睛微微一眯,遮住眼里藏着的锋芒,紧紧盯着陈平安。
“船上出事了吧,刚刚应该有人通知你们过来打扫现场。”陈平安知道王佐在试探自己,索性捅破。
就自家祖坟,接连被人刨了,傻子都能看出有问题,何况王佐乃是六扇门总管,瞒不住的。
“刚刚我跟那人就在船上。”
闻言,王佐神色一凛,看陈平安的目光多了一抹畏惧,不,应该是敬重。
“没想到平安老弟是那里的人,失敬失敬。”
王佐冲陈平安拱拱手,眼底流露出一抹羡慕。
“可是,在上面下达命令之前,我们天海市六扇门还接到了一通报警电话,你要不要听一下?”
话锋一转,王佐又道。
“报警电话?”
陈平安微微摇头,一脸疑惑,心想白玉京要下达命令,用得着走报警流程吗?那都是直接红色电话线,直接传达指令即可。
“一个自称马洪泽的人,报警称你在船上杀了不少人,从事违法乱纪的活动。”王佐说完自己就笑了。
报警人明显没什么脑子,如此显而易见的栽赃祸害,傻子才会上当。
“马洪泽?呵呵你,我还以为是刘丹呢。”
陈平安也笑了,这两人对自己恨之入骨,泼点脏水不算什么。
“看来平安老弟手里掌握了不少线索啊,方便透漏一些吗?”
王佐眉头一挑,闻出味儿来了。
“你确定要知道?”
“当然!”
“好!”
陈平安这一次没瞒着,从血修罗一直聊到马洪泽与刘丹,最后聊到船上的血池,至于养龙穴,以及血池里那一条千年蛟骸骨,却是只字不提。
“马洪泽与刘丹属于绝对危险人物,且两人眼下都入了雄鹰国国籍,想要抓捕难度很大。”
“当务之急,我提议封锁,亦或者紧盯娱乐场所,主要是一些皮肉交易的地方,鱼龙混杂,更方便他们下手,所以……”
陈平安给出了自己的建议,他也希望早点抓住马洪泽、刘丹,吊起来严刑拷打。
这两人与血修罗脱不开联系,与老陈家同样脱不开干系!
“谈何容易?”
王佐苦涩一笑。
“实不相瞒,我们最近一直在进行扫黄打非活动,可据暗中调查,仍旧时有失足女失踪,失踪数日后,尸体在郊外发现,短短一个月内,天海市失踪人口高达百人之多。”
“哪怕封锁了娱乐场所,恐怕仍旧无法杜绝悲剧发生,这伙人依旧有办法,继续为非作歹。”
“一百多人?”
陈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