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文萱原本还想着,若有一天地位上去了,必定要让南阳宗那些人对自己刮目相看,让其知道,到底什么选择才是正确的。
故此先前才会因为窘迫而发呆。
但她突然发现,老老实实承认自己变成了一个打杂的,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以出口。
说着,叶文萱将玉简递了过去。
“为什么叫做平叛?”
沈仪接过玉简扫了一眼,发现里面的内容有些过于简单了,随即将玉简递给了其余几人。
“其实很正常,这事情本就不是执事该做的,通常都是外门长老在负责。”
郑芊继续道:“天剑宗把这事情交给她,其实就是摆明了让她滚蛋的意思。”
也就是沈仪的一句旧识,让她反应过来叶文萱居然是南阳土著的事情。
既然如此,倒是可以多说两句。
“你刚出来不太明白,其实南洪七子的管辖范畴,并不止七个盟宗,究其原因还是合道宝地。”
“坐吃山空绝非正道,七个合道宝地,万一出现什么意外,少一个的话就相当于少了一位合道境巨擘…比如南阳宗。”
“所以我们也一直在致力培养别的势力,并不将他们收入宝地内,而是任由他们在外面开拓领地。似南阳宗曾经的拥趸,如今有不少都成了拥有白玉京修士坐镇的大势力。”
“当然…”
郑芊尴尬笑了笑:“他们现在不一定还听你的话。”
那群拥趸名义上属于南阳宗,实际在这十万年内,早就被其他盟宗接手。
更何况,沈仪的“宗主”位置,目前好像只有几个人承认。
“还是说回来吧,这些南洪七子附庸,很少会出什么问题,其中稍微有了雏形的,都是由长老们直接管理,譬如这个陈家,家主乃是返虚五层的强者,只不过最近好像陨落了。”
“今年的孝敬直到现在还没交上来,也没句话,这就算是叛了。”
在说起孝敬二字的时候,郑芊并没有丝毫不好意思。
在南洪,有多少势力想交还没资格。
七宗几乎只会庇佑那些一手培养起来的势力,避免被妖魔浑水摸鱼插进手来。
“具体的情况,还得过去看了才知道。”
“不过我得提醒伱一句,这事情代表着七宗的脸面,如果情况不对,我们尽量还是不要插手,不做都比做错要好。”
“明白了。”
沈仪颇有种梦回柏云县的感觉。
怎么兜兜转转一大圈,最后又开始收起了份子钱,算是老本行了。
南洪,陈家。
雄伟的正殿内,摆放着一尊空荡荡的棺椁。
周遭站满了族人,皆是披麻戴孝。
他们簇拥着一个面容枯槁的青年,沉默朝大门外看去。
只见殿外。
一道笔挺的身影负手而立,面容与那枯槁青年有七分相似,却眉眼皆是精光阵阵,玉树临风,端的是潇洒倜傥。
“爹的棺椁还未入土,你就这么急吗?”
枯槁青年正是陈家嫡长子,他眼中掠过狠厉,手掌微微开合,周遭的天地气息都是隐约暴动起来。
族长陨落,待到办完葬礼,才到上位之时。
然而这尊空棺,已经被他的胞弟,堵在了大殿整整一个月。
损失惨重,光是返虚四层的族老,就被重创了七位,其中更有两个,因为对方出手狠辣,已经药石无用而亡。
“我看上去很急吗?”
外面那人终于回过身来,飒然一笑。
他从储物宝具中取出一个酒坛,攥着坛口,朝着众人举起示意:“这一坛,敬我陈子器,当年被兄长赶出陈家,竟然还能活到今日。”
说罢,青年一饮而尽。
将酒坛往地上摔去,随即踏步迈入殿中。
伴随着喀嚓脆响。
披麻戴孝的众人竟是齐齐往后退了一步,眼底涌现出几分复杂。
生子如龙,本当是家族振兴的好事。
但坏就坏在,生了两条龙,其中那头病龙,挑了一个最不合适的时机,重新登门而来。
只留下陈子龙独自站在棺椁之前,枯槁脸上尽是杀机。
“这一坛,敬我陈子器,在这般情况下,还替我陈家开疆拓土,打下偌大的地盘,当居首功。”
陈子器又饮下一坛酒。
用袖口擦了擦唇角。
他不紧不慢的走至陈子龙的身前,取出最后一坛酒递了过去:“这一坛,你敬我,承认我比你更适合做这个族长。”
“否则。”
陈子器嗓音温和,吐出最后一个字来:“死。”
说罢,他缓缓松手。
眼睁睁看着酒坛落下,仿佛催命的丧钟。
想要活命,陈子龙只能在这酒坛落地之前,将其接起来。
对于返虚境修士而言,这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