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对自己一副戒备的模样,男人不禁拢起眉头,“浣浣,你记得我是谁吗”
“你不是周景修吗,我未来姐夫,昨天我们才见过,我当然记得。”
“我问的不是这个,我问的是”
一时有点不知该怎么说,周景修还在组织语言,已然被小姑娘打断,“你想干什么”
想起昨晚在洗手间门口扇了这人一巴掌,沈浣小心脏忽然一抖,他不会是过来找她算账的吧。
“既然你已经跟我那个姐姐订婚,以后就别来纠缠我了,渣男遭天打雷劈,我劝你收敛点。”
夜里光线黯淡,周景修的脸色看上去格外的黑。
生怕他下一刻就要动手,即便硬撑着,沈浣说话的气势也不可避免的有点弱。
“我哥哥来接我了,我走了。”其实并没看到哥哥的车,但她现在只想赶紧跑路。
话音落下,沈浣扭头就要走,却被周景修抓着手腕拉了回去,“你为什么会叫傅斯宴哥哥你以前都是这么叫我的,而且只会这样叫我。”
“浣浣,你失”忆了是不是
“浣浣”周景修没说完的话,被迎面传来的另一道声音打断。
手腕被攥的很疼,沈浣压根没注意周景修方才说了什么。
看见哥哥过来,她使劲的想要挣脱,但她那点小力气,怎么比得过周景修。
情急间,想到哥哥昨晚跟她说的,沈浣使劲对着周景修踹了脚。
然后,趁他吃痛注意转移的间隙挣开,沈浣像小鸡仔找妈妈似的,跌跌撞撞奔向傅斯宴的怀抱。
“哥哥,还好你来的及时。”否则,还不知道那个大渣男会对她做什么。
“是我不好,我来晚了。”顺势揽住小姑娘的腰,傅斯宴理了理她额前碎发,温声道。
“浣浣,他在”骗你。
虽然按照医生的说法,短时间无法彻底更改一个人的记忆,但现在科技手段发展迅猛,医生也未必能跟踪到最先进的技术。
思来想去,周景修还是觉得小丫头的情况不对劲。
若说之前,他还只是怀疑,经过方才的试探,他已然可以百分百确定,小丫头绝对是被傅斯宴不知用什么手段洗了脑。
周景修急于开口拆穿,却被傅斯宴强行打断,“周二少是不是对我女朋友有点关注过度了”
“你自己未婚妻都没管明白,还是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免得头顶青草一片、绿的发光还被蒙在鼓里。”
别说,那个沈语珊和周景修这傻逼真挺搭,沈语珊堵他,周景修堵他家小姑娘,分开行动的十分默契。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是串通好的。
深邃的眼眸戾气暗藏,傅斯宴冷冷向着周景修扫了眼,话罢,直接将怀里的小姑娘抱走。
周景修下意识的想追上去把人抢回来,然后告诉她傅斯宴在骗她,但是
沈语珊是不是廉洁自爱,他并不在意,横竖他从来没想真的要她。
他只知道,沈语珊这两天没有缠着他,他乐得清闲。
可不管怎么说,这个未婚夫的身份,都实实在在对他产生了禁锢和束缚。
他总不能以未来姐夫的身份,为了小姨子跟傅斯宴在大街上大打出手。
而且,一切都只是他的推测,并没有什么实质的证据。
以浣浣现在对他的抵触和对傅斯宴的依赖情况看,便是他冲上去告诉她,她也不会信他。
琥珀色的眸渐渐沉了颜色,周景修到底还是顿住了想要迈出去的脚步。
“那个大渣男刚刚都跟你说什么了”傅斯宴把人抱上车,一边启动车子一边状似随意的问。
“嗯他问我记不记得他,好莫名其妙啊,昨天我还打了他,我当然记得了。”
“然后,好像也没什么了,我也是刚碰到他,哥哥就赶过来了。”
说到“哥哥”这个称呼,沈浣小脑袋倏的转了起来,“哦对,他问我为什么叫哥哥哥哥,还说我以前都是只管他叫哥哥的。”
嗯,确实是这样,那傻逼说的倒是一点儿都不假,但傅斯宴会承认才有鬼。
之前那些照片流言什么的,他都是仗着小姑娘潜意识里对“哥哥”的信任,想个说辞,一解释便轻轻松松过了关。
但这回却涉及到了“哥哥”这个身份的认定。
没想到周景修那傻逼已经自恋到了无可救药的程度,查完还不死心,非要确定小姑娘是失忆没有移情别恋才肯相信。
那傻逼的逃避心理,倒是阴差阳错帮着推断出了真相。
既然这样,他就得先下手为强了。
而且,从小姑娘的神情和称呼来看,现在很显然还是信他的,他得把握住这个先机。
“承德医院那边说,周景修去查了你当时车祸的病例,他肯定是知道你失忆,就想出了冒用我身份的办法来骗你,先挑拨你和我的关系,他再乘虚而入。”
“那他不仅渣,还好阴险啊这么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