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和苑,如数月前陈平安刚从葫芦岛第三监狱归来一般,大铁门锈迹斑斑,多了一抹冷清。
“咚咚……咚咚咚……”
陈平安没大门钥匙,上前敲了敲门,可惜等了半天没人开门。
“人去哪儿了?”
陈平安没来由地心头一紧,难道母亲也跟父亲一样,知道瞒不住自己,玩起了失踪?
所以,自己才是那个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的小丑?
“叭叭……叭叭叭……”
陈平安刚摸出手机要打电话问问,身后传来一阵喇叭声,回头一看,又一次懵了。
苏暮雪!
好像数月前两人第一次见面一样,苏暮雪依旧一身淡蓝色连衣裙,踩着一双小白鞋。
见到陈平安的时候,安静的脸庞,忽然绽放出灿烂笑容来。
“平安,你怎么回来了?”
与陈平安一样,苏暮雪同样意外,同样惊喜。
“给了几天探亲假,就回来看看,本打算下午再去找你的,你怎么过来了?”陈平安拉起女人的手,软乎乎的,如牛奶般滑腻,只是,有段日子没见,苏暮雪好像清瘦了一些。
“我过来浇花啊。”
苏暮雪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掏出钥匙。
“浇花?我妈也出远门了?”
陈平安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更强烈了。
好家伙,果然自己被全家人当成了傻子,他们什么都知道,就是不告诉自己。
一时间,陈平安心里有些生气。
“不知道啊。”
苏暮雪摇摇头,“昨天早上,阿姨给我打电话,让我过来一趟,就把钥匙给了我,说什么你外公病重,要回去看看,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我外公病危?我外公?”
陈平安忽然一下笑了。
外公?
啊呸!
从小到大,陈平安就没见过外公外婆,没见过母亲娘家人中任何人一个人亲戚。
记得有一次问过父亲,陈立军告诉自己,母亲刘素禾是逃难来的,她自己都不知道娘家在什么地方了。
所以,从遗传学上来讲,陈平安有外公,刘素禾有娘家人,但从未见过。
突然间就病危了,母亲娘家人又是怎么联系上她的呢?
漂流瓶吗?
扯淡!
“怎么了?你笑什么啊?”
苏暮雪一脸茫然,不太理解。
“没,没什么,知道妈跟小松没事,我就放心了。”
陈平安摇摇头,将话题扯了回去,拉着苏暮雪一起进了屋。
家中一尘不染,收拾得很干净。
苏暮雪拎着水壶,一边浇花,一边问道:“平安,你这一次探亲假有多久啊?”
“四五天吧,怎么了?”
陈平安四处查看着家中每一个角落,希望能找到父母留在家中的蛛丝马迹。
“那个,那个有件事情,你正好回来了,我想跟你商量商量。”
苏暮雪柳眉微微蹙起,神色间透着几分为难。
“嗯?”
陈平安察觉到女人情绪不对,“什么事?你说。”
“这件事情,算了,我怕你听了以后会不高兴,我还是不说了吧。”
苏暮雪贝齿咬着红唇,纠结半晌,最后又摇了摇头。
“逗我玩呢?”
陈平安笑着将苏暮雪拉到沙发上坐下,顺势搂着苏暮雪柳条细腰,轻轻摩挲,柔声道:“快说,不说我挠你痒痒了啊?”
“哎呀,平安,你别动手,我说,我说。”
苏暮雪被男人搞得有点想笑,只好连连求饶。
“是这样的,大概三天前吧,刘丹来找我了,同时,她还跟咱们医院注入了一笔三千万美金的慈善资金……”
“谁?刘丹回来了?”
陈平安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纵使外面晴空万里,屋里的气息陡然下降了十来度!
刘丹!
那个贱人,她怎么回来了?
她当时不是要出境发展吗?
不对,刘丹还给医院捐了慈善基金,王佐那边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是啊,刘丹回来了。”
苏暮雪没多在意男人脸上的表情变化,继续道:“这一次见到刘丹,她给我另外一种很不一样的感觉,像是一个贵妇一般,举手投足之间,没了过去的嚣张跋扈,很稳重。”
陈平安静静听着,心里疑惑却更甚了几分。
他真想告诉女人,刘丹到底有多危险。
可,暂时不能!
苏暮雪只是一个普通人,陈平安不想将她卷入古武世界中,更不想让上一辈子莫名的恩怨连累到她!
只是,刘丹这个骚婆娘,为什么要找苏暮雪?
她是在向自己示威吗?
“不过,刘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