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还没真正离婚,她就这么急不可耐了。
股份市值太高,太烫手了,我其实没想留在手上。
只是,却不想太快让傅衿安称心如意。
我微微皱眉,“你是以什么身份在问我”
傅衿安轻笑,姿态高高在上,“你该不会是想霸占股份吧,那是阿川送给他妻子的,你们离婚了,股份就不属于你了”
“你还是没去看医生吗”
我状似疑惑地问完,道“治病要趁早,不然等发展到吃药都不管用,就只能被送去六角亭。”
她眯了眯眸子,“阮南枝,你在骂我是神经病”
懒得和她多费唇舌,我淡声问“离职申请你收到了吧尽快批一下。”
“还用你说昨晚就提交给人事了。”她巴不得我今天就能滚蛋。
我没再接话,径直坐到办公桌前,开始梳理有什么需要交接的东西。
傅祁川应该也希望我尽快走人。
离职,估计就是这两天的事了。
傅衿安见我油盐不进,急了,“哪怕是说破了天,股份你都必须退回来,别恬不知耻”
林念正好给我送咖啡进来,我头也没抬地交代“送傅总监出去。”
当着旁人,傅衿安再生气也没发作。
但没一会儿,又听见她办公室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
意外的是,一直到律师帮我拟好了离婚协议,离职都没批下来。
我打印好离婚协议,准备去找傅祁川签字时,林念冲了进来。
“姐,吃瓜了吃瓜了”
她神神秘秘地关上门,“听说老董事长来了在总裁办公室把傅总狠狠一顿训,原来傅总这样的人,也会挨骂啊”
“只是,你说傅总这么优秀,最近公司也没出什么岔子,为什么会”
闻言,我心绪微沉。
傅爷爷十有八九是知道我们要离婚的事了。
原本准备离婚手续办完了,再找个合适的时机,好好和他老人家说。
没曾想还是没瞒住。
我本来不想上去掺和,但顾及着爷爷的身体,还是拿着离婚协议进了电梯。
电梯直达顶楼,总裁办公室内隐约有怒喝声传出来。
总裁办的人都知道傅祁川的脾气,再加上秦泽守在门外,大家都眼观鼻,鼻观心,老老实实工作。
生怕在这个时候撞枪口上。
“阮总监”
看我走近,秦泽像看见了救星,压低声音道“您总算来了,快进去劝劝老爷子吧。”
“嗯。”
我点点头,正欲推门进去时,听见傅祁川清冷急怒的声音响起。
“爷爷,您还希望我怎么做您当初让我娶她,我娶了。您让我对她好,现在外界谁不知道我对她好您让我把母亲留下的股份给她,我也二话不说转到她手里了这些年来,我还不够听您的话吗”
“难道都只是听我的话,你摸摸自己的心,你对南枝就没有一点感情”
“没有您什么时候能够停止干涉我的人生”
听见这明确无比的回答,我脑袋嗡的一声,身形微晃。
所以,这三年我们婚姻和睦的表象,都只是他在爷爷要求下的不得已而为之吗。
原来那股份,也并不是他心甘情愿转给我的啊。
阮南枝。
你在他心里,还真是什么都算不上。
“爷爷”
办公室内,突然响起傅祁川拔高的嗓音。
我回过神来,顾不得什么,猛地推开门,便看见傅爷爷捂着胸口,呼吸艰难的模样。
老毛病犯了。
“扶爷爷坐下。”
我快步走进去,和傅祁川一块扶着爷爷坐下,又轻车熟路地从爷爷外套内侧的口袋中取出药,“温水。”
一边交代傅祁川,一边倒出两粒药喂进爷爷嘴里。
傅祁川意外,“你怎么知道爷爷的药在哪里”
“你不知道事太多了。”
比如,连我喜欢的人明明是你,你都不知道。
不一会儿,傅爷爷脸色总算缓了些过来。
“爷爷,还好吗要不要叫医生来看看”我轻声问。
爷爷摆手拒绝,轻轻拍了拍我的手,待身体又恢复些,才冷眼瞥向傅祁川“离婚的事,你想都不要想。南枝是我亲自给你相中的,错不了”
傅祁川觑了我一眼,“又不是我提的离婚,你冲我发什么火。”
“南枝提的”爷爷问。
“爷爷,是我提的。”我说。
爷爷抬手就狠狠打在傅祁川的肩膀上,怒道“你干什么好事了这丫头这么好的脾气,又一心一意待你,都能被你气得提离婚,你还不好好反省我告诉你,孙媳妇,我只认南枝,休想什么猫猫狗狗都往家里带”
“”
傅祁川瞠目结舌,无语地看向我,“你给老爷子灌什么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