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渝看她一眼,也没说话,坐到了她身旁,把她的腿架到了自己腿上,开始替她上药。
他上药的动作很轻,可温馨却嘶了一声,随后一脚将他踹到了地上。
“赵东渝,你怎么上的药,想疼死我吗?不会就别逞强,给我滚!”
她把所有的怒气都撒到了男人身上。
赵东渝手上拿着的碘酒泼了自己一身。
星星点点地污了他的白衬衣,如同他此刻的脸色一样,难看至极。
对上女人的横眉冷对,他胸口升腾起的怒意反而一点点消散。
他起身,幽幽开口,“嫌我毛手毛脚的,要不我让阮总来替你上药?”
温馨表情一顿,正有此意。
“你有本事就去叫他来啊。”
赵东渝深深地看她一眼,轻嘲一笑随后掏出了手机。
温馨以为他真的在给傅靳夜打电话,顿时心头一阵窃喜。
可没想到听到却是:“张医生,麻烦你现在来一趟保利酒店……”
温馨脸上的笑意一僵,顿时恼怒地瞪着他。
“赵东渝,谁让你叫医生的?”
赵东渝将手机收起,淡声道:“我没本事叫阮总亲自来替你上药,只能叫医生了。”
他掸了掸身上那些没法抹去的污渍,嗓音浅淡,“张医生大概二十分钟后会到,我先走了。”
看着他转身要走,温馨急忙叫道:“你站住。”
她终于感觉到了赵东渝的不对劲。
貌似对自己越来越冷淡了!
“还有事?”赵东渝停下了脚步但没转身。
温馨起身,一瘸一拐走到他面前,打量着他的神色。
“东渝,你是不是在吃琮哥的醋?”
赵东渝面色冷淡,“没有。”
“真的没有吗?难道你不是因为我回到了琮哥身边,而心里不舒服?”
温馨的手摸上了他的胸膛,一点点往下,故意撩拨他。
赵东渝呼吸微滞。
如果他深爱着她,照理应该是禁不起她的撩拨的。
就像两人第一次上床那次,他虽然震惊温馨心机叵测,也明白她会和自己上床,不过是为了堵住他的嘴。
可在她缠上来时,他还是没有把持着住自己,和她翻云覆雨了。
而现在,对于她的撩拨,他非但没有起一丝欲望,反而产生了一丝厌烦和反感。
赵东渝一把拉开她往下的手,语气冷淡,“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些公事没处理完,先走了。”
温馨脸上的表情僵了僵,看着他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气愤地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
身上传来阵阵疼痛,让她有些抓狂。
赵东渝这只舔狗怎么就这样走了?
她身上擦伤了,他难道不该好生安抚她吗?
为什么突然态度大变了?
难道是因为今天来应聘的那个女人?
他得到了自己,就开始想要更多的了?
果然男人都一个德性!
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这个时候,她不免又联想到了傅靳夜。
既然男人都这样,那傅靳夜一定也这样!
这不,他和夏初因为一点小误会就分手了,一定是他腻了夏初!
顶楼的豪华套房内。
傅靳夜正在接听赵东渝的电话。
“你走了?”
“是,我叫了张医生上门替她上药。”赵东渝回道。
傅靳夜沉默一瞬,也没多问,只淡淡嗯了一声。
挂了电话,想到刚刚应酬完,温馨借机想要揩他油的场景,眼里就闪过一丝厌烦。
真受不了别的女人的体味。
好想抱抱自己的老婆!
想着,她掏出手机就想和夏初视频。
这时,傅谦正巧打来了电话。
他先接通了电话,开门见山,“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是啊,也就我心大,不和你计较。”傅谦说道。
傅靳夜无声勾唇,“快说。”
傅谦也没继续打趣,言归正传。
“你让我查的那位珠宝供应商名叫刘任东,表面上看起来就是个做珠宝生意的普通商人,但我让人往深里仔细查了一下,就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蛛丝马迹。”
傅靳夜问:“怎么个不同寻常法?”
傅谦:“你应该听过在二十年多前,f国有桩挺轰动的珠宝抢劫案。警方查了一年才将一干歹人抓捕归案,而刘任东就是其中一名抢劫犯的儿子。”
“此人成绩一般,初中上完后就没再上高中,而是跟人混道。他有点经商头脑,十年过去了倒是被他混出了点名堂。你猜他是怎么混出来的?”
傅靳夜修长的手指习惯性轻点桌面,“有人提携?”
“是的。”
“谁?”