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
“我不知道。”刘义真面色木然的摇头。
她眉梢一挑,笑着再问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不愿意臆测”
刘化成生平经历坎坷,此人可不是个吃素的,既有远见又有气魄,他雄据万安县多年,论人脉、资历都非同一般人。
他敢拿着鬼棺的棺材盖去与张雄五交易,可见中间定是有内情的。
张家人在万安县很有地位,人人畏之如虎,赵福生可不怕纸人张。
见刘义真言语谨慎,她直言相问
“这棺材钉是不是张雄五偷走的呀”
“我不敢臆测,毕竟没有证据。”刘义真再度认真的道。
但他也不是傻子,这样的话可以透露出不少讯息了。
他只是不敢臆测,没有证据,可心中对此应该也是有一定怀疑的。
也就是说,张雄五盗走了棺材钉的可能性很大。
再一细想,张雄五觊觎鬼棺,但他深知刘家防守极严,镇魔司恐怕也收到了皇命,要严守此棺。
他想要拿到棺材,一般的方法是行不通的。
若偷棺材盖,目标太大,容易曝露,且鬼棺材在失盖之后里面封印的厉鬼会立即苏醒。
但如果只是从鬼棺材之上偷个棺材钉,相对来说就较为容易。
棺材钉目标小,且鬼棺封印了厉鬼,只要不出现异动,刘化成派来镇守的人恐怕不敢时时接近,一旦丢失,很难被人发现。
而鬼棺材不再完整后,力量下降,时间一长无头鬼复苏闹事,这个时候一旦刘氏宗族开始死人,刘化成必定会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刘家当年在万安县有头有脸,可非一般人家。
卷宗之上记载刘氏宗族连带家中仆从,共计有592人,刘化成要想保全族人,只能求助于有本事的人收拾这个烂摊子。
一旦受制于人,便唯有任人予取予求。
当时万安县能收拾善后的唯有苏泷与张雄五。
这两人一个驭鬼,一个能制避鬼的鬼灯,都是有可能会偷窃鬼棺材盖的贼人。
之所以赵福生没有怀疑苏泷的原因,是因为抛除开苏泷本身所背负的义务之外,同时还经刘义真亲口承认,当年刘化成是以钱财将苏泷打动,而没有收取钱财的张雄五则是获得了无法用钱财衡量的鬼棺盖。
这样的东西,其隐形价值远比金钱要重要得多。
如果没有这样一场鬼祸,张雄五要想拿到这个鬼棺盖,可不是容易的事。
因此赵福生怀疑他贼喊捉贼。
她的思路越发清晰,甚至在脑海中整理出了事情的大概脉路
以张雄五的身份,兴许一早就得知了刘氏宗祠之下以鬼棺封印了一具无头鬼尸。
但赵福生并非单纯之人,自然不会被简单一句良好关系糊弄住。
这样轻描淡写的词汇下,张雄五与镇魔司之间的合作应该是盘根错杂,许多秘密是共享的。
张雄五得知无头鬼尸过往,就打起了鬼棺的主意。
他一直隐忍,静待着时机的来临,刘化成大寿便是他动手的契机。
因此趁着刘家办寿之机,他想办法偷走了棺材钉,厉鬼随后复苏,继而刘家出现鬼域。
鬼祸一起,刘化成必定会有求于解决鬼祸的人。
到时张雄五只需要安心坐在家中,刘化成自会主动拿着他想要的东西上门。
从刘义真的反应看,刘化成在生时兴许也怀疑张雄五策划了这桩鬼案,可站在他的角度,他若想保全刘家,便明知是陷阱也只有捏着鼻子跳下去。
赵福生想到此处,突然想起了一桩事,顿时面色微变。
她不由自主从怀里掏出了翡翠玉书,接着刘义真就见她手指尖在一个人名之上搓了几下,直将那黑红的怨毒小人搓得直冒血光了才边搓边微笑着骂
“狗东西。”
“”他有些怀疑赵福生精神状态。
下一刻,她若无其事的将翡翠玉书重新塞回了怀中,装出没事儿人一般道
“此间事情我已经了解了。夫子庙的鬼祸暂时已经解决,你留在这里也好”如今两人已经将话挑明,对于夫子庙的情况赵福生已经了然于心。
刘义真绝对不能离开夫子庙。
他相当于肩负着看守无头鬼、刘化成的重任。
前者还在躺棺材,后者也暂时受到无头鬼克制,并没有完全的复苏。
鬼棺材虽说不再完整,但如今仍然十分重要,万安县经不起折腾了,在赵福生没有彻底启用封神榜,且拥有绝对实力前,这两个大鬼绝对不能苏醒。
“你不要离开,看好它们,镇魔司的事我会尽量解决,非必要不会麻烦你的。”
她表明自己的心意。
与刘义真之间相互交换名册本身就是为了彼此挟制,知道内情后她自然不能真的将刘义真当成一般的令使来用。
“好。”刘义真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