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大夫一个激灵,话就说了出来。
“能治!必须能治!”
治不好他对不起乖孙儿!
晋王睨了辅大夫一眼,总觉得这个老头反应有那么一点儿夸张。
就算能治,也不用说得跟立军令状似的。
皇上听了辅大夫的话却是松了口气。
“能治就好。”
他看了看辅大夫,又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朕养着这么多御医,没有一个能有几分把握的,还得是你啊。”
这话说的
辅大夫心有点慌。
皇上,您可不能因为老夫的医术好,就想把老夫重新抓回来干活啊。他医术好难道是他的错吗?
“皇上,我不过是比其他人多吃了几年的盐,多了点儿经验,毕竟我岁数大了啊,好些像我这个岁数的,都已经两腿一蹬了”
皇上的嘴角抽了抽。
不是,这是三句话不离两腿一蹬了是吧?
“朕知道你年纪大了。”
不用一直强调。
皇上没好气地说,“不过,你给裘丫头治嗓子的方子,可愿给其他御医瞧瞧?也好让他们都跟你学学。”
既然岁数这么大了,随时都有可能两腿一蹬去见阎王,也不愿意回来当御医再为皇室效力,那就把方子留下来了吧。
也算是发挥余热,多教一教其他御医,免得死了之后这身医术后继无人。
皇上想到这里,也觉得有些可惜。
“遵旨。”
辅大夫也知道这件事情不能拒绝皇上。
要是这个时候惹怒了皇上,说不定真的有可能再把他拽回来当老御医。
他可真是受够了三天两头给后宫这些娘娘们把这脉那脉的苦头了。
以前斗得厉害的时候,还时不时这个贵人被那个贵人下了毒,这个妃给那个妃弄了食物相克之类的,种种破事。
说起来,哪里有他在宫外来得自在啊?
他也没几年好活了,最好就是在宫外,说不定时不时还能跟着陆二小姐长长见识。
“嗯,那就把方子写下来。”
这个时候,晋王周时阅突然开了口,他是用一种带着求知的态度询问辅老。
“裘小姐这嗓子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辅大夫有些讶然看向他,来的时候陆二小姐不是提醒过了吗?人家裘小姐就是中毒。
这就是中毒啊,还问他干什么?
不过他算是了解周时阅,晋王在这时候问他这样的问题,肯定有目的。
辅大夫一副大师风范,缓缓回答,“裘小姐不仅仅是嗓子有问题,她现在还四肢无力,感觉到脑袋也有些沉重,精神不济。”
裘小姐点头,“对对对,就是这样。”
她又眼巴巴地看向周时阅,“晋王,你是不是心疼我啊?”
“本王心疼你爹。”
周时阅想也不想地就开口怼了一句。
“啊?我吃了苦头,不心疼我,为什么心疼我爹?”裘小姐有些茫然。
“你要是不懂,本王也可以用市井的大白话解释一遍,”周时阅呵地一声,也没管皇上和太后都在这里呢,“不是真的心疼你爹,本王这句话的意思是”
“心疼你大爷的!心疼你丫的!心疼个鬼!心疼个球!”
懂了吗?
太后捂着心口,难以置信地看着周时阅。
不是,这长得人模人样,又贵气得跟天神似的,好端端一个美男子,怎么说得出来这么粗鲁的话?
“晋王,你,你这”
“阿阅,你堂堂王爷,注意着点!”皇上见裘小姐的脸色都变了,也忍不住斥了晋王一句,“这要是让太子他们听到了,你这皇叔的面子都要捡不起来。”
要知道,太子从小就崇拜晋王的呢。
要是让太子听到晋王竟然对着一个小姑娘骂“心疼个球”这样的话,太子估计要傻掉了。
晋王收敛了一下,“我控制控制。”
他一收敛,便又是矜贵而内敛的堂堂晋王爷,站在那里仿佛自带一层光环,闲杂人等不敢随意靠近一般。
辅大夫:啧,这收放自如的毛病。
“裘小姐这嗓子,说白了也是因为中毒,其它的症状也都是中毒引起的,所以只要解了毒就好。”辅大夫说。
晋王嗯了一声,“林大人手里有一桩命案,涉及好些死者,这件事情想必已经跟皇上说过了吧?”
皇上想起林荣形容起柳广田那宅子里的情形时,整个人都有些不适。
“确实是说过了。”
“那案子的嫌疑人就是柳义,而柳义之前也是一直躲在萤山里,裘小姐就是被他掳了去,是柳义给她灌了毒。”
“晋王想说什么?”太后实在是有些弄不清楚周时阅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本王的意思是,既然毒是柳义制出来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