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一场碾压性的暴揍之后,朱二婶终于被许安笙的那一巴掌扇得脑袋稍微清醒了些。
她费力地挣扎着,用颤抖的双手勉强支撑着身体,艰难地爬了起来,声嘶力竭地喊道:“带上老三,我们走!”
那声音沙哑又尖锐,带着无尽的恐慌与不甘。
许安笙一个眼神示意,王汉卿犹如离弦之箭一般,身形一闪,一个箭步迅猛冲上前去,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稳稳地堵住了大门。
“你们要干嘛,快放开我妈!”那几个废物儿子虽然满脸涨得通红,双目圆睁。
眼珠子似乎都要瞪出来,愤怒的火焰在眼中燃烧,然而却无人敢迈出一步上前营救。
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母亲被粗暴地拽着头发,像条可怜的丧家之犬一样,毫无尊严地被拖拽到许安笙的脚边。
许安笙面色阴沉,踩着她的头颅,脸上虽然没有丝毫表情的起伏,仿若一张冰冷的面具,但声音却好似冰冷到了零下几十度,那寒意透过话语直逼人心,让人不寒而栗。
“这儿是你们想来,想走就走的吗?”
朱二婶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颤颤巍巍地抬起头,眼神闪躲,目光根本不敢直视他那凌厉如刀的目光,结结巴巴地说道:“那......那你想干嘛?”
“你们喜欢钱是吧,那就赔钱!”
视财如命的朱二婶一听这话,瞬间就忘记了当前自身所处的危险处境,立马尖声叫道:“你把我这几个宝贝儿子打得这么严重,要赔钱也应该是你们赔我!”
“嗯?”许安笙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怒火,提膝蓄力,猛地蹬地一脚。
那锃亮的皮鞋擦着朱二婶肥大的耳朵划过,带起一阵疾风,碰到地面时爆发出巨大的声响,仿佛地动山摇一般,整个房间都似乎跟着颤抖了几下。
而脚底下的地板竟像出现了龟纹般的裂痕,那裂痕迅速蔓延开来,若是这脚踩到她身上,后果不堪设想。
与生死擦肩而过的朱二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傻了眼,胯下不受控制地传来一阵温热,地上同时多了一滩黄色液体。
这股黄色液体缓缓扩张,逐渐和原先那摊暗黑色的血滩融合在一起。
顿时,房间内的气味变得无比恶臭,令人作呕。
那股混合着尿液的骚臭、血液的腥气以及人体的汗味等各种难闻气味的浊气,如同一层厚重的阴霾笼罩着整个房间。
朱二婶瞬间妥协,声音中带着颤抖和恐惧,“给,我们给!”
她赶忙换上笑容,只是那笑容比之平常尖酸刻薄的样子还要令人感到恶心万分,谄媚地说道:“我们强行闯了进来,有错在先,向你们赔钱当是应该的。”
“请老板您高抬贵手,多少钱开个数吧。”
许安笙沉默不言地张开五指。
朱二婶顿时松了口气,忙不迭地赶紧掏出了手机,迫不及待地想要赶紧了事。
“五千呀!”
她的语气中流露着欣喜和释然。
“薇信还是支付宝,我扫你。”
“是五百万。”
许安笙的声音不大,却犹如一道惊天巨雷在朱二婶耳边轰然炸响。
朱二婶脸上那原本稍显轻松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睛瞪得犹如铜铃般溜圆,“什么?五百万?你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想钱想疯了吧你!”
许安笙冷冷地看着她,目光犹如寒刃,“六百万!”
朱二婶气得浑身如筛糠般颤抖,“你这是敲诈,是勒索!我要报警!”
她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手中的手机,作势要拨打报警电话。
许安笙双手插兜,嘲讽地笑了笑,“报,你报啊。”
“你们私闯民宅,寻衅滋事,我们只不过是正当防卫,看看警察来了是抓你们还是抓我。”
朱二婶一时语塞,她心里很清楚自己理亏,可这六百万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天文数字。
她扭头看向几个儿子,眼神中充满了急切与愤怒,“你们几个废物,倒是说句话啊!”
几个儿子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吭声,一个个都耷拉着脑袋,像霜打的茄子一般。
朱二婶又转过头来,脸上瞬间换了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苦苦哀求道:“求求您高抬贵手,少点行不行?我们真的拿不出这么多钱啊。”
许安笙依旧不为所动,甚至再次上升索赔金额,“七百万。”
这时,一直沉默在角落的朱美红走了过来,轻轻拉了拉许安笙的衣角,“哥,要不就算了吧。”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忧虑和不安。
许安笙看着朱美红,眼神中充满了疼惜与坚定,“他们这样肆无忌惮地欺负你,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们。”
朱美红低下头,声音中带着些许无奈,“可是......”
许安笙紧紧握住朱美红的肩膀,给予她力量和安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