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知之下意识地看向胡莺莺。
可胡莺莺仍是小狐狸的模样,团成一团依偎在方子存的怀里。
她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样。
鹿知之确定,刚才脑海里响起的声音,就是胡莺莺的。
她又看了看无言和方子存。
他们好像都听不见胡莺莺说话的声音。
那声音又在脑海里响起。
“笨蛋,我们意念合一,所以我可以用意念跟你沟通。”
“你假装没听到,我过后再跟你解释。”
顾言洲轻声问道。
“知之,你想问什么?”
鹿知之转了转眼睛,回道。
“没什么,以后再说吧。”
无言还在问。
“你刚才梦到什么了,吓成那样。”
鹿知之翻了个白眼。
“跟你有什么关系,好好坐你的车!”
无言讪讪地将头扭了回去,老实的坐在座位上。
鹿知之从顾言洲怀中起身,活动了一下有点僵直的脖子,发现顾言洲的手还揽在她的肩膀上。
她看了一眼顾言洲的手,又看向顾言洲。
“谢谢你愿意给我当靠枕,不过我已经醒了,你的手可以拿回去了。”
顾言洲一脸的尴尬。
“知之,让我缓一缓吧,我手麻了。”
“手麻了?”
鹿知之喃喃自语,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车子中控台的时钟。
她居然睡了三个小时!
怪不得自己的脖子有些发僵。
再看向顾言洲的时候,她的眸光柔和了不少。
他就这样支棱着胳膊,抱着自己三个小时。
怪不得手会麻的动不了。
鹿知之从包里掏出银针。
夏天衣服都比较薄,顾言洲穿的还是真丝的料子。
衣服菲薄,她单手按着肩膀上的穴位,隔着衣服就扎了下去。
三针下去,顾言洲的手就没有那么僵了。
顾言洲收回手臂,左右活动了一下肩膀。
“谢谢。”
鹿知之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是我要谢谢你。”
方子存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快到我家的老宅了,很快就能好好休息了。”
“我家隔壁邻居是个老中医,晚一点可以过去让他帮你看看手上的烧伤。”
鹿知之点了点头。
“好。”
说话间,车子便到了方子存家的老宅。
可能是方子存已经联系过家里人,此刻,方秀丽正在门口等着他们。
车子停好,方秀丽就小跑着过来,弯着腰看向车内。
方子存下车,方秀丽便红了眼眶。
“子存,你还好么?”
方子存握住方秀丽的手。
“大姐,让你担心了。”
方秀丽轻轻擦拭眼角的泪花。
“回来就好,赶紧进去吧,大伯正在等着你们呢。”
方子存一脸的严肃,站定一会,然后便往老宅里走。
鹿知之想了想,抱起了座位上的胡莺莺,像抱着一个小狗一样跟在后面。
一路上,方秀丽不断地回头看向她怀里的狐狸,鹿知之面不改色地任由她看,也没解释什么。
还是曾经接待过他们的那个会客厅。
方父正襟危坐在主位,鹿知之随着方子存依次坐在客座上。
很快便有佣人端上茶水,然后恭敬地退了出去,顺便将门关上。
方父面容冷峻。
“子存,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方子存刚想说话,鹿知之便抢先一步答道。
“方叔叔,这件事不能怪方子存。”
她将怀中的胡莺莺往前递了递。
“都是她惹的祸。”
鹿知之将方子存和胡莺莺的宿世姻缘讲了一遍,直听的方父和方秀丽震惊的合不拢嘴。
讲完之后,方秀丽不断地小步后退,退到方父的身后。
方父也捏着椅子的扶手,最大程度的往椅子最里面躲。
要不是正堂里这么多客人,他们可能会吓的直接跑回后堂。
鹿知之抚摸了一下怀中狐狸的头。
“方叔叔放心,事情我已经解决完了。”
“常言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我已经将这段宿世姻缘结成了一桩契约关系。”
“只要方家诚心供奉胡莺莺,她便不会再闹事。”
方父声音颤抖着。
“要……要怎么供奉?”
“是……是要放进祠堂么,这……这可不行!”
鹿知之尽量放轻松声音,缓解方父的紧张情绪。
“没那么麻烦的。”
“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