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她有素质,见到她说话,确认她是人之后大大的松了口气。
一股尿骚味传来,半晌后,本来被吓得半瘫的幸存者积攒起力气,无声的打开房门迅速逃离。
“”
赵福生继续自己的工作,直到将两屋之间的墙壁砸出一个可供人通行的大洞之后才停止。
之后的时间她布置陷阱,甚至不知试了多少次逃走的方位,将在自己逃生路线上可能会绊绕自己的杂物、泥沙全清理干净。
做完这一切后,她这才开始养精蓄锐。
时间很快过去,傍晚布施的铜锣声再度响起时,她已经将一切准备就绪了。
铛、铛、铛
刘义真敲起了铜锣,赵福生留在房屋中并没有动,并没有再去领今日的粥食。
厉鬼杀人是依照布施的一命册而行,但并非死板的依照每日布施首名,而是随机抽录。
她的名字早入一名册中,只要等厉鬼出现,想办法截留它的脚步就行了。
而她这一战关系她的生死安危。
如果输了,吃不吃这一顿都不影响;而她如果赢了,那她要留着肚子,去享受那老妇应允她的汤羹。
虽说已经做好了要与厉鬼正面交锋的心理准备,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赵福生的心弦依旧被一点点拉紧。
外头的铜锣声消失,受施的人群脚步声响起,而后又各自归位。
赵福生趁着这段时间,清点自己准备的物品。
虽说从之前一次压制赵氏夫妇厉鬼复苏的情况印证了范必死说的话人类的蛮力在厉鬼面前不起作用,只有厉鬼的力量才能对付厉鬼。
但与鬼打交道付出的代价太大,赵福生只有一次机会,必须得谨慎。
因此她仍准备了木棍、尖刺等物,并在地面设置了几个小的陷阱,试图阻挡厉鬼脚步。
除此之外,人皮灯笼已经展开,灯油已经放置进去。
她提前试了火折子也没受到影响,可以点出火光。
清点完自己的准备工作之后,她平心静气调整自己,静待着时间过去。
街道之上,慌乱的人群脚步声逐渐消失。
取而代之的,则是接二连三的关门声、抵门声响起,不多时,这些声音都归于平静。
须臾后,熟悉的压抑感重新来临,黑雾弥漫,一种瘮人的阴寒感瞬间笼罩了整个要饭胡同。
极度的静谧之中,夫子庙内的刘义真靠坐在一个漆黑的棺椁之后,看到神龛之上终于传来了悉索的动静。
那被供奉起来的神桌上,苏醒的厉鬼缓缓走下神台,顺着桌案爬下地面。
嗒、嗒的脚步声中,它走出夫子庙,开启新的一轮捕食。
破旧的木屋之中,赵福生一直听着外头的动静,当她听到有脚步声从夫子庙的方向传来的时候,就知道厉鬼将至。
该来的躲也是躲不掉。
厉鬼连杀两人,她亲眼目睹过房门根本挡不住厉鬼袭击。
想到这里,赵福生索性将房门哐的一声拉开。
这个动静响彻长街,震得所有人在这一刻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黑雾之中,隐约能辨认出鬼影正从雾中缓缓走出。
赵福生的心跳也开始加速,但她仍冷静的盯着远处,亲眼看着鬼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仍是那阴冷而可怕的身影,鬼在街上游荡,搜寻着今夜准备要杀的人。
它并没有因为赵福生的开门及窥探而转头,显然鬼物杀人自有自己的挑选准则。
很快的,它选定了对象,正欲转头往街巷的另一处转身而去之时,赵福生提起人皮灯笼,以指甲挑开了那灯油的盖子。
这一下异事发生。
灯盖挑开的刹那,一股恶臭之感从密封的油灯盒中钻涌出来。
那灯油不用火光去点,竟然噗声自燃。
灯光惨绿,人皮灯笼上顿时浮现痛苦的人脸,似是发出了绝望而又痛苦的惨叫声。
这惨叫声一下吸引住了厉鬼视线。
原本准备转头的厉鬼停下了脚步,倏地转身,那双灰白的眼珠转向了赵福生所在的方向,接着竟似是改变了原本的主意,大步往她迈行而来。
赵福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住。
“”
随着鬼的接近,可怕的窒息感扑面而来。
鬼灯的意外自动亮起及鬼的连锁反应出乎了赵福生意料之外,略令她慌乱了瞬息。
纸人张骗了她
她对纸人张再三防备,却仍没料到会在灯上栽了跟斗。
镇魔司内避鬼的人皮灯笼、张传世的话在某种程度上误导了她。
此人送她的鬼灯并不是避鬼的灯,而是引鬼的灯。
幸亏她今夜本来就预计与鬼交手,也没有将所有的希望全放在纸人张送的鬼灯身上,若真是尽信纸人张的鬼话,最终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那鬼来得很快,赵福生心中骂骂咧咧,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