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两个丫鬟挥着拳头快要揍青锋青林了。
房内,周时阅咬着自己的手,眸里水光闪闪,潋滟,看着有那么点儿受凌虐的美强惨。
陆昭菱看了他一眼,问,“静言符,需要吗?一张二两,便宜。贴上之后,想叫都叫不出来,你就不会觉得掉面子了。”
周时阅用那样的眸子看着她,眼里写满了控诉。
陆小二你自己听听,人言否?
“只有痛,才能够让你瞬间肌肉收缩紧绷,我需要你的身体在刚才那一瞬间处于这种状态。”
陆昭菱声音轻了些,“确实是很痛,也没事先告诉你,是我的不对,我给你呼呼。”
说完,她还真的低下头去,对着他被扎出了一个小血洞的膝盖吹了吹,那神情那姿态又温柔极了。
明明,他的膝盖这会儿有一颗黑色带着灰白的东西正被她挤出来,还流着红到近乎黑色的血,看着恶心又瘆人。
她竟然真的吹得下去。
就好像,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不管他的身体有多丑陋,她也绝对不会嫌弃。
在这一瞬间,周时阅又好像感觉不到痛了。
他缓缓地松开自己的掌侧,看着陆昭菱。
“本王又不是三岁小孩,这点痛还是能忍的。”
他的嗓音有点儿沙。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来没有那样惨叫过,嗓子一下子有点劈叉了。
陆昭菱拿了一张符出来,把那颗符咒造成的血球包了起来,放到了一旁,拔出骨簪,又再次拿了一张符,烧了起来朝着他的伤口就轻按了下去。
在做着这些的时候,她还不忘纳闷地看了他一眼,告诉了他一个事实。
“这个不是一点痛,这种痛,我至今还没有见过谁能忍下来的。我大师弟你也见过了,看着朗月清风,很有风度,不会哭鼻子的那种吧?”
“嗯。”
他确实想象不出来殷云庭哭的样子。
“他也吃过这种苦头,当场就一侧身抱着师叔哭了,那个泪水啊,量大得将师叔的衣裳都湿了三层。”
陆昭菱把大师弟卖得彻底。
在自家新宅子里准备着明儿京闻的殷云庭觉得耳朵有点儿痒痒,他伸手搓了搓,突然就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就笑了。
旁边的墨棋看着他这笑,总觉得有点儿怪怪的。
“爷,您突然笑得这么......”不怀好意的?
“就是觉得,这个时候应该有人在说我的坏话了。”
“啊?要是有人在骂您,您不该是打喷嚏吗?”墨棋有点儿莫名其妙,怎么会耳朵痒的?
“普通人可能是,但某人可不是普通人。”殷云庭想到了以前每次大师姐说他们坏话的时候,他们就集体耳朵痒的事。
一开始他们还以为师门都有什么大病呢。
“谁啊?”墨棋心中一动,“爷,您说的该不会是陆二小姐吧?您自上次见了陆二小姐之后就有点儿怪怪的。”
他觉得自家主子好像变了,但是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变了。
“爷,您该不会是对陆二小姐起了什么心思吧?”
墨棋想到了这个可能性,眼睛一下子瞪大了,“这可不能够啊,爷,晋王是什么性子咱们是知道的,他现在可是把陆二小姐当成掌中宝,您要是敢去抢,没有好果子的啊。”
他一想到二人相争相斗那个境地,就觉得很可怕。
“你胡说些什么?”殷云庭睨了他一眼,“小菱子是我大师姐。”
墨棋:“大师姐?”
谁家管大师姐叫小菱子的啊?
你这又老又小的到底要闹哪般啊。
“别打听这个了,你只要记着,以后要是找不着我,有什么事情需要有人拿主意的,就去找她,听她的。”
“爷,那要是您说的话和陆二小姐说的话不一样,我听谁的?”
“听她的。”殷云庭顿了一下,目光流露出几分伤感,“她虽然年纪比我轻,但有的时候看人比我准些。”
墨棋都惊呆了。
陆二小姐竟然还要排在主子之前。
不过,主子看人极准的啊,他都时常被震惊到呢,他怎么说陆二小姐看人比他还准?
“去打听一下周慕乔周小侯爷那桩命案,想个办法潜进牢里问问那个厨子,估计后天我们京闻头版就该上这个了。”
殷云庭没有让他再胡乱想下去,又给他安排了差事。
墨棋一下子精神抖擞,“好嘞!”
他最喜欢干这样的活了,东打听西打听的,有时候能听到挺多有意思的事。
听暖楼里。
周时阅听到了殷云庭曾经也中过这样的符咒,还痛哭了,一下子觉得面子又捡了回来。
“殷师弟也是你给他治好的?”
陆昭菱点了点头,“自然,这个除了我,少有人能处理。”
而就在她用符纸将那血珠烧成一块黑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