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许多,就是快速用手扒拉着挑剪里头的碎枝碎叶,然后用大塑料袋一装一裹,直接带到稗树下,就着那个水球清洗。
不得不说,沾了水的槐花真重啊。
但槐花想要保存的好,也不能全靠如今这春天的日光晾晒。
怀榆默默吸了口气给自己鼓劲儿,转头又抓了把干竹叶生火,开始烧水了。
烧水的间隙怀榆又打量一下屋子,发现就算有烟囱,以后也尽量不要在屋子里做饭了。
因为肉眼可见的,飞灰隐隐约约被热气流卷起,这会儿桌上都又落下一层。
但她太累了,明天再研究收拾家务的事吧。
……
热水咕嘟嘟冒着泡儿,怀榆停止发呆,顺手抓起旁边一大捧洗干净的槐花放了进去,焯水后又捞出来。
而另一口锅里的火也在熊熊燃烧着,锅被烧的干干的,沥干水分的槐花放进去后,很快便响起了细微的刺啦声。
就这样一边烧水一边炒干槐花,炒完还要铺平晾晒,怀榆不停动着,真的感觉胳膊都不是自己的了。
但凡她地里如今有一颗青菜,都不至于这样拼命啊!
而且槐花真的太多了!
明明是中午回来的,可直到天色暗淡,怀榆才终于又将烘干晒透的槐花都装进了塑料袋里,密封保存。
此刻看着这满满五大包的槐花,她默默盘算着:
“卖给唐老板一大包,给周潜分半包,再给枣子叔抓一把……”
不管怎么算,自己的库存都绰绰有余!怀榆躺倒在床上,只觉得一天的辛劳都值得了。
但是!
刚闭上眼睛,她又痛苦的撑着床爬起来——她的小鸡仔还没有喂!
不行了,鸡崽也大了,如今也该放养了,明天交给大崽二崽吧!竹林草地,随便刨一刨总能有吃的。
她今天没有再剁野草碎给鸡吃的能力了,此刻只抖着手又盛出一碗米来,跟耄耋老人似的颤巍巍走到鸡圈边上。
刚把米撒进去,就见克太郎不知何时钻出了帘子,正好奇的看着她。
怀榆声音虚弱地摆摆手:“太郎啊……你要是还搓的有球就先放自己碗里吧,我没力气了……太累了……”
胳膊已经又肿又痛抬不起来了,两条腿也跟灌了铅似的,她除了盖房子挖菜地的那两天,有好一阵子没这么辛苦过了。
然而太郎翅膀扇动一下,就直接跟她进屋,然后站在了那塞的八成满的玻璃坛子面前,一动不动。
怀榆:……
她索性掀开盖子,有气无力:“你要干嘛?”
那腌菜坛的口儿并不算大,克太郎的身子扒在坛子边缘,剩下四只脚在光滑的坛子上滑动着,仿佛是想从里头扒拉出什么东西来。
怀榆有点愣住了。
片刻后她拿来一个盆子,又将坛子里的球倒了出来:“你要找什么?”
克太郎果然是要找什么东西。
此刻迅速来到了盆边,两只前爪扒拉来去,从里头翻出一颗黄绿交错的团球来,然后乖巧的递给怀榆。
怀榆:……
她小心的捏着那颗球,恍惚想起这是昨天克太郎用蒲公英团出来的。
从花儿到杆儿到叶子,团的可彻底了。
但……
“给我吃吗?”她捏着球又指了指自己,然后三连拒绝:“不了不了不了,我的食谱不是这个——泡茶也不行。”
然而克太郎却没听懂,仍是执着的捧着球站在那里,两只触角冲她弯了弯,分外乖巧。
怀榆可耻的动摇一瞬。
下一刻,她仍是坚定了信念:“不用,真不用。”
她拒绝的动作太过明显,克太郎明显有些着急,此刻翅膀用力扑扇两下,就捧着球往前走了两步。
然后前爪一松,那颗黄绿交错的团球就被扔进了一旁的水桶里。
怀榆:……
她有点儿可惜这一桶干净的水,又看了看克太郎,偏偏又生不起气来,反而还要担心它是不是被伤了心。
但见克太郎翅膀又忽扇一下,仍是殷殷切切的看着自己。
怀榆顿了顿,突然有了新的想法——
“这个不会是……泡的药吧?”
“应该不用喝吧?”
克太郎自然是回答不出来,但怀榆向来敢于尝试,此刻已经试探的将手伸了进去。
反正这一桶水也做不了别的了,而她,绝不会吃地。
手指才已入水,一股清凉的气息便瞬间从指尖到手腕再到胳膊肘,而后微微向上。
这感觉一瞬而过,但她的胳膊如今酸胀肿痛还微微发热,便尤其明显。
怀榆一惊,又回头看了看克太郎,此刻二话不说将袖子撸起,整只胳膊都按进了水桶里。
“嘶……”
她忍不住发出了一丝声音。
这个季节,整只胳膊按进冰冰凉凉的水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