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竟然以这胡莺莺是不是‘人’而开始论道起来。
方父听着云里雾里,找了个合适的时机打断他们的对话。
“无言道长,鹿小姐,那胡莺莺究竟是什么?”
鹿知之语气十分确定。
“胡莺莺应该就是一个修成人形的狐仙。”
无言倒是有些漫不经心。
“可不知道,她为什么变成了人。”
鹿知之掏出手机,边按号码边说。
“我们在这争论都没有意义,把她叫出来看看就行了。”
鹿知之拨通的是方子存的电话。
打了一遍,方子存没有接电话,第二遍还没接通便被挂断。
打到第三遍的时候,电话直接关机。
鹿知之气地想摔了手机。
方父却一脸淡定。
“鹿小姐你不要生气了,最近子存就是这样的。”
“打他的电话,十次也就能打通一次。”
“公司也不去,专心准备婚礼。”
方秀丽在一旁应和着。
“天色也很晚了,今天就在这里用晚饭,然后住在这边。”
“等明天我们再联系子存,试试去公司找找。”
鹿知之看看天色,又抬手掐算了一下。
今天确实诸事不宜。
“好吧,那麻烦大姐了。”
方秀丽笑得温婉。
“不麻烦,早就准备好了的。”
鹿知之可算是享受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待客之道。
一顿晚饭吃得花样百出。
先不提吃了多少,就是彩色都是她从未见过的。
江浙菜系口味偏甜,可她吃了好多,居然都不觉得腻。
吃完后,又上了一盅消食茶,让人觉得一再回味。
方父因为方子存的时精神不济,一入夜便说要去休息,让方秀丽接待他们。
方秀丽礼仪十足,安排的房间也十分温馨舒适。
可鹿知之认床,不出意外地,她失眠了。
之前已经取得了方父的同意,她索性出门,去研究每个院子主厅里的藻井。
越研究,越觉得心惊。
利用榫卯结构,环环相扣,布下的阵法,轻易不会被人破解。
看了半天,忍不住顺着柱子爬上了藻井,坐在木梁上。
从包里掏出顾言洲曾经送给她的上等朱砂,修补着藻井上的纹样。
随着她一笔一笔地描绘,阵法更加稳固。
描了一个多小时,鹿知之听到外面有动静。
她躲在柱子上没动,半响,无言走了进来。
“小丫头,在哪呢?”
鹿知之存了坏心思的没有出声。
无言满脸疑问。
“小丫头,我都感受到你的气息了,你就在这里,别躲了,快出来!”
无言四处找着。
这是个院子里的堂屋,平时应该用来会客。
可方家人少,这个院子并没有人居住,不过也打扫得十分干净。
一张桌子摆在正堂,几把黄花梨木的椅子分列左右,除此之外再无可以躲藏的地方。
鹿知之嘴角微扬,从背包口袋里掏出一张符纸。
等在无言走到她所坐的柱子
燃烧的声音引得无言抬头向上看。
鹿知之将符纸丢下。
那微弱的小火苗,正好掉在无言的山羊胡上。
无言胡子猛然被烧,吓得跳起来直拍自己的下巴。
“哎呀,你这个坏心眼的小丫头,竟然躲在这里暗算我。”
鹿知之坐在横梁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谁让你什么事都瞒着我,神神秘秘的不告诉我。”
鹿知之顺着柱子滑下来,整理了衣服又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无言的胡子被烧了一点,看起来十分滑稽。
鹿知之一脸的淘气。
“老头,那些你不想让我知道的东西,我早晚也会知道。”
“你不如现在就告诉我,省得我去查,去猜。”
“与人方便就是与自己方便。”
无言冷哼一声将头偏过。
“其实我刚才来找你,就是想告诉你那些事的。”
“不过你烧我胡子,我现在不想告诉你了。”
说罢,他生气地往外走。
他走鹿知之也不拦着,只是站在身后默默地笑。
无言走出几步,见鹿知之没有喊他,便也不再惺惺作态,转身又走了回来。
鹿知之无奈地摇摇头,走出屋子,坐在门槛上。
这种古宅门槛都非常的厚实且高,像是一个小板凳。
无言见鹿知之坐下,也自动自觉地坐在她身边。
他拍了拍那门槛问鹿知之。
“小丫头,你知道为什么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