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洲眸色不由深了几分,手里的动作,跟随着思绪转,下意识就要与许初愿十指相缠。
许初愿愣了几秒,总算反应过来,跟触电似的,缩回了手。
这男人在干什么啊
他刚刚,手指是不是往自己指缝里伸
显然,许初愿也是想到,刚才那个动作,代表着什么
她莫名羞恼,不由恶狠狠瞪了薄宴洲一眼。
薄宴洲瞧见她这副神情,也不恼,相反,心情有点愉悦。
他说道“我来就好。”
接着,就开始耐心地帮小丫头,揉肚子。
眠眠见状,不免有些怀疑地看着他,“叔叔,你会吗”
在她眼里,妈咪是最厉害的,而且是天才医生,绝对专业。
薄宴洲回视小丫头质疑的眼神,说,“当然会,毕竟我也帮别人揉过。”
小丫头一听,就好奇地问,“谁呀是堂宝哥哥吗他也会吃多,肚子疼吗”
薄宴洲嘴角微扬了下,说,“不是他,是一个不好好吃饭的人,之前胃疼。”
这辈子,也就帮许初愿一人揉过肚子。
眠眠眨了眨眼睛。
胃疼
她莫名就想到了自家妈咪。
妈咪就经常不好好吃饭,胃疼
等一下
不会这么巧,这叔叔说的,正好是妈咪吧
小丫头立刻狐疑地看了眼许初愿。
结果,正好瞧见自家妈咪,一脸不自在的神色。
还真是啊
眠眠心里不免疑惑。
妈咪不是不喜欢这前夫吗
可为什么,好几次都和这叔叔在一起呀
今天他们也是一起过来的
难道,是自己误会了
他们关系,并没有那么差
看来自己得好好观察一下了
小丫头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小心思,更是百转千回
接下来,许初愿和薄宴洲,一路无话。
直到车子抵达她新住处。
一下车,许初愿就带着眠眠,直接道别进门,完全没有要请薄宴洲进去坐坐的意思。
薄宴洲也不在意。
现在进不去,晚上堂宝过来吃饭时,总能沾一下儿子的光,进门的
他很快吩咐祁言,“去公司。”
“是”
祁言颔首。
半个多小时后,两人回到薄氏集团总裁办。
不料,刚进去,就看到办公室内,坐了个人。
是名年轻男子,年纪比薄宴洲要小几岁,穿着一袭粉色衬衫、和白色休闲裤,看着格外骚包,不过那张面容,却俊逸非凡。
他五官线条偏柔和,头发及肩,有种模糊性别的俊美,一身贵气,无法遮掩。
正是薄靳尘
薄宴洲瞥见他后,就淡声问了句,“你怎么回来了”
祁言也有些意外,“靳少,你怎么回国啦爷交代你的工作,做完了”
薄靳尘扬起了下巴,傲娇地说道“自然做完了,不然,我哪敢回来要是不完成,我哥不得打断我的腿”
薄宴洲对他这个回答,难得满意,“不错,这次办事效率挺高的”
薄靳尘洋洋得意,“那当然,小爷就是这么牛批”
薄宴洲听到他这自夸,并没理他,径自绕到办公桌后坐下,准备处理公事。
不过,薄靳尘却屁颠屁颠过来,脸上噙着一抹八卦,“哥,有件事我想问你听说你大义灭亲,要把大伯母送去警局关起来,是不是真的”
薄宴洲翻阅文件的动作一顿,问,“你怎么知道这事”
这人不是刚回国吗
耳朵这么长
薄靳尘倚在办公桌旁,说道“我刚才去找大伯,汇报工作的事情,刚好大伯母打电话给他,控诉你的不孝行径还说,奶奶从香山回来,罚她去跪祠堂,跪一天一夜
大伯母不乐意,在那头哭哭啼啼,还说奶奶骂她,是乡下来的,小家子作派,上不了台面哥,大伯母又作什么妖了惹得你这么生气”
他问后面那句话时,语气没有半点关切,完全是凑热闹的兴奋。
薄宴洲一时间也有些无言。
他母亲小时候,的确在乡下生活过十多年。
那时候,她身体不好,被宋家送去乡下亲戚家疗养。
后来回城,就养出了一身市侩气息。
当时上流社会,不少人嘲笑过她。
她对此也特别介意。
后来嫁入薄家,那些闲话,才渐渐减少。
只是,骨子里养出来的东西,又哪是轻易就能消弭的
这也是宋韵,为什么从来不像一个大家族主母的缘故
薄宴洲对母亲的事,不予置评,只是眯着眼睛,危险地看薄靳尘,“你很闲”
薄靳尘被这一声,问出了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