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屋的门被敲了又敲,但无人回应。
终于在持续了十分钟的敲门声后,邻居打开了门儿。
“还有完没完?”
“这户人家好几天没回来了,别敲了。”
对面骂骂咧咧地说道。
邬段和凌莺子对视一眼,收回了扣在门上的手。
“不好意思啊,谢谢您了。”
邻居骂骂咧咧地关上了屋门,两人看着紧闭的房门有些无所适从。
“那她会去哪儿呢?”
“等等再说吧,不然也没有办法。”邬段叹了一口气。
成为两人话题中心的陈独紧闭双眼,额头上密密麻麻满是渗出来的汗珠。
虚无中,她不断临摹着想象中灵体的模样,还真感受到一丝不一样的气息。
像是被塞入进壳子中的果冻,那团意识突然就能有了所感。
陈独惊奇地看着周围。
只感觉自己被装在一个小而圆的透明壳子中,周围是看不见却能感受到其他隔阂的硬壳。
她找到了!
惊喜每过几秒钟,她就又开始发愁如何将这东西带出去了。
陈独的意识挤过一个又一个的缝隙,这才发现了那层薄膜,将这些灵体全部储存在一起,只要跨过那薄膜,就会被强制弹出壳子之外。
意识可以随意进出,但灵体就不行了。
她套在灵体,借助感知细细的去感受那外面的构造,突然开始了一个尝试。
只见陈独通过感知,将身旁的一个灵体极尽压缩,借由意识当做平台,融进了另一个灵体中,陈独将那东西强行往自己的意识里压缩。
极致的痛觉一瞬间侵袭上她的意识。
但她能在痛苦中明显的感受出那东西在一点一点融入她的意识中,就像是在脑海里凭空出现了一个塑料透明壳子一样。
只是这种痛苦,陈独觉得自己即将到达极限。
比在录像带里直面那烟花的痛楚还要强上几分。
陈独不知如何类比这种感受,就像是吃了大量食物,那食物在慢慢将胃撑大的感觉一样,只是和生理上的痛不同的是,此时她感觉自己的意识在被一寸一寸撑开。
感受着那壳子在意识里不断地完整,她坚持着,毕竟她虽然嘴上老说着想死,但也不是真的想死。
况且她看那烟花那东西不顺眼许久了,把父母的仇,和罗荷的仇一并报了最好,也不能让那东西什么代价都不付出。
或许是强大的意志力再作祟,陈独竟然真的把灵体塞进自己的灵中。
这一次,再从那“隔离膜”中,就可以接着以灵的形式进出自由了。
陈独怀揣着灵体,从那薄膜中挤出。
脱离最外层的灵体,她又失去了所有的感官能力。
只不过这次,她的意识中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薄膜。
离开的路程比想象中的要容易许多。
从广阔的范围中找到中心并不容易,但已知中心,向着反方向走,反而不算是难事了。
由于不知道外面时间过了多久,陈独几乎一刻也不敢歇下来,只怕最后来不及,到头来终究是异常空了。
她的意识在不停加速,那灰雾中发着微微白光的团子也在不停加速。
陈独时刻观察着意识中的灵体,那壳子依然完好损的在意识中投映着,陈独放下心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房间里的三人打晕了麦昌义,包尚一在房间里找来一块遮尘布罩在棺材上。
“车里能放的下吗?”
他双手比划着棺材的尺寸,估计道:“应该可以。”
他转头看向万古和王宿二人。
万古伸手摸了摸棺材周围倒下的三名穿着统一服装的男人的脉搏,摇了摇头:“没气儿了。”
他伸手,将三人依旧瞪得大大的眼睛抬手阖上。
包尚一点点头:“王宿你打个电话,叫警局来人处理,让简见道负责沟通,和青载七十七中学那个尸检案一起处理。”
“然后万古,你负责搬麦昌义,我和王宿搬棺材,我们速战速决。”
命令下达,三人快速行动起来。
沉沉的棺材抗在肩膀上,王宿突然开口问道:“包队,为什么这么做?我的意思是,为啥不让我直接靠近那棺材,还把这棺材蒙上啊?”
他从刚刚开始,就感觉十分疑惑,但碍于形势所迫,一直没有问出口来,如今倒是被他抓住一个空隙。
“在棺材周围晕倒的那三个人,眼睛都睁得大大的,显然是看到了什么。”
包尚一给他解释道:“但我们在门外的时候,听声音估计距离,那三人应该也在棺材附近,却依然能说话。”
“这种短时,强效的结果,联系上他们的那副表情,不就推出来了吗?”
“绝对是看到棺材里的某种东西,才会突然这样。”
三人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