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啸五个人再次踏上了港岛,首先雇佣了私人调查员,让对方把梁家华的合作方名单弄到一份,要标明合作方的身份,是当地人还是外地人。
给的酬金够高,调查员办事的效率也很高,第三天就来了电话,约他们见面,当面交接名单和支付尾款。
地点约在一个茶楼。事情有了转机,蒋啸几人的胃口也恢复了些,在等待的过程里叫上一大桌茶点品尝。
十来分钟后,调查员到了。刚坐下来,调查员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口喝下去,“这个天气,受不了。”
蒋啸把一盘虾饺推给对方,“辛苦了,先吃点东西。”
调查员拿筷子夹起一只虾饺,送进嘴里咀嚼着,另一只手把一份文件袋递给蒋啸,“这是你要的东西。”
蒋啸接过来,打开了文件袋,从里面取出一份装订好的文件。他粗略一看,满意地点头。
文件上印刷着表格,名称、地址、联系电话之类的信息一目了然。
他示意何伟把尾款给调查员。
何伟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沉甸甸的信封,“数一数。”
调查员接过后塞到衣服口袋里,继续品尝着桌上的食物,“几位老板诚信,我信得过你们。再说,以后肯定还有合作机会的。”
吞下嘴里最后一口食物,调查员抽出纸巾擦了擦嘴,双手抱拳,“那就告辞了,下次有业务记得ca我。”
何伟说,“一定。”
调查员走后,蒋啸给每一个人发了一份名单,“这几天就做一件事,尽量联系上名单上的人。如果其中有跟我们一样着了道的,劝说对方和我们集体起诉。”
何伟他们都接过了一部分名单,“没问题。”
“必须的。”
“胜败在此一举了。”
“不蒸馒头争口气。”
四人分头行动。对名单上的人,先是电话联系。联系得上的,就在电话里说明来意。联系不上的,直接按照地址找上门去。
过程有顺利的,也有不顺利的。
但是结果总算令人满意。
何伟联系到的第一个公司,对方听说他的来意后,激动得差点哭出来,“梁家华那个小人,竟然做了这么大一个局。我都要被他害死了。”
“我也找过律师,律师跟我说没有起诉的必要,我都已经死心了,打算结束这边的办事处回去重新来过。”
“现在你们找上来了,我肯定要参与的。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要一个说法。不是说这儿是有规矩的地方吗那规矩不能只庇佑本地人,专坑外地人吧”
一个星期左右,几个人联系到了将近二十个人,涉及的金额累计在一起,算得上惊人了。
把受害者们聚集在一起后,大家找了一个宽敞的地方,一起商量聘请哪位律师。
之前进行法律咨询时,本地的知名律师,在场的人几乎都找遍了,对他们的说辞都差不多。年轻律师虽然顾虑要少一些,但是经验不足,估计也帮不上什么忙。
一群人唏嘘不已,甚至有人提出干脆选择自诉。然而本地的法律条文不是短时间就可以精通掌握的,即使是有从业经验的律师,也是在不断钻研才能升级。
讨论走到了死胡同里。蒋啸不愿意沮丧的氛围蔓延下去,“各位,我们能聚拢在一起已经是很成功的一步了。困难是暂时的,办法总比困难多。我们先回去,每个人都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不要钻牛角尖。既然问题出现了,那就肯定有解决的办法。”
“最重要的一点,别灰心。”
他这一番话出来,大家灰暗的眼神里又有了一些光亮,“蒋啸说的对。梁家华能设局成功,我们也能破局成功。”
“三个皮匠还顶一个诸葛亮呢,我就不信咱们一起想办法不能扳回局面。”
“大伙都散了吧,回去好好休息,放宽心。”
蒋啸几人回到酒店里,他点燃一支烟,抽掉半支,“给江老师打个电话,问问她的意见吧。”
他看向何伟,“你和江老师最熟悉,你去说。”
何伟一脸难以置信,“蒋哥”
你嫌没面子,难道我就不要面子了
蒋啸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我怕我语气不好,又惹到江老师。”
何伟,“我去就我去吧。”
但是现在有个问题,江家可没有电话。要联系到江年,只能通过江柏间接联系。
几个人商量了一番,不如直接发电报给江年,那样更快。
于是江柏收到了一封港岛的电报,声明要江柏转交给江年。
江柏按捺住好奇心,老老实实把电报带给了江年,“何伟写给你的。”
他一边把电报交给江年,一边伸长脖子想一起看。
江年猜测电报的内容可能跟何伟他们的诉讼有关,“进展这么快的”
她拆开来看,原来不是报喜的内容,而是求助的内容。
江年跟律师打交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