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唤起阿婆的善心;
可童晚书现在没想到阿婆不但又聋又哑,而且还还瞎
早在几年前,阿婆的眼神儿就不太好了。
她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好像有个人在地窖里。
阿婆好像有过一年多的短暂婚姻,但没有儿女;
她只有叶琛这么个半子。
迂腐又封建的她,还遵循着老思想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所以叶琛说什么,她做什么。
她俨然没有自己的思想
阿婆缓缓的将篮子往下放,然后娴熟的一抖动,便将里面的食物甩掉出来。
因为水壶还在地窖里,所以阿婆这回并没有送来水。
估计她也没有多余的装水的工具。
童晚书一动不动的静滞着,以为阿婆会发现自己。
可她完全想多了
阿婆丢下食物后,提着篮子便准备离开。
很明显,自己的装晕对阿婆没起到任何的作用。
“阿婆阿婆你不能走你不能为虎作伥,把我关在这里你这是非法囚禁,是要坐牢的”
可任由童晚书如何的恐吓,阿婆都只是一副木讷呆滞的模样。
能给童晚书一天送两回吃的,已经是她力所能及的事了。
至于什么非法囚禁,又或者什么坐牢,对她来说,完全是陌生的。
当然了,她也听不懂童晚书在说些什么。
她的世界本就是无声的
阿婆走了;
又只留下童晚书一个人孤独的在这个几平方的地窖里。
随着地窖越来越暗,童晚书知道夜晚又将来临。
如果叶琛不来,自己岂不是要困死在这里
可又有谁能来救她呢
还有她肚子里的宝宝
晚杰说不定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
药叔也应该守在他的身边
还好有药叔守着弟弟晚杰,要不然,童晚书非得急出病来不可
下意识的,童晚书又想到了一个人。
厉邢
还是喻邢
那个男人会来救自己吗
他那么痛恨自己,认为是她群发的那些信息加害了厉医生他又怎么可能来救自己呢
也不知道厉医生怎么样了
厉医生你可千万千万不要出事啊
要不然,童晚书会一辈子都愧疚难平的。
一想到任千瑶那个歹毒的女人,童晚书真的很愤怒
那样恶毒的女人,又怎么配生下厉医生的孩子呢
简直就是对厉医生的一种亵渎
这一刻,童晚书冷不丁的萌生了一下恶毒的想法如果自己告诉任千瑶,她怀的是厉温宁的孩子,而不是厉邢的
她会不会气到直接吐血
可随后,童晚书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因为那样伤害的,还有厉医生
厉医生还等着任千瑶肚子里的孩子续命呢
童晚书孤独的静坐在越来越暗的地窖里。
她目测了一下高度距离顶口差不多有三四米。而且这地窖下宽上窄,想徒手爬出去,几乎上是不可能的。
而且这地窖的墙壁被岁月蹉跎后,变得异常的硬实。
没有工具根本挖不了坑
童晚书看到了那个水壶。
水壶是那种老式铝制的水壶
想到什么,童晚书连忙走过来,将水壶里的水倒进那个空的矿泉水瓶里,然后将铝制的水壶踩得扁扁的。
又踩成了一个铲子的模样,童晚书尝试着用踩扁的水壶开始在墙壁上挖坑。
虽然比用手轻松多了,但这地窖的土墙太过坚硬,要想挖出一个可供踩脚上攀的坑,还是很不容易的。
依照这个速度,一个能踩脚的坑,至少得花上好几个小时。
童晚书知道自己不能气馁。
她必须给自己,还有肚子里的小宝博得一个希望
饿了,童晚书就吃阿婆丢下来的烙饼和鸡蛋;
渴了,她就渴矿泉水瓶里的水;
困了累了,她就回土坯床上睡上一会儿。
为了肚子里的小宝,童晚书有着无尽生存下去的信念。
等厉邢看完医院里的监控后,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很明显,正如药叔所说的那样童晚书是被人强行带离病房的。
而唯一可能被带离病房,还能避开监控的,就是那辆保洁车。
推保洁车的,是一个彪形大汉,这就更可疑了。
因为那个彪形大汉的身型,一看就是练过的。
根本不可能是医院的保洁人员。
童晚书再怎么的恨他,也不可能丢下她弟弟不管不顾
她委曲求全在厉家当了这么多天的保姆,还不都是为了她弟弟
现在好不容易等到她弟弟做完心脏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