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河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鬼、鬼马车”
他这样一说,赵福生本来还不确定出现在万安县、定安楼的鬼车是不是几十年前厉鬼复苏的金将,此时终于确认。
“果然是。”
赵福生点了点头
“这位金将驭使的厉鬼自带大凶之物,大凶之物应该是一辆鬼车。”
她说到这里,看向郑河
“看来你也早知道这个事”
“不关我的事啊。”
郑河喊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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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魔司内,好多人都知道这个事啊,可是、可是镇魔司内没有人被标记过啊”
“没有标记”
赵福生心生狐疑。
“是。”郑河咬了咬牙,心中一狠,道
“镇魔司内除了令使会被登记在册之外,令司的身份信息更是朝廷的重要核心,每个人的出生、来历及驭使鬼物、手段,按理来说都是要登记在册,上呈天子。”
说到这里,他神色怪异的看了赵福生一眼,心中暗道除了赵福生这样野路子出生的人之外。
“虽说有些人不愿意被人知道自己的秘密,不肯多说,或是胡说八道,但至少明面上还是走走过场的。”
郑河道
“令司之间若是有背景、有关系的,稍加打听,也能知晓对方实力底细。”
而令司都是驭鬼者,鬼物复苏的概率随着办鬼案的次数而增加,一旦处于失控边沿,朝廷会提前派遣专人前往当地,接替失控令司的职位顺便清理麻烦。
“这种情况下,大人应该清楚,如果仅只是知晓就会被标记的话,那不知会出多大乱子。”
郑河解释着
“所以不知朝廷做了什么,反正凡镇魔司的人厉鬼复苏,是不可能因为听到、提起便被标记,除非是像万安县之前一样,县衙出事,才会使得厉鬼横行。”
他这样一说完,赵福生也心生觉得怪异。
如果说提起、听说鬼案便有被标记的可能,将这种可能视为一种可传染的诅咒的话,那么镇魔司的人是怎么摆脱这样的诅咒的
赵福生敢肯定,这与魂命册无关。
毕竟她遇到鬼马车时,也在魂命册上,但这并没有使她幸免于难,最终仍是上了鬼马车。
如果名字登入魂命册无法避免摆脱这样的诅咒,那么朝廷必定有另外扼制鬼咒的手段,将来若有机会,她兴许可以去帝京一趟,打听打听。
柳春泉听到金将、鬼车胆颤心惊,他目光在两人身上左右游移,想要问话,却又不敢打断这两人的对话,只好焦虑不安的坐在一旁,等待二人说完之后想起自己的存在。
赵福生想不通缘由,索性暂时不想了,又接着说道
“这鬼车当时失控后,开始四处游走,但这驾车的厉鬼手中有一个册子,谁的名字记在上面,厉鬼就会驾着鬼车去邀请谁。”
“”
柳春泉的脸色逐渐煞白
“大人的意思”
他也不傻。
想起十年前女儿深夜上了一辆黑色的马车,那时不明就里,以为女儿是鬼迷心窍跟人私奔,心中既羞且怒又不敢对外人言。
如今听赵福生话中意思,竟似是女儿真被厉鬼带走。
如此一来,岂非当年是自己亲眼目睹女儿临死前的一幕了
“我在鬼车名册上,看到了柳红红的名字。”
赵福生道。
她的声音不大,但这短短两句听进柳春泉耳中,却如雷霆万钧,整个人如失魂木偶,呆愣当场,久久说不出话来。
郑河心中一寒。
柳春泉早前确实曾跟他说过这事,照赵福生所说规则,他应该被厉鬼标记。
但镇魔司有不成文的庇护法则凡镇魔司内人员厉鬼复苏而死,也不会因为听到、看到、说起便受厉鬼标记。
这些年来,这个法则从未出过纰漏。
他原本对于赵福生所说的鬼案抗拒万分,此时想起这条法则,倒觉得心中坦然。
“呜我的女儿”
柳春泉这会儿终于反应过来,一声突兀的哀嚎在船舫上响起。
这声音悲痛欲绝,如丧崽的孤鸟,远处船舱内有人探了头出来,往这边看。
赵福生虽说同情他,但也警告他道
“小声点。这件事情不可外传,鬼车的事不要随意告诉别人,以免引来祸端。”
她看向郑河。
这位宝知县的令司在得知此案是鬼车后,已经放松了警惕,她露出一个笑容,警告郑河
“你也小心一点。”
郑河扯了扯嘴角
“多谢大人关心,但是”
“没有但是。”
赵福生打断他的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她的目光令郑河有些不安,正欲说话时,就听赵福生再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