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阿丽本就刚醒,看着一地狼藉的院子有些不知所措。
面对众人的指责,她更是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她试图向村民解释。
“我没有……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前一秒还在炒鸡肉,下一秒就昏了过去。
再醒来,就是这混乱的场面。
本想逃走的候光,眼见着村民站在了胡阿丽家门口,便要跑。
他要跑的时候,看了眼胡阿丽,心一横,一个健步冲上去,伸出手就要去拽胡阿丽。
候光的小心思已经被鹿知之察觉。
她掏出包里的精丰钢刀,刀内注入一丝灵气。
拽住候光那只胳膊,绕着割了一圈。
精丰钢刀并不是普通的刀刃,虽然小,但削铁如泥,石头如砍豆腐。
况且鹿知之还在刀身注入了灵气,更加坚韧无比。
候光只觉得手臂一阵冰凉,那刺骨的凉意让他心肝都跟着颤了颤。
他下意识地向手臂处看去。
那满是蛊虫的手臂已经跟身体分离。
上面的虫子因为失去了血的滋养,正在躁动不安地四处寻找。
“啊……!”
“啊……!”
候光这才觉得疼痛。
这疼痛深入骨髓,他忍不住跪在了地上仰天长啸。
不仅仅是疼痛,还是失去了手臂!
鹿知之迅速抬腿,在那爬满虫子的手臂附近画了个圈。
丢下一张符纸,符纸顺着圈燃烧起来。
那断臂被一个火焰圈包围,虫子本想向四处爬,可四处都是火,它们只得再附着会手臂上。
候光想去捡那手臂,鹿知之捏诀,火焰更大一圈,马上要烧到断臂上。
“不要!”
鹿知之捏着诀的手没有放下,随时可以让火焰变大。
候光显然也看出了这一事实。
他收回了另一只手,手上盘着的蛇王早就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也可能被刚才的火焰烧死。
候光另一只空荡的手臂上长满了鳞片,像是蛇的皮肤一样。
众村民站在门外看见了这一切,哗然声四起。
“这是什么啊?”
“候光是妖怪?”
“怪不得他不经常跟我们一起下田,我还以为他有木匠手艺可以赚钱,原来他是个怪物。”
“天呐,我还让候光给我家打了家具的,不知道上面会不会有虫啊!”
鹿知之见村民已经看出了候光的不对劲,及时站出来。
“大家别怕,一切有我在这里!”
“还记得我说过,马河山是被人下了蛊么?”
“经过我的查探,这下蛊之人,就是候光!”
村民开始议论纷纷,有人大着胆子问鹿知之。
“你为什么要砍掉他的手?”
鹿知之瞥了一眼地上的断臂。
“候光是个蛊师,他以身饲蛊,这手臂上的虫子,就是他的种蛊。”
“我只要烧了这种蛊,马河山才会从昏迷中醒过来!”
有个村民看了看地上的断臂,声音颤抖。
“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你是不是想放火烧热我们村子,所以才找了这个借口。”
鹿知之摇摇头。
“我已经查清楚了,胡阿丽根本不是什么克亲克夫命!这一切都是候光搞的鬼!”
“候光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他看上了胡阿丽,做了很多局。”
“胡阿丽奶奶死的时候,他就传出胡阿丽克亲的名声,想以此让胡阿丽的大伯母害怕,然后把胡阿丽送给他。”..
“可是胡大伯是个好人,他坚决不同意把胡阿丽送出去!”
“所以,候光在胡大伯身上下了蛊,让胡大伯神志不清,出了事!”
人群中又有人小声说道。
“这很有可能!”
“当初胡家老大跟她媳妇打架,坚决不同意把胡阿丽送人,都把他媳妇打回娘家了!”
“是啊,胡老大根本不喝酒,他骑摩托出事那段路又平坦得很,怎么莫名其妙就摔死了!”
“我想起来了,这候光可是胡老大媳妇家的远亲,当初落籍在咱们村子,还是胡老大媳妇去跟村长说的情!”
事实摆在眼前,好多人还是相信鹿知之的!
鹿知之继续说。
“胡家大伯死后,村长做主不让胡家大伯母再把胡阿丽送人,要养她到十八岁。”
“应该就是这时候,候光歇了心思,知道暂时不能拿胡阿丽怎么样!”
鹿知之看了地上满脸怨毒的候光,心中冒出一个想法。
“我不是你们村的人,所以对你们村里的人和事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